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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匙和陳逸塵兩個人看起來郎才女貌,格外般配。
終於到了飯店,柳琉停車,這個飯店和柳琉印象中的不一樣,她以為應鎖辛會請那種很貴的飯店,但是這個飯店明顯就很典雅。
但是柳琉又轉念一想,可能越是這種外表典雅的飯店,其價格就越發的高,因為其中做飯的都是那些五星級的大飯店的廚師,普通人能訂到位置也實屬不易的。
裡面裝修很古典,也很高雅。柳琉進去看到了鍾立,還有幾個上了歲數的人坐在鍾立對面,坐在主位上的這個人就是應鎖辛。應鎖辛的身旁坐著一男一女,看起來是龍鳳胎。
柳琉注意到,應鎖辛站起來了,他急切的望著門口的方向,他走到跟前,看到了他朝思夜想的那個女人。
「小匙。」
應鎖辛首先特別的開心,他的臉上放鬆了許多,看到鍾匙身後的那個男人後,應鎖辛突然僵硬了,他自嘲的笑了笑。
「月陽、月月。」
鍾匙只是客氣的對應鎖辛笑了笑,然後落座。陳逸塵坐在了鍾匙的身側,鍾匙的左側坐著柳琉。
鍾匙認識應鎖辛旁邊的兩個孩子。柳琉想起來應月陽不就是應鎖辛的大公子嗎?果然和應鎖辛長的真像。
陸陸續續的菜就上來了,看起來是清淡的口味,看起來像是鍾匙愛吃的菜。
「媽,你不是跟你說了是家宴嗎?你怎麼還帶著?」應月月看著鍾匙旁邊的陳逸塵。
「對啊,沒錯,是家宴。」鍾匙喝了一口茶,握住了陳逸塵的手。「他是我老公啊,所以我當然要帶著他來了,哦,對了,忘了給你們自我介紹了啊,這位就是我的老公陳逸塵。」
陳逸塵起身敬了個禮,看起來身形如松。
鍾匙又拉著他的手坐下。
應月月說撅著個小嘴,她不滿地看向陳逸塵,「媽,我想吃雞翅,你給我拿一個好不好?」應月月拿起盤子,對鍾匙伸過去。鍾匙無奈的笑了笑,起身彎著腰,接過應月月手上的盤子。
「月月,你想要什麼樣的雞翅麼?好久沒見你了,不知道你的口味是什麼樣?」鍾匙隨便說著的話,讓應鎖辛表情僵硬,他繼續假裝無恙的跟鍾立他們進行著聊天。「這種嫩烤的行不行?」
應月月點頭,又看了看鐘匙身側的柳琉。
鍾匙看向應月月的目光,解釋道:「這是我的學生,她才是讓我來的最大的原因。」
應月月和應月陽彼此交換了一個眼神,應月月沉默地接過鍾匙遞上來的盤子。應月月看著表情有點落寞,鍾匙也於心不忍,畢竟應月陽和應月月都是她十月懷胎生下來的。「當然,我也包括你們兩個孩子。」
應月月看起來保護的很好,她表情喜悅,眼睛裡頭放著光芒,她開心地笑了笑,拿著筷子吃了一口雞翅。
「謝謝媽。」
這個家宴很是壓抑,吃到一半的時候,鍾匙就想離開了。「抱歉啊,各位,我現在得回去了,畢竟我還有一對孩子要餵奶呢。」應鎖辛看著鍾匙的方向,鍾匙拉起陳逸塵的手,柳琉也想趁機離開。
應鎖辛的表情很複雜,他看著鍾匙,他切身快走兩步,想要拉住鍾匙。鍾匙卻飛快的把手藏在了身後。「應先生?你有事?」
「你先別走?我有話和你說。」應鎖辛動容地看著鍾匙,陳逸塵拍了拍鍾匙的手,在鍾匙的耳邊說著幾句話。
鍾匙環顧一周,看著應月月,又看著應月陽。「你我去外面聊。」
「寶貝兒,你等會兒我啊。」鍾匙捧住陳逸塵的臉,吻上一口,這個吻持續的時間很長,導致柳琉都有一點害羞。柳琉雖然大膽,但是從未在大庭廣眾之下,面對這麼長多的人,面對這麼熟悉的人,吻的時間如此之長。
「小匙。」
柳琉無奈地和陳逸塵先回了停車場。陳逸塵選擇呆在車裡頭,柳琉選擇在車外候著車,看著遠方,她已經聞到了土裡的腥味,大約一會兒就要下雨了。
雖然這個飯店很安靜,但是它坐落的地方倒是很繁華,來往的人熙熙攘攘。柳琉遠遠的看到了正在和應鎖辛交流的鐘匙,他們安安靜靜的走著,就像大街上平凡的夫妻一樣。
柳琉扭著頭看了一眼陳逸塵,陳逸塵把他的雙手把臉埋在他的雙手上,低沉著個臉。柳琉看不清陳逸塵的表情。現在的陳逸塵估計是痛苦的。
他的老婆和她的前夫在外面聊著,但是他不知道談什麼的那種痛苦。
陳逸塵可能痛苦是因為他沒有進入到鍾匙的前半生,鍾匙的前半生全部被那個姓應的男人所占據了。只有在燕城的這段時間裡頭,鍾匙是完完全全的,屬於陳逸塵這個男人的。
陳逸塵可能害怕著鍾匙被她的前夫所搶走,畢竟她的前夫如今是那麼的有權利,那麼的有實力。應鎖辛的長相也英俊,而陳逸塵要比鍾匙小那麼多,鍾匙會選擇繼續愛著他嗎?陳逸塵可能他現在內心也在害怕著,害怕他被比下去,害怕鍾匙後悔選擇了陳逸塵成為老公。
柳琉覺得她自己好像一個觀察者一樣,觀察著鍾匙和應鎖辛,有觀察著陳逸塵的表情,她像一個記錄者一樣,作為一雙眼睛觀察著眾生百態。
柳琉看到了鍾匙與應鎖辛爆發了爭吵,周圍的人聚集在方面,柳琉忙起身,打開了車門,叫醒了獨自沉默的陳逸塵。「你快醒醒,你老婆和人吵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