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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嚏!」
車裡,齊水打了好幾個噴嚏,她揉著鼻子時江淮封就上了車。
車門狠狠被甩上,齊水聽出了他的倔脾氣,他倔她更倔,江淮封問她拿幾顆奶糖,她也不給,就自己戴著耳機也不與他說話。
「齊水。」
沒反應。
他再喊,「齊水?」
江淮封轉了大半個身子看她,「齊水,我跟你說話,你把耳機摘了。」
「我不!」齊水戴著耳機回了話。
江淮封心頭湧上一股火氣,當即將她的耳機摘了。
「你幹嘛呀!」齊水反朝他大喊。
江淮封嘆口氣,「安全帶系好。」
齊水生悶氣,臉上黑漆漆一團,拉著安全帶也扯不出來,「煩死了!」她低聲咒罵,將所有怨氣發泄到安全帶上,江淮封見她折騰,黑著臉俯身過去幫她,邊說:「齊水,你也就在我面前逞能,在外面你怎麼不強勢點?你知道這屬於什麼,這叫窩裡橫!」
江淮封給她弄好安全帶,齊水沒忍住,拽著他胳膊就往嘴邊送。
「誒,齊水!你屬狗的?」
齊水咬著他胳膊留下好大一個牙印,她一邊咬一邊哭,到最後江淮封的胳膊上是眼淚口水一大把,疼歸疼,還得好好安慰她,「哭什麼,這時候知道哭了。」
好像效果不行,哭得更大聲了。
江淮封擦上她的眼淚,柔聲道:「都是我的錯行了吧,我不該說你,你要是沒消氣我還有一個胳膊,你接著咬。」說著,另一隻也遞上去了。
齊水哭到眼睛都腫了,她一看他,眼淚又往下掉。
江淮封跟著她擦眼淚都擦不贏了,「小汽水,別哭了。」
齊水剛停了兩秒,又開始嗷嗷大哭,委屈的跟他欺負了她似的,江淮封沒轍了,聞聞自己的胳膊,對她皺眉,「小汽水,你晚上都吃了什麼,韭菜餅吧,怎麼口水都是一股韭菜味!咦……」
齊水立馬回過去,「你才吃韭菜餅,你全家都吃韭菜餅,你全身都是韭菜味!」
江淮封笑呵呵地摸她頭,齊水推開他的手,江淮封再摸上去,齊水諷他,「摸什麼摸呀,到時候手上都是韭菜味!」
小傢伙就知道怎麼氣他,江淮封見怪不怪,揣摩她應該沒那麼委屈了,於是提議道:「帶你去后街吃燒烤吧,學習這麼累,吃點好的,你還想吃什麼儘管說。」
「不吃,我減肥!」齊水不解氣的蹬腿,那模樣怪可愛的。
「減什麼肥,沒吃東西不准減,我看你比上高中前瘦多了。」
「要你管啊!」
「是是是,我現在說什麼都不對是吧,那我給你道歉,聽說春華樓來了一批特級國宴廚師,新做的菜餚很是不錯,要不等你放假的時候帶你去嘗嘗鮮。」
「不去。」
「杏花村的糕點出新品了,要不下次來看你給你帶點?」
「你長沒長耳朵,我說不吃,不吃,不吃!」
江淮封管她吃不吃,反正車是往后街開的,再把窗戶打開半截,一路上燒烤的香味飄進來還怕她不食指大動?
江淮封幾乎是把金城里最近新開的飯館說了一遍,直到聽見齊水肚子咕咕叫。
他笑著說:「小汽水,吃一頓不礙事的,睡一覺,明天會更好。」
江淮封話裡有話,齊水還是聽得懂的,她也不執拗了,跟他一起下了車去吃燒烤,吃飽了果然舒服很多。
第二天再去學校,大傢伙對她的事當沒發生過,班上也沒什麼人私語,她還以為是自己路人臉,他們不把那些八卦當回事,結果同桌告訴她。
「你不知道那個章承龍打人太狠了,昨晚晚自習後就被叫了家長,但是他家給學校捐了圖書館咧,校領導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齊水不太懂,「他幹嘛打人啊?」
同桌笑她傻,神秘兮兮的問她,「你和章承龍真不認識嗎?」
齊水搖頭。
同桌越發納悶,「你要是不認識,那他為什麼跟你打抱不平啊?他昨晚不僅教訓了潘玲,連身邊那些跟著喊你……綽號的人……」她停頓會,實在沒法將那個「齊白蓮」這種綽號說出口,「都打得媽不認識,教室的玻璃都被他一拳打碎了,桌凳踢的亂七八糟,好嚇人的。」
「哈?」齊水吞吞口水,這架勢幸虧沒親眼瞧見,不然又要尷尬了。
同桌還說:「反正現在是沒有人敢說你的壞話了,只要被章承龍聽見肯定完蛋,這樣也好,你就安安心心學習,對了,你下周的檢測準備好沒?」
齊水附和點頭,抽出筆記本的時候還覺得不可思議。
章承龍,章承龍……
染白色頭髮的男生,他之前染過粉紅色頭髮,還是潘玲的男朋友,齊水不願意去想這個人,因為他算衛烊的死敵吧,那個人怎麼會為她打抱不平,退一萬步說,衛烊跟她也沒多深厚的關係,章承龍要是想找歪欺負一個女生算怎麼回事?
齊水一頭霧水,直到收到了「衛烊」的郵件。
她發過去很多封郵件,大多數石沉大海,最近一封郵件里,衛烊寫了很多字。
「好久不見,齊水,最近過的怎麼樣?聽說你去了五中讀書,五中可是我的母校,你在那上學會不會感到親切?對了,我那裡有個很好的朋友,他叫章承龍,有問題你就找他吧,有他罩著你應該沒人敢欺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