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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箋臉一紅,去牽他的手。
岑封回神,伸手過去,微笑:「之醅,好久不見。」
「挺久了。」談之醅牽著紀箋的手,右手和他簡單碰了下掌心,漫不經心地說,「久到我基本也認不出來了。」
岑封聽出來這森冷的話里夾著話,他目光從他們倆牽著的手上挪過,再微笑一下,點點頭離開了。
紀箋馬上牽著談之醅的手出去,走到大門口,在一片沒人的角落裡摟著他的腰撒嬌:「老公。」
談之醅:「我都沒說話。」
「我,我先哄哄嘛。」她靠近他,在他耳邊吐氣如蘭,「他想不想跟我沒關係,我幾分鐘沒見已經很想你了,超想,想談之醅,想瘋了。」
他失笑。
第28章 . 視頻。 太早遇見驚艷的人。
這輩子還真沒想過能被她這樣撒嬌, 談之醅還有什麼醋啊,直接就按住親了,溫柔繾綣地喊箋箋,小心肝。
戚爾舒打完電話回來, 遠遠的就瞧見門口那一幕。
她愣住, 不可思議地盯著那在門口灰暗中深擁而吻的兩個人, 真的震撼。
戚爾舒以為只是談之醅喜歡紀箋, 從沒想過她家箋箋也吻得那麼投入。
等到兩人進去了,她想要去八卦已經來不及, 紀箋被談之醅帶到包廂里去了,不允許她再在外面被別人惦記,戚爾舒只收到紀箋發來一條拜拜的消息。
紀箋問談之醅為什麼出去, 他說是想吩咐她別喝酒,怕她忘了。
他其實也不是真那麼迫不及待要一個小公主,只是昨晚真沒做安全措施,他怕紀箋真有了,到時候如果因為喝了酒,也不穩定,那受罪的是紀箋, 他得心疼壞了,所以還是早準備的好。
談之醅那屋子裡四個人,談之醅二哥在, 還有尹賀, 他和一個女孩兒坐在一起, 剩下一位年輕男人,叫寧碩,正在這喝酒的會所里泡茶。
這裡不比外面的氛圍朦朧, 這包間難得的燈火通明,開著落地窗,陽台的風吹進來,初冬的天室內一片清新涼意,夾著幾縷清幽茶香。
瞧見談之醅帶著人進來後,那年輕男人先笑了一聲,而後就傳來一記懶散的感嘆聲:「什麼意思,你們合夥奚落我呢。」
紀箋看了看對方,見過幾次了,但是那男人長得出奇好,在這包間裡,沒女伴也絲毫不顯得落寞。
尹賀調侃他:「沒女人你就帶啊,不然怪誰。」
「你倆也沒說要帶啊。」他笑了笑,搖搖頭,繼續泡茶。
談之醒戲謔對方:「我這不也一個人嗎?你醋個什麼勁兒。」
他睨一眼談之醒:「你家裡嬌妻等著,我拉你入營,不是自取其辱。」
談之醒大笑。
紀箋正看著對方,心想這人這顏值,不應該單身啊,雖然好像是從沒見對方身邊有過女孩子。
正想著,耳邊忽然傳來談之醅的一句低語:「不許看別的男人。」
「……」
她笑著回頭去瞧他,逗他:「我能看到哪兒去啊我都有證了。」
談之醅非常滿意,摸摸頭,帶著她坐下。
他們說生意,紀箋能聽得懂一二,她修過金融,加上家裡以前也是做生意的,不過不需要去關心,所以左耳進右耳出,一直在喝茶陪坐。
談之醅一直握著她的手搭在膝上,懶懶散散,又愜意得很。
尹賀那邊的女孩兒看著很純真,漂亮里夾著許可愛,有些女大學生的味道。
紀箋偷偷問談之醅,是不是之前說追尹賀追得尹公子都不敢出門的那位,他點頭。
紀箋笑,果然是,還是栽了。
那會兒她真的羨慕他和洪揚,覺得他們都很走運。
但是現在……現在談之醅算走運嗎?紀箋也說不清,那都是他拼命換來的,只能感覺,至少拼命之後現在過得還不錯吧,至少比以前好很多很多了。
晚些回去,路上紀箋又聊起談之醒,他結婚幾年了,也是家族聯姻,不過他好像過得挺好的,舒服自在,平日在外面懶懶散散,玩得很開心,偶爾和他妻子一起露面,相敬如賓的,感覺也還可以。
談之醅牽著她的手,望著街上燦爛的夜色,說:「很多東西,有了就有了,沒有過的,沒有人會稀罕的。」
紀箋還沒說話,談之醅從車窗外收回了目光,看向她說:「我遇見你太早了,太稀罕了,沒辦法。」
紀箋笑一笑,無法反駁。
到了郊外已經不算早,洗漱好上床後,紀箋見談之醅靠在床頭玩手機,也不休息也不忙別的。
她看他今晚很清心寡欲的樣子,猜測他是不是因為昨晚過火了今晚打算休息啊,畢竟傍晚還在關心她身體好了沒。
紀箋就乖乖躺在那兒沒動。
一會兒見他還沒有要睡的意思,紀箋也睡不著,待著又有些孤單寂寞,就起來說要去找東西吃,餓了。
談之醅眉也沒抬地說好。
紀箋下了樓,去廚房冰箱翻了翻,洗了一盤子水果,又倒了杯牛奶上樓。
談之醅睨了眼她,就繼續忙活。
紀箋爬上床,把裝著水果盤和牛奶的木盤子墊了東西放在床上,然後就那麼慵懶地躺著吃。
談之醅讓她起來,一會兒噎著了。
紀箋沒動,說她小口小口的。
談之醅下床去打電話。
紀箋邊吃草莓邊看他。男人立在窗邊,那外面無暇的姣姣月色落了他滿身,看著格外寂寥,好在她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