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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箋有些難以理解地表示:「據我所知,薄小姐和他第一次談合作的時候,自始至終談的也只是合作,而且,並沒有到已經談攏的地步。你自詡未婚妻,不合適吧?」
「既然我們在談了,就說明事情已經往那個軌道上走了,我早晚也和他是一家人,你不算橫插一腳嗎?這麼做,屬實不是一個教師該有的美德。」
紀箋淡笑:「薄小姐,我不習慣、也不喜歡與人爭執這些無謂的,你今天找我,具體是做什麼?」
薄芯:「你不想說,我卻想告訴你,如果不是因為你,他第二次會和我合作的。」
紀箋無奈表示:「說句不好聽的,項目還需要競標,你如果非要這麼講的話,那這第二次,我充其量,算是你一個新的競爭對手吧。」
薄芯:「可你不需要他這個項目,你自私的作為害慘了我。」
紀箋挑眉:「你怎麼知道我不需要?」
「你喜歡他?」
「這是我的事。」
薄芯冷聲道:「你一開始明明和他只是幫忙的關係,後來為什麼就喜歡了?這忽如其來的,導致談之醅第二次拒絕得我措手不及,紀箋,你可以解釋一下為什麼嗎?」
紀箋淡然看她,輕笑:「我不可以喜歡他嗎?我在你們沒有關係的時候喜歡他,薄小姐,覺得不可以嗎?」
「我需要他!迫切需要,你既然一開始和他沒關係後來就不應該橫刀奪愛!」
「如果你當初不那麼急功近利,其實現在你確實算是他未婚妻了,可能婚禮都快舉行了。」
「我在說後來,紀小姐!」
「可沒有一開始,哪裡有後來你的無法挽回?」
「你不愧是哲學老師,總是能把人帶進胡同里,彎彎繞繞最後,是我自己的錯。」薄芯眯了眯眼,滿眼都是冷光。
她覺得站在黃昏中的紀箋似乎在一個獨立世界裡一樣,刀槍不入,有一道縝密的思維邏輯堵得她火大,和談之醅一模一樣,兩人不愧是師兄妹。
紀箋:「你確實是錯了,薄小姐,我希望你講一下道理。」
「我這一出又一出的損失,我講道理換得來嗎?我跟談之醅說我迫切需要聯姻的時候,我放低條件不再執著第一次需要的東西的時候,他答應了嗎?」
「憑什麼你不想要的時候就不要,你想要的時候就要呢?」
「你和談之醅一樣,真的很無情,我講不通。那我發一則視頻泄一下憤懣不為過吧?」
「你已經做了,現在,具體是想做什麼?」
「其實我也沒做什麼,那個視頻紀小姐真實存在的吧?裡面的哪一副畫面是我捏造的麼?最多我也只是搬運了一下,讓你損失一個名聲而已。」
紀箋盯著她一會兒,說:「名聲對薄小姐來說,很輕如浮萍嗎?」
「對,我不在乎。」
「可我在乎,我是一個人民教師。」紀箋無奈一笑,「薄小姐不就看重這一點,才發的視頻麼?」
薄芯:「所以呢?你很支持他報復我打擊薄氏是吧?為你報仇?」
紀箋:「我沒有過問過這個事情,我不知道他在做什麼。」
薄芯沉聲道:「那麻煩你,讓談之醅,收手。」
紀箋聲色淡淡道:「我離職了。」
薄芯微頓。
紀箋:「因為這個事情,從學校離職了,以後怎麼樣還不清楚。所以你的要求,我可能愛莫能助。」
薄芯怔怔地盯著她。
紀箋說:「我在乎名聲,可能如薄小姐在乎你的利益一樣。」她點點頭,轉身上了車,啟動離開。
怕談之醅下班先走了,紀箋先給他發了消息。
談之醅說他在開會,讓她過去,不著急。
紀箋收起手機。車子塞在了晚高峰的市區,鳴笛聲此起彼落,霓虹燈已經遍布長街。
紀箋想時間已經不早了,今晚還是在外面吃吧,吃點什麼好呢。
她目光從街上遊走,一圈下來最終落在一個燈火通明的大藥房裡。
紀箋忽然想起來,和談之醅從第一次到現在,已經半個月了。
這半個月裡也沒少和他做那事……如果有的話,是不是應該可以測出來了。
紀箋打了轉向燈,把車子開到路邊去,下來進了那家大藥房。
穿著白大褂的店員迎了上來,問紀箋需要什麼。
紀箋說了。
店員睨她一下,微笑走去拿東西。
紀箋隨著過去,接過東西拿在手中看了一眼,感覺臉頰有些燙,但還是故作鎮定地跟著店員走去結帳。
出去時聽到那店員在和旁邊同事嘀咕,說那女孩兒好漂亮啊,生的肯定也好看。
紀箋笑了笑,害羞忽然就沒有了,鑽入車廂中研究了下那東西怎麼用。
不知不覺看入了神,直到手機響起來,談之醅大抵開完會了,見她還沒到公司,好奇地問:「箋箋?你到哪兒了?」
「我在路上,買點東西。」
「買什麼東西,買菜?我還打算晚上帶你在外面吃,太晚了。」
「沒有,不是買菜,我哪裡會買菜。」她笑了笑,把那驗孕棒收起來放入車中儲物櫃,「你開完會啦?」
「嗯。那過來帶你吃飯去了,餓不餓?」
「餓呀,餓得想吃你了。」
「嗯?」談之醅笑得很歡,「過來給你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