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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謹言攥著手裡的杯子,他好像在回憶著什麼,「因為這種事情不能總干,所以李求穩就投資了一條這樣的產業鏈。」
去年,柳琉曾經在手機上看到過這個新聞,知道警方已經打擊了這條產業鏈,柳琉沒有想過像李求穩這麼老的人,已經快90歲的人還藏著那樣齷齪的心理。
「所以李求穩的事情和這個產業鏈有關係?」
林謹言先是點頭,後是搖頭。「不,他牽扯的事情特別的廣,但是有些事情我不方便說。」
柳琉點頭,把杯子遞給林謹言,林謹言放在了茶几上。
柳琉明白,作為成年人總是有些秘密不能說。直到條件允許的時候,才能把這些事情公布於眾,哪怕是身邊最親密的人,人也要藏著某些的秘密。
柳琉已經想過了,既然兩個人已經在一起,就不會在意彼此之間還藏著些什麼秘密,只要無關感情,她不在意。
「後來我們上了初中,父親跟我說,有人盯上你了。」林謹言繼續說著:「有時候就納悶,為什麼懷璧也成了一種罪呢?」
「當時我才初中啊!」柳琉驚訝的張了口,她用手捂住了嘴。「可是當時我天天跟著你,我也沒注意到有些什麼。」
那個時候柳琉天天跟在林謹言的身邊,林謹言跟著柳琉上下學,他把柳琉送上樓,看了柳琉房間亮起,他才離開。
「是啊,還好你那個時候有我。」
柳琉想還好那個時候有林謹言,林謹言像是一頭教鞭,不斷指引著柳琉走上正確的道路。
他像一盞燈,他在前方招呼著柳琉,趕快過來,其他的方向都有著荊棘。柳琉想即使通向林謹言的這條路也充滿了荊棘,那時候的柳琉也覺得她走的心甘情願。
「我天天像一堆門神一樣守在你的面前,根本就沒有人敢去接近你。」
柳琉想起來高中的時候,她先是看了林謹言的雙眸,然後小心翼翼的調整了個姿勢,她盤起腿,坐在床上。「那既然如此,你為什麼高中的時候對我那樣?」
林謹言低下了頭,他雙手合十,他的眼神中還帶著愧疚。「這件事情我確實對不起你,我沒有考慮過你當時的感受,就匆匆忙忙的對你發生了一些不軌的事情。」
柳琉看出來,林謹言眼中的抱歉,從林謹言的聲線當中,柳琉聽到了林謹言想要補償的意思,於是柳琉連忙揮著手「別別別,都多少年過去了,我早就忘了。」
「不,這件事情,我必須得給你道歉。我當時這件事情確實是做錯了,不管是出於什麼原因,我都沒有尊重你的意見,也沒有跟你進行好好的溝通。我根本就不知道這件事情對你的後果是什麼。這麼些年了,這件事情我一直欠你一個抱歉。」
柳琉側過身,她抓住了林謹言的手,「好啦好啦,咱們兩個就別說那種彼此難過的事情了,忘記好不好?」
「那我高中的時候是還有人李求穩這種人做嗎?」
林謹言嘆了一口氣,「有,就因為你漂亮,所以總是有一些人想要對你伸出一些黑暗的手。」
林謹言握著拳,他當時太過弱小,根本就沒有能力去保護他的女朋友,知道那些人調戲著他的女朋友,暗地裡說著他女朋友的身材,用各種下流話侮辱他的女朋友,他在廁所聽到之後,林謹言只能從他們身邊經過,不能去發脾氣。
即使他心裡頭特別的憤怒,想要一拳揍過去,可是林謹言想到他的身份,想到他的背景,他就忍住了。如今的社會是講道德的,也是講法律的,他一拳揍過去,不僅什麼都改變不了,反而拖著他的女朋友柳琉下水。
林謹言不發一言,繼續像一個守護者一樣暗暗的守護著柳琉,保護著柳琉。林謹言天天接著柳琉上下學。林謹言努力讓柳琉不去看到那些黑暗,保護著柳琉談那顆心靈不受到污染。
那些大人物說的心思像是像是老鼠一樣,貪婪地嗅著女孩的美色,貪戀著女孩鮮嫩的身體。而有些人則是利用女孩的天真。他們的心都黑透了,他們不知道勾搭多少少女,多少少女因此而沉淪?可能他們也不知道吧。
「那李求穩的事情發生後,對林家有沒有影響?」柳琉摸著林謹言的手,試圖以這樣幼稚的方式安慰著林謹言。
林謹言坐過來,他起身坐到了柳琉的身側,把柳琉抱進了懷裡。「不能說沒有。」
柳琉看著林謹言嘆了一口氣,「沒事兒,你加油,我相信你,當時你給我輔導功課的時候,我就相信你能夠改變我的人生。我相信你也能夠改變林家的人生。」
「不管怎麼樣?林家目前的狀況確實比很多很多年之前強了百倍,如今只是去去內毒而已。」
林謹言說的簡單,柳琉卻清楚,往往最大的難關就是從內部開始,內部改革談何容易?一旦改革,就要觸及到很多人的利益,而這些獲益者已經在林家盤踞了多年,怎麼可能輕易的被摘出去呢?林謹言之後的路也很難走。
林謹言看著檯燈,他笑著:「其實不用擔心,我相信我自己,我相信我自己的能力,事在人為,只怕不做。」
林謹言自信的站起來,柳琉也站起身來。林謹言握住柳琉的手,兩個人走到了窗戶那裡,柳琉幫林謹言打開窗簾。
雨聲淅瀝,外面的洱海籠罩著一層蒙蒙的薄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