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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示著文件,錫城的項目文件。
距離上次已經又一個多月了,她隨口問邵禹那件事怎麼樣了,畢竟都是他的朋友,人好談之醅只會有利無害。
他平靜道:「在處理,應該問題不大。」
紀箋點點頭,又想起來問:「那邵老闆和那個女朋友怎麼樣?婚禮還打算辦麼?」
談之醅回想了下邵老闆有沒有提過這茬,一會兒說:「好像退婚了。」
紀箋挑了下眉頭,把目光從電腦上挪開,垂首與他對視:「為什麼?」
談之醅其實不關心這些事,只是之前隨口聽邵禹講事情的時候說過一回,所以邊想邊說:「好像他岳父大人的意思是先不辦婚禮,等他處理好了再辦,不打算退。」
「如果處理不好呢?一直耗下去?他們願意這樣嗎?」
談之醅淡淡一笑,聲色平淡:「自然是分了,肯定有一個周期的,看不到希望自然就結果了。」
紀箋默了默,輕聲喃喃:「處理不好,就分啊。他們倆不是真愛啊?」
談之醅對上她月光盈盈的眸子,逗她:「我要是出事,我家箋箋是不是會不離不棄?」
紀箋絲毫沒有猶豫地點頭:「可能他們只是合適居多吧,但我們肯定是真愛。有事我上課,養你。」
他一瞬間笑容像是春風滿面:「好,我家箋箋全世界最好。」
紀箋靠在他肩頭,腳下輕輕晃悠,愜意地繼續聊:「那邵老闆怎麼想的?他是不是其實也應該是清楚的?」
「必然是清楚的,又不是剛處的,他那女朋友都幾年了。」
紀箋點點下巴:「然後呢?既然岳父大人不介意暫時耗著了,他為什麼還堅持退了?」
談之醅漫不經心道:「之前一陣子有些不妙,危險,他沒把握處理好。好像怕牽連了岳父一家,所以還是退了,說是等處理好了再說。」
紀箋隨口感慨:「邵老闆還是挺有情有義。」
談之醅淡淡一笑,不置可否。
紀箋看他好像從頭到尾參與這事,說在處理,她不免問:「這事對你有影響嗎?」
「沒有,只是幫忙。」他搖頭安撫她,他做事素來穩當,何況現在有一家子在,這些無時不刻吧不在提醒他路要好好走。
紀箋心安下來,又趁著無事,和他商量起她的工作來。
她打算開年後就繼續工作……那會兒兩個小可愛已經半歲了,應該會含含糊糊地喊兩聲爸爸媽媽,聰明可愛,她不需要像剛出生那會兒時刻看著,可以短暫離開一點時間,所以還是去上課好了。
談之醅聞言,勾了勾唇,吊兒郎當問她:「紀老師就那麼嫌棄給我當秘書啊?」
「我不要,我不是秘書的性子。」 紀箋搖搖頭。
「喲,秘書什麼性子?」他調侃。
紀箋一本正經地看他,呵氣如蘭:「當你秘書肯定每天跟你鬼混~」
「你可別亂說,」談之醅立刻很緊張的模樣,眼神直勾勾瞧她,「老子清清白白。」
紀箋失笑,靠近他一些,語氣放軟,撒嬌搬地和他鬧:「我是說,我去給你當秘書的話,你肯定整天不務正業,就和秘書玩。」
他瞬間失笑,那笑意明顯就是被戳中了的樣,可他這人不知廉恥,還笑得很開心,最後還低頭親她,來一句:「我家箋箋就是了解我。」
「浪蕩。」
他越發笑了。
紀箋覺得有些男人你越說他他越上頭,談之醅就是這種人,你誇他他會傲嬌,批評他他還很歡樂,還上趕著來招罵。
真是的,她不搭理他的不正經,繼續說她工作的事:「還是在錫南大學吧,離家近,就是不知道能不能申請上。」
談之醅難得正經了三分,說:「可以的,那事都過去多久了。」
紀箋怕這事刻在簡歷里了:「如果申請不上,我就去給談總當秘書。」
談之醅笑得很歡:「那我多罪過,咱上不了就換學校,我家箋箋的履歷那一堆人排著隊要。」
「沒關係,」紀箋逗他,怕他愧疚,「畢竟我以前也修過你那科,當時也是在想著,如果以後畢業沒有進入高校任教,和計劃中不一樣,那也可以為自己混口飯吃。」
「嗯,我家箋箋真棒。」
「所以我一個麻省高材生去給你當秘書,其實屈才了吧。」
他笑:「當總裁夫人就不屈才,名副其實。」
「……」
兩人鬧鬧騰騰,等到聽見孩子醒來的聲音,才馬上起身去抱。
紀箋抱著去投餵。她要自己喂,談之醅就先抱著不哭的兒子在一側玩。
等紀箋餵完女兒了,再抱過來陪他的小公主玩。
餵飽了兩小隻,讓阿姨先看著,兩人就自己下樓吃飯去。
餐廳在前院,兩人穿過了小片沉浸在淋漓暮色中的花園走去。
在這邊住了小一年了,小院的景致越來越好。
紀箋想起當初她和談之醅還沒什麼關係的時候,在充州郊外的小院住,半夜被風雨吵得睡不著,談之醅就和她說起院子的各種來歷。
又記起剛搬來的那日,她手機掉進前院的池子裡,他說換新的,她不捨得,覺得那手機有故事,但他毫不在意地說,新的幾年後也有故事了。
這短短一年發生了好多事。
曾經他諱莫如深,但後來他知道他們真的會有故事的,只要在一起,就有一生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