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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鶴軒本來訂了一個小包,後來也跟著去了齊水他們的包廂,肖嘉文說人多熱鬧點,是真把大家當自己人。
前面的一伙人去拿自助餐,齊水慢吞吞的走在後頭,心不在焉小聲嘟囔,「還是放我走吧。」
「你說什麼?」顧鶴軒估摸著有178的個子,站在齊水身邊時,她下意識的就拿他跟江淮封比起來,具體數字估量不準反正沒有江淮封高。
這人冷不防湊近跟她說話,齊水腦袋縮了縮,迎上他打趣的笑,「你是孟千卉同學,那你高一咯。」
關他屁事啊。
齊水只敢窩裡橫,不敢當面懟。
「那你幾班?」
齊水悶悶道:「你跟肖嘉文同學,那你高二咯。」
「嗯啊。」
齊水還想反問他,沒走幾步就被人按住了肩膀。
「齊水,作業做完了嗎?」
如臨大敵,如魔音穿耳。
齊水怪不得從剛才開始就感覺背後冷颼颼的,原來是江淮封跟著在。
齊水回頭看他,卻見他眼中一抹不常見的厲色濃郁的緊,頓時緊張的吞了吞口水,她好像按斷了他好幾個電話,也沒有回他的消息,他怎麼知道她在哪的?
不過他好像真的挺有本事,從衛烊開始,常常能猜到她在哪,總能適時的找到她。
聽上去是挺關心她的意思,可仔細想想就像是被監視了,她已經不是小孩子了,現在連自由都沒有了嗎?
齊水甩開他的手,沒有回話。
江淮封再次問道:「時間不早了,跟我回去。」
都快十點鐘了,她不回家還在KTV玩,尤其是不接他電話不回他消息,身邊還站著一個大高個年輕的男生!
江淮封的怒氣隱隱遊走全身,他好不容易壓制住異樣情緒,佯裝溫柔勸她,「我開車送你回去。」
齊水撇嘴,蹦出兩字,「不回。」
這是跟他唱起反調了。
江淮封還能由著她?
面上笑意未散,伸手過去時,一旁的顧鶴軒竟然擋住了他,「不好意思啊,你難道沒看見她不想跟你走?再說了,你是她誰啊,我們又不是三歲小孩,去哪玩還要跟你報備?大哥,你管的太寬了吧!」
我們……
這兩字真真刺激到了江淮封,他一不留神沒看好齊水,她都有了敢為她說話的男生朋友了。
誰啊,他們很熟嗎?怎麼認識的?這個男生跟齊水穿同款校服,難不成是在學校里認識的?不對啊,她在學校里什麼樣,他清楚得很,齊水認真刻苦基本不跟男生說話,只知道埋頭學習的人有時間交朋友嗎?
如果是剛認識的就說的過去了,否則齊水不會跟他保持了一定的距離,剛才江淮封可是看得清清楚楚,當這個男孩子突然湊近和她說話,齊水可是有被嚇到的。
那證明兩人根本就不熟嘛。
江淮封上下打量他一番,得出了如上結論,並沒有因為對方的阻攔而惱怒,他依舊好言相勸,「這位同學,我是齊水哥哥,你是跟她一起來唱歌嗎?」
既然是哥哥,顧鶴軒就沒有要阻止的理由了,但他看齊水一臉不情願的樣子,想多勸解幾句又見江淮封不太好惹,到嘴邊的話吞了回去。
等顧鶴軒進了包廂,江淮封的神色才緩和了點,他笑著說:「小汽水,這人沒見過啊,你新交的朋友?」
齊水冷著臉不理他,她往包廂走,江淮封抓住她胳膊,還沒說話呢,齊水微微生氣道:「我總要拿個包打聲招呼再走吧!」
「哦哦哦,那你先去。」江淮封看著她進去,他就在門口打起電話。
對方一接通,立馬畢恭畢敬打招呼,「江少,什麼風把您吹來了,今兒個怎麼想起我了?」
江淮封走到一邊,臉色暗下去,低聲道:「我就在敦煌。」
「早聽下面的經理說起過了,您下次再來提前說一聲唄,到時候給您準備超級豪華包廂,免得讓您玩得不痛快。」
「嗯,是挺不痛快,你這可不乾淨。」
江淮封一想到在第八夜聽到的對話,心裡就後怕,他原想著有傅言昇管理的第八夜怎麼都不會出岔子,結果偏就被他碰上。
兩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站在轉角的抽菸區說什麼藥啊、逍遙丸之類的東西,很多明面上的暗地裡的故事是管不過來的,但事實就擺在他眼前,兩個男人拿著裝了特殊藥劑的飲料說去敦煌找小姑娘玩,還說最近很多高中女生都很絕,打扮的花枝招展很好騙。
提到高中生女生,江淮封立馬想到了齊水,她們這樣的年紀嬌滴滴的,的確很吸引人注意,加上涉世未深,很容易被甜言蜜語哄騙。
江淮封要管就管個徹底,二話不說就讓人解決了他倆。
年輕人被帶走的時候還一頭霧水,直到第八夜的經理指著他們手中的特殊飲料,他倆才慫了,又說「飲料」是敦煌ktv的服務生給的,江淮封聯繫了傅言昇,他說會跟相關負責人報告,江淮封就沒管了。
他再給齊水打電話,還是沒人接,他其實有很多種辦法可以找到她,但不到最危急的那一步江淮封是不願意那麼做的。
最後一次給齊水電話終於有人接了,孟千卉說她們在敦煌KTV唱歌,江淮封一瞬間變了臉色。
敦煌KTV的老闆跟傅言昇是舊識,傅氏家大業大,萬萬不可得罪,江淮封雖然不願意繼承家業,但江氏的實力有目共睹,他說這裡不乾淨,聽到的人自然就懂了,也知道如何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