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3章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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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倫張了張嘴,卻是有口難言,在她明亮的目光下,他根本沒辦法將環亞集團的前身是犯罪集團的事告訴她。
「洛希,這其中的複雜性,三言兩語是說不清楚的,我……」
言洛希忽然站起來,目不轉睛的盯著他,「你還說你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我看你根本就沒有想過要告訴我事情的真相。」
傅倫心裡苦澀,「洛希,這就是媽媽和我都無法說出口的苦衷,總之你聽我一句勸,不要和厲夜祈來往,他會讓你受傷。」
騙子!
他們一邊說要她和厲夜祈保持距離,卻又不肯告訴她事情的真相,他們若真的為她好,就不應該這樣遮遮掩掩。
言洛希背過身去,語氣僵硬,「那是我的事情,不需要你們插手。」
「洛希,我是為你好,媽媽也是為你好。」傅倫急得站了起來,厲夜祈跟她在一起,絕對不可能懷揣著單純的目的。
所以他無法眼睜睜看著她受傷。
「你們為我好,就應該告訴我事情的來龍去脈,讓我自己做決定,而不是遮遮掩掩,將仇恨硬塞給我。」言洛希情緒激動的吼道。
傅倫一下子愣住,看著她不停抖動的肩膀,他上前一步,伸手按著她的肩膀,「洛希,我們不是要將仇恨硬塞給你,我們只是擔心厲夜祈對你的用心不純粹,到時候你會受傷。」
言洛希甩開他的手,往前走了兩步,情緒已經要崩潰。
「我說了,這是我的事,我要承擔什麼樣的後果,不需要你們操心。」言洛希冷聲道。
傅倫看著她的背影,明明近在咫尺,卻遙在天邊。
垂在身側的手緊握成拳,他道:「有些事情不是我想要遮遮掩掩,而是難以啟齒,我相信媽媽也是這種心情。」
說完,見她並不理他,他神情灰敗,「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腳步聲逐漸遠去,門開了又合,言洛希身體裡緊繃的那根弦忽然斷裂,她跌坐在地上,雙手無助的捧著臉,她該怎麼辦?
傅璇和傅倫難以啟齒的事情是指什麼?
不知道過了多久,客廳里響起門鈴聲,言洛希回過神來,看著緊閉的防盜門,這個時間到底誰會來?
她從地上爬起來,才發現自己坐得太久,身體的血液都不流通,眼前一陣陣發黑。
她捧著腦袋,等那股暈眩過去,她才朝門口走去,打開門,就看見厲夜祈單手抄在褲兜里站在門外,她遲鈍的要甩上門,已經來不及。
厲夜祈單手撐在門板上,沒費什麼力氣就將她擠到一邊,防盜門大打開,然後周北指揮著幾個人推著衣架扛著行李箱走進來。
言洛希眯了眯眼睛,瞪著悠然自得的男人,他在格子間裡說的話果然不是說說而已。
「厲夜祈,這是我的家,把東西給我搬走。」言洛希惱怒得小臉通紅。
厲夜祈倚在牆壁上,他單手抄袋,悠閒自在道:「結婚後就是夫妻共同財產,這裡是你的家,也是我的家。」
言洛希恨得直磨牙,這人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不要臉了?
「行,你要住的話就讓給我,我搬出去好了。」說完,她轉身去拿包,腳步還未邁開,手腕就被他扣住,眼前天眩地轉,下一秒,她被他抵在牆壁上。
厲夜祈雙手按著她的肩,臉上雖然帶著笑意,卻讓人膽寒,他冷笑道:「太太,我不嫌麻煩,你要搬到哪裡去,我隨時都可以跟隨。」
「我搬到甜妞兒家去,你也好意思跟?」言洛希氣呼呼的瞪著他,這人怎麼這惡霸?
「如果你不覺得打擾的話,否則就乖乖和我住在一起,我向來言出必行。」厲夜祈指腹溫存的撫著她的臉頰。
言洛希氣得一把推開了他,彎腰撿起掉在地上的包,轉身走到沙發旁坐下。
她看著周北指揮人迅速將東西放進主臥室,又帶著人迅速離開,全程用時不到五分鐘,效率之高氣得言洛希想殺人。
這塊牛皮糖,她是甩不掉了麼?
厲夜祈倚在牆壁上,看她氣得胸口不停起伏,他微眯了眯眼睛,伸了個懶腰,「我有點累了,如果你不用浴室的話,我現在去洗澡。」
言洛希咬緊下唇,心亂如麻。
厲夜祈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轉身走進主臥室。
他的東西都已經放進了衣帽間裡,與她的衣服放在一起,仿佛已經有了家的溫暖,這幾天不安漂浮的心,也算踏實下來。
取了家居服,厲夜祈進浴室洗澡。
女孩子居住的房子,每個地方都充滿了她的氣息,厲夜祈站在花灑下,看著搭在那裡粉嫩嫩的浴巾,之前沒有好好留意,現在才發現她也是粉色控。
一眼望去,基本浴室里所有的東西都是粉色的,粉色的毛巾,粉色牙刷和漱口杯,還有一套粉色的護膚品。
為什麼以前他從來沒有注意到過這些細節?
厲夜祈閉上眼睛,很快洗好澡,看到那裡搭著的浴巾,浴巾上印著言洛希飾演的《青妃傳》里的萌版蘇青,可愛又嬌俏。
他想了想,順手拿過來系在腰上,頂著一頭濕發就出去了。
言洛希坐在沙發上發呆,情況突然逆轉,她需要好好想想怎麼應對。
耳邊響起沉穩的腳步聲,她下意識抬頭望去,差點因為眼前的美景飆鼻血,這人絕對是妖孽,只要他站在她面前,就會將她攪得不得安寧。
他頭髮潮濕的耷拉在飽滿的額尖,水珠從發梢上滴落下來,順著壁壘分明的肌肉形成的人魚線往下滾落,然後淹沒在粉色浴巾里。
而浴巾上的萌版蘇青恰恰在他雙腿之間,邪惡得不行。
言洛希臉頰隱隱發燙,她騰一聲站起來,大步衝過去,「這是我的浴巾,不准用。」
大概是沒有想到她的反應會如此激烈,厲夜祈根本沒來得及反應,直到她一把奪了系在他腰上的浴巾,他阻止不及,整個人光溜溜的站在她面前。
言洛希抱著浴巾後退了幾步,再看他身無寸縷的模樣,她頓時目瞪口呆,「你為什麼不穿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