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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塊蛋糕兩個人分享, 談之醅怕她回頭吃多了用餐吃不下,就一直在幫她吃。
最後一口進了紀箋的嘴裡後,擦了擦手, 她那幾根手指就被談之醅接過去, 放在手心揉了揉。
他真的問:「身子正常了嗎?」
「……」紀箋點點頭, 「沒什麼,就是累的。」
「腰還酸嗎?」
紀箋眨眨眼,默默去按了車裡的開關, 把座位之間的擋板升起來。
談之醅低笑。
等到全然隔絕開來了,他轉過頭就堵住她的嘴唇。
兩人剛吃了蛋糕,口中都是奶油的香味與草莓的甜,紀箋覺得這吻太曖昧了,比以往的每一次都不對勁,但是又推不開他。
談之醅現在可明目張胆肆無忌憚了,上次來接她還是盛夏,在車裡玩玩鬧鬧,最後也只是親一口她的梨渦,現在可好,差點放平椅子把她壓倒再來一次昨晚那兒上頭的事兒。
好在車子在玩鬧間出了充州理工,四面八方傳來鳴笛聲,一聲聲地拉回了談總那高漲的情緒,他抿抿溫軟的唇,轉身坐好。
紀箋倒在那兒也懶得動了,跟他說肚子餓。
談之醅挑眉,說:「剛剛餵了個蛋糕,還把我自己餵給你了,紀老師這就餓了?」
「……」
她手腳並用去抽他,談之醅笑著把她整個接過來,說要把自己徹底送給她吃。
前面的司機耳朵里全是後面的笑鬧聲,明明這板子是隔音的,但是那倆也不知道怎麼搞的,唉,他嘆了口氣,心中感慨:真會玩。
今天還是去吃粵菜,紀箋想去那個靳老闆的粵菜館吃。
談之醅翻了翻電話定位置。
去了又遇見老闆在了,這回兒有些經驗,見到穿白襯衣的談之醅也沒那麼驚訝了,一眼就認出來上前打招呼。
他看了紀箋一眼,客氣詢問:「紀小姐剛下課嗎?」
紀箋微笑點頭。
談之醅手機有電話,打完招呼見人在和紀箋說話,就先回到門口去聽了。
紀箋和這靳老闆本來也沒什麼好說的,打招呼罷了,不過對方也是會看場面,見談之醅忙,就和他的上帝聊了起來。
「紀小姐挺關顧我生意啊。」他笑道。
紀箋說:「靳總生意大嘛,總能遇上,也好像挺關注餐廳這一塊的,老在這見到你。」
他搖頭謙虛說:「我住這附近,所以經常順便來探探店,也就來這間了,其他的少去。」
紀箋瞭然,又順勢隨口問起了自己一直感興趣的話,說怎麼那麼多菜系,也虧他忙得過來。
沒想過那靳老闆聞言笑了須臾,才說:「一個女朋友,以前很博愛,什麼菜系都喜歡,餐廳都是她開起來的,後來她不玩了就只能我自己打理了,總不能一下子都關了。」
紀箋有些意外,竟是為了女朋友開的:「那……人呢?」
「分了。」
紀箋眼神一陣深邃,脫口而出說:「充州還有靳老闆這種,有情有義的……」
他笑了笑,微抬下巴指著背著兩人在大門口講電話的談之醅,「和談總比起來,我都不算什麼。」
紀箋看過去,談之醅的往後睨了眼兩人。
身側男人的聲音拂過耳邊:「餐廳我只是懶得轉手,就一直做著,反正利潤也還不錯。談總那是……」他先說句抱歉,再跟她說,「那是無底線投資啊。當然,紀小姐值得。」
紀箋微笑,點點頭。
談之醅掛了電話過來,紀箋看那靳老闆和他似乎又有話說,她就習慣性先走了。
進去點了一半的菜,談之醅姍姍進來。
一如既往問她點好了嗎,紀箋把剩下的交給他,順便問:「你和這靳老闆,怎麼總有話說。」
「閒聊。」
「今晚又有拍賣會?」
他莞爾,搖搖頭:「沒,但是他不止餐飲業,涉及產業眾多,大概是我認識里的人中,最多的。」
「是嘛?」她笑,「靳老闆不愧是混搭王者。那你倆有牽扯的?」
「有,不多,不過他消息倒是蠻靈通,說了點事。」說岑封今天在充州。兩人有牽扯的那點生意恰好就是姓岑的想瓜分的蛋糕,所以靳鴻隨口告訴他了。
不過談之醅不打算在飯桌上提這個,掃興。
紀箋也不感興趣是什麼事,只是問他為什麼靳鴻會跟他說。
談之醅道:「他跟我雖然算不上多麼關係密切,但是我這人,老熟人,後面又有個談家在,誰不巴結著和我搞好關係。」
「那……後面要是不和談家來往了,你怎麼辦?」
他失笑,又闔上了菜單遞給那服務員。
人走後,他才摟過她逗:「怕我賺不了錢,護不了你呢?」
紀箋有模有樣地點頭:「我花銷蠻大的。」想了想,補充了句,「我沒錢還挑。」
談之醅很樂:「怎麼挑了?」
紀箋想,充州的房價,她半年工資買不到一平,但是她不住樓房也不住別墅,住的是郊外那獨門獨戶、山清水秀清風竹韻的小院,這玩意兒她一輩子也買不起,最近談之醅還又給她買了個漂亮的小院子。
談之醅聽她說完,揶揄道:「哦,那你是挑了個,好老公。」
她著看他,一本正經點頭:「對,這輩子真是幸好傍了個談之醅,不然紀箋只有喝西北風的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