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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白白天真地問著他,她應該做什麼。
做什麼,雲涵墨被蘇白白的天真弄笑。他吻著蘇白白,又鬆開她,告訴她趕緊去吃避孕藥。蘇白白像是被雷劈了一樣,她的初夜稀里糊塗地交出去,在一個髒兮兮的密閉環境裡,和男孩子無媒苟合。雲涵墨把錢交給她,告訴她,伺候的很滿意,讓她去買避孕藥。蘇白白傻傻地接過錢,以為雲涵墨是如此的在乎她,她笑得一臉幼稚。
雲涵墨瞧不起蘇白白,他一邊嫌棄一邊上床,在她身上不知道用了多少個套子。
蘇白白從來沒有想過能被男孩子珍視,她永遠像雲涵墨的玩具一樣,自尊被他踐踏。她長於愛之家,不清楚人心險惡,有的壞人往往以好人的面孔出現。
雲涵墨只顧他自己爽,蘇白白大學畢業前的意外懷孕,讓他們成了一家。雲涵墨認定蘇白白有心機,就不曾改變過看法。他辱罵蘇白白,可是他自己心卻疼得受不了。他愧疚,卻難以開口。
他告訴他自己,蘇白白不過是個壞女人,只愛錢的壞女人,在床上的羞辱,讓雲涵墨的心裡好受太多。當他發覺他愛上蘇白白的時候,已經晚了。他折磨他自己,也折磨別人,雲涵墨僱傭演員勾引蘇白白,想要保留自己的財產。可是他發現他自己錯了,他難受地不行。他無法忍受睡除蘇白白以外的女人,更無法忍受蘇白白被其他人睡。
蘇白白是他的。
他病態地折磨他自己,卻沒發現像狗一樣戲耍別人時,他成了蘇白白的那隻狗。恐懼又鬆開,掙扎又渴望。
他每次都背著她,他怕蘇白白看清他的內心。事實上蘇白白不懂他,也不了解他。只有當蘇白白入睡的時候,雲涵墨才敢抱著她,在心裡告訴她他是多麼愛她。
可是已經太遲了。
蘇白白不理解為什麼雲涵墨不選擇離婚。
她坐在沙發上,頭頂的射燈照的家裡十分溫馨,蘇白白點了一盞地燈,橘黃色的燈光照著地板帶著暖意。
蘇白白把離婚協議書,放在桌子上推給他。她只要雲沫沫,其餘的全部不要。「沫沫跟我多年,習慣我的照顧,所以我只想要沫沫。」
雲涵墨揉著他的額頭,陰沉著一張臉。「你冷靜一下。」
「蘇白白!」蘇白白把離婚協議書塞到他的手裡,「涵墨,你可以看看,不會對你不利的,我要的不多。」
「我看你是瘋了。」雲涵墨把它拍在桌子上,轉身就要走。
「涵墨。」
「白白,你又抽什麼瘋?好好當你的雲太太不行嗎?」
雲涵墨的態度激怒了蘇白白,「我抽風?那一二三四五六七的小三排著隊來折騰我,你在哪?知道我是你媳婦,不知道的以為我他媽的是你的小三呢。既然如此我們就來掰扯掰扯。」
「我大出血為你生雲槐序,你在哪?你他媽的在跟不知道哪個小三逛街呢。」抱枕砸向雲涵墨,「我在生孩子啊,我在為你們雲家生兒子啊,我在等你簽手術同意書啊!」
最後是蘇媽簽的手術同意書,蘇青青和蘇爸蘇媽都在外面焦急地等待著。
「我在鬼門關九死一生,你他媽的在風花雪月光鮮亮麗,這種雲太太的生活還不如一個小三。」蘇白白把雲涵墨推倒,雲涵墨跌坐在沙發上。
她疼得厲害,咬著牙堅持著,汗水浸濕了她的病服,她安慰著自己,是雲涵墨工作太忙無暇顧及她。孩子出生的喜悅,讓她忘記蘇青青複雜的眼神。
蘇白白指著雲涵墨,「你肯定不知道吧,我的孩子是你的情人害死的。」
雲涵墨抬眼,滿眼震驚。「我沒讓她們動你。」
「是啊,可是你是間接兇手。沒有你的縱容,她們敢嗎?」蘇白白指指她的小腹,「在懷沫沫之前,我們還有一個孩子,你肯定不清楚。那是我們剛剛懷了三個月大的孩子啊,被那個瘋子用那麼長的高爾夫球棍砸我的肚子,我求她,她踢倒我,用高跟鞋踩著我的肚子。你不知道那有多疼,寶寶她會有多疼!」
雲涵墨的淚像鱷魚的一樣無用,他看著她的小腹,蘇白白閉上眼睛,淚水流了下來。「那時候我們大二。」
那時候蘇白白剛剛十九歲,剛剛成年。
她背著家裡人去高爾夫球場做兼職,因為那裡工資高,環境好。在高爾夫球場,她遇見了正在和富貴婦人打球的雲涵墨。
陽光毒辣,蘇白白戴著球童帽,希冀著雲涵墨能看過來。李紅玉年過40,正是徐娘半老風韻猶存,舉手投足間帶著一種貴氣。她當有錢人的小三多年,終於熬了個小頭。
李紅玉雖沒有披金戴銀,但是該有的講究一個不曾落下。不敢明著養男人,她只敢請請有錢的男孩子打打球。
李紅玉用腳撫摸著雲涵墨的小腿,雲涵墨品著茶,不為所動。蘇白白看著氣得發抖,她狠狠的目光,吸引了李紅玉注意。李紅玉故意湊近雲涵墨的耳邊,輕輕說話。
蘇白白看著李紅玉搖曳生姿的背影,在保鏢的圍繞下暫行離開。
蘇白白走過去,雲涵墨抬頭。他看得出來有點慌張,那是一種被妻子發現出軌的慌張。那時候的他畢竟還是個19歲的大二少年,他想出的辦法只是讓蘇白白離開。
李紅玉看到蘇白白和雲涵墨的拉扯,並未說什麼,甚至讓蘇白白試著玩玩高爾夫,然後把蘇白白打發走了。李紅玉溫柔又和善,蘇白白看到雲涵墨使眼色,但是她不懂,她心裡漲漲的,想他們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