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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箋還不習慣這種……夫妻的生活,雖然是希望和他步入正軌的,但是明顯還需要適應。
她緩了緩,伸手去戳戳他的肩頭:「我要上課嘛,又不像你自己是老闆。晚上放學了我去你公司找你吧,師兄。」
「你先換個稱呼吧,這稱呼讓人提不起興致。」
「……」
紀箋掐他肩頭,嬌嗔:「你真是,要求越來越多,睡馬路去吧你。」
他失笑,一把拖著她的手把她摟過來:「昨天誰撩撥我來的,我真來了又睡著了,早上還趕我,你有良心沒有。」
紀箋跌坐在他身上,支吾了下,說:「可這稱呼不是挺有情趣的嗎?」
「喲。」他眼睛都亮了,一秒狼變。
「……」
「真的假的?你是這意思?」
「……」
紀箋捂住臉要起來。
談之醅長臂鎖著她不放,慫恿她喊別的稱呼,「我昨兒好像聽我家箋箋說什麼,和誰今晚有事?」
紀箋咬咬唇,緩了緩,只能被迫在他耳邊喊:「老公,早安。」
第23章 . 離譜。 談之醅個大流氓。
談之醅今天一早上都因為這句老公, 神清氣爽。
直到午後開完國慶後第一個會議,回辦公室的路上,接到他大哥談之醇的電話,把他喊回家。
姓薄的, 玩真的。
談之醅笑了笑, 上辦公室拿了車鑰匙就下樓了。
談家大院在市區的一片私人住宅區里, 一棟棟的院子隔開, 樹木繁茂,私密性很好。
午後的時間這一片幾乎沒人出沒, 談之醅的車從大門進去後直接開到了議事的正廳門口才停下。
這邊一般沒人這麼開法,都停遠處院子裡了,所以家裡人一看他這架勢, 就知道他明白喊他回來幹嘛的。
因此他進去一坐下,他父親和大哥也沒閒聊,就直接開門見山說起了他的事。
談之醇先問他:「你怎麼回事啊?薄芯說你那邊根本沒孩子,騙她的。」
正廳里放著一整套的紅木家具,午後的微風從四面窗戶進來,吹得綠油油的盆栽葉子在晃動,桌上的茶也煙氣繚繞。
談之醅坐在大哥對面, 「嗯」了聲後,就喝了口茶。
談之醇冷聲斥責他為什麼騙大家說有孩子了。
談之醅說,那是外面傳的, 又不是他說的。
反正他就耍無賴, 一下子就把父兄氣到了, 不過那倆也都是聰明人,也瞬間就知道了是他自己不想繼續聯姻,而不是因為孩子的事。
不過他喜歡紀箋也好, 不喜歡也好,他這個先斬後奏的婚姻如果現在是沒孩子的,肯定是沒人同意繼續下去的。
父親談慎鐸讓他離婚,和薄芯的婚事繼續安排上。
談之醅慢條斯理地放下茶杯,睨了眼他:「沒打算和薄小姐繼續合作了。」
對面的談之醇推了推眼鏡眶,盯著他目色涼涼地反問:「你什麼意思啊?那你打算和誰啊?」
談之醅半闔下眼,淡淡道:「我現在有老婆,不用再結婚。」
談之醇冷笑一聲:「談之醅,你腦子清醒點行不行?薄芯帶給你的是真金白銀的利益,紀箋除了會花你錢,有什麼用?」
談之醅瞟了眼他大哥,淡若無痕地微笑,沒說話。
他這漫不經心到似乎懶得開口的態度讓談之醇火大,沉聲嗆他:「你有話直說!我說的有什麼不對嗎?」
談慎鐸示意大兒子安靜,自己開了口:「你什麼意思?之醅,是因為薄家先退出了,你現在不滿意,想換一個合作對象?」
「我不說了嗎?」談之醅微笑,「我有老婆,沒想聯姻了。」
談之醇按捺不住諷刺他:「那我讓你死了這條心你沒聽到嗎?紀箋和我們家不是一路人,她有什麼?一個老師,家人破產了不在國內。你別在這提她我跟你說,我都嫌浪費口舌。」
談之醅再次掃了下他,那平靜的眼神終於微變,如初冬的天,微微泛著滲人的涼。
談之醇怕他發火,換了方向斥責他:「你這麼看我做什麼?就因為你搞出來那個孩子,又說什麼短時間內沒孩子,薄家才取消了婚約。薄芯這一趟沒在新一屆董事會上拿到權勢,談家也一下子損失了一堆你不知道嗎?!」
談之醅淡淡道:「我以為,薄小姐把希望寄托在談家身上,挺難以置信,沒想到你們,也把希望寄托在薄家身上?」
他一陣哼笑。
談之醇被他涼薄笑聲里的嘲諷弄得窩火,鏡片後的眼色冷厲如冰,張口狠厲訓斥:「談之醅!談家的利益就是你的利益!你他媽別整得跟你不是姓談似的。」
談慎鐸再看一眼大兒子,示意說話注意點。
談之醅靠在椅背里,後背墊著抱枕,舒舒服服地疊著腿,眼神遊離在他大哥和父親之間:「說起來,我這幾年,談家也沒給我什麼?我沒怎麼啃老吧?」
「你……」談之醇死死盯著他,咬牙切齒,「呵,談之醅,你什麼意思?你覺得在談家拿的不多是吧?」
「這你清楚。」談之醅又摸來茶杯喝了口茶,問心無愧。
談之醇冷笑:「我當然清楚,不清楚的是你,你他媽姓談,你忘記了?誰養的你?當初你在錫城,誰他媽常去看你給你送錢的?是我!」
談之醅坦然一笑:「所以,我這些年,是少給你、少給談家交伙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