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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琉心想林謹言真是清醒又自私,柳琉看著檯燈,她就是飛蛾,林謹言就是火光。他們藕斷絲連,連柳琉自己都厭惡她自己。
柳琉下定決心這一晚春宵就這是他們陰暗關係結束前的最後一次親密。
林謹言要的東西很簡單,過幾個月是楚清珏的生日,趙明成擅長畫畫,柳琉只用求他幫楚清珏畫一張就好。
柳琉知道這件事很簡單,她卻想用身體的出軌報復林謹言。
這幾日柳琉暗示趙明成她想去江城,在周六日去了江城。趙明成訂了去江城的機票,柳琉看著趙明成在他的臉頰下留下一個吻。
*
江城水暖,風平。
柳琉穿著改良過的旗袍,看著身姿綽約。
「趙總覺得江城怎麼樣?」柳琉問道。
「很不錯,景美,人也美。」趙明成穿著合身的衣服,雙手揣著兜,在江邊閒逛。江風吹拂著柳琉的長髮,周圍人眾多。
也許是柳琉太過漂亮,柳琉看到她被人偷拍,不滿地皺了皺眉頭,她生了回酒店的意思。她輕聲細語地說道:「晚上趙總和我喝一杯?然後共游江城?酒錢我出,我想向趙總討要一物。」柳琉笑著,把手搭在趙明成肩上,柳琉感覺到他的僵硬。
「好啊,不過還是少喝酒,你...」趙明成想要繼續勸柳琉。
柳琉用手指抵住趙明成的唇,趙明成站住,握住她的手腕。
柳琉說著,「只談風月,不談生活。」
趙明成買了幾罐啤酒,柳琉點了點燒烤。他刷卡進來放下酒,然後刷了刷牙。
鏡子裡的男人身材精壯,長相英俊,和林謹言是兩種感覺。
柳琉靠在椅子上,雙腿搭著二郎腿,一隻手搖晃著酒瓶,看著窗外。
她的微信進來幾條,但是並沒有看。
趙明成坐在她的對面,開了一罐啤酒。
兩個人喝得都有點醉,只不過對於趙明成來說仍是清醒。
柳琉膝蓋抵住趙明成,手貼著男人精壯的胸口。
柳琉這些技巧都是在林謹言身上學的,他們彼此從菜鳥練習成熟手。
柳琉攥著趙明成的襯衫,吻了上去。
再不行動,趙明成覺得他就不是男人。他抱起柳琉,往床上走去。
媚眼如絲,香肩半露,這勾人的姿勢還是在林謹言的教導下,柳琉學會的。
趙明成壓倒她,柳琉明顯感覺到趙明成比林謹言沉很多。
嗯,柳琉吸氣,空調的熱氣讓柳琉感覺有點熱。
柳琉蠱惑著說著,眼睛裡面裝滿了趙明成,她像一隻水妖誘惑著岸邊的男人靠近。「都是你的,隨你。」
趙明成俯身吻住她的嘴,柳琉圈住他的腰,春宵已至。
趙明成不行,相比而言林謹言更能忍。柳琉疲憊地靠在他懷裡。趙明成把柳琉抱在懷裡,輕吻著她的頭髮,開始剖析他的內心。
柳琉靠近他聞到了他身上的煙味,而林謹言從來不抽菸,所以柳琉幾乎忘掉男人身上的煙味什麼樣。柳琉咳嗽了兩聲,趙明成皺了皺眉頭。
「柳琉我喜歡你,喜歡很久了,自高中時候就忘不掉你,你還記得你曾經給我打過傘嗎?那天雨很大,我在車站躲雨,你把傘分給我一半。」
「我不記得了。」
「是啊,那時候你的眼裡只有林謹言。當時大家都知道你和林謹言的關係,認為你們是天造地設的一對。我們班的女孩們說你們是貧窮版的王子公主。」
那時候柳琉年輕,除了學習之外,腦子裡只有林謹言,林謹言會幫她補習,她會坐在林謹言的自行車後面抱住林謹言的腰和他一起回家。柳琉回憶起高中時候,只有學習,打胎以及林謹言。
眾人已經習慣柳琉在林謹言班門口等著,林謹言幫柳琉拿過書包,與她牽著手走出去。
林謹言穿著藍色校服,身形俊挺,他推了推眼鏡,緊緊攥著柳琉的手。
林謹言推著車子走出校門,他把車子停好,把柳琉的書包背在身上,在樹林裡摟住柳琉的腰,低頭親吻。
柳琉從來不顧外人目光,她總是大膽親吻。
柳琉好像知道有人跟著她可是她從來就不管,因為她的身邊有林謹言可以護住她。趙明成總是跟在他們兩個人的背後很遠,靜靜地看著柳琉坐在后座抱著林謹言的腰,在路燈下離開。
背影拉長又拉近。
柳琉不顧一切地愛林謹言,想掏出自己的心肺告訴林謹言,她自己有多麼愛著他這個少年。林織工作忙,每天都是柳琉從家裡給林謹言帶早餐。林謹言長身玉立,站在樓下等著少女的到來。那時候的林謹言還算有心,學校給林謹言的獎學金他給柳琉買了一支品牌口紅。
288元的迪奧口紅,對柳琉來說是一件奢侈品。柳琉捨不得用,只有林謹言和她去書店打工的時候,柳琉才捨得用。
可是柳琉清楚的知道年少的喜歡早就隨著林謹言娶了他人而消磨乾淨,也許柳琉在之後愛上了已經變了的林謹言,但是那些愛中摻雜了很多東西。
她已經三十多歲了,也想有一個自己的家。
「趙總,你娶我吧。」柳琉放空一切,眼神無目的。
「?」趙明成沒想過和柳琉睡了一覺,她就想嫁給他。他起身,拿出一根煙,抽了起來。「你想要什麼樣的婚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