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5章 哥哥,我錯了(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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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靈芸穿著帥氣的牛仔套裝,頭上戴著一頂棒球帽,酷勁十足,見言洛希朝她跑過去,她張開雙手抱住她,「看你高興成這樣,我應該早點來探班。」
呼吸里縈繞著一股少女的甜香,言洛希推開她,她道:「說好的陪我拍完這部戲,你居然偷偷溜了,哼,看在你來看我的份上,我就勉強原諒你了。」
田靈芸伸手搭在她肩上,看著她上半身穿著T恤,下半身穿著花棉襖褲,她撫了撫額,感到慘不忍睹,「你這身行頭,真是要辣瞎我的眼睛。」
言洛希嘿嘿的笑起來,她這身穿著,對時尚博主而言,確實看不下去,她道:「幸好我顏值高,能hold住它。」
「這一身把你的顏值都拉沒了。」田靈芸嫌棄了個半死。
言洛希挽著她的胳膊,朝劇組走去,她偏頭看著她那頭惹眼的酒紅色頭髮,道:「你什麼時候剪頭髮了,還染了這麼妖艷的顏色,剛才我差點不敢認你。」
「好看嗎?」田靈芸碰了碰自己的齊肩短髮,有點小女兒的嬌態與率直。
言洛希瞅著她,「不止好看,還很性感。」
田靈芸:「……」
言洛希記得,她那一頭長髮,自從薄錦年離開後,就再沒剪過了。她現在忍痛剪了頭髮,難道是要告別過去?「對了,你送什麼好東西來了?」
「還不是被你家老公逮到我在帝都,打電話來命令我親自把軌道送過來,早知道是這種力氣活,我就應該說我不在帝都。」田靈芸哭喪著臉道。
言洛希咯咯笑道:「活該,讓你都不來探班。」
田靈芸伸手揪了揪她的臉,「果然是嫁出去的女潑出去的水,現在都不站我這邊了,我好憂傷。」
「你憂傷啥,你要避開薄錦年,連我也一併避開,我才憂傷好不好?」言洛希不知道她和薄錦年之間發生了什麼事,兩人都絕口不提的態度,讓她有點摸不著頭腦。
田靈芸臉上的笑意落下來,她道:「不是避開,是真的忙,這一個多月我一直在國外飛,好不容易回來了,又被厲二少一句話召喚進大山,我容易嗎我?」
「嗯嗯嗯,你不容易,待會兒讓薄錦年好好犒勞一下你。」言洛希笑嘻嘻道。
田靈芸:「……」
說話間,他們已經走到劇組,薄錦年聽到她的聲音,他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回頭看到她真的就在眼前,他又面無表情的別開頭。
田靈芸站在那裡,眼角餘光都沒有瞥薄錦年一眼,她指揮著人將帶來的軌道安裝好,言洛希眼尖的瞅見還有一個人將東西扛進了屋。
「咦,那是什麼東西,不是軌道嗎?」言洛希疑惑的問道。
田靈芸的神情有些古怪,她道:「不是,一些日用品,你們這裡的條件也真簡陋,每天都睡帳篷?厲二少窮成這樣了,苛待你們?」
言洛希道:「你不覺得這很浪漫嗎?有種在學校里去露營的新鮮感。」
田靈芸雙手環胸,她笑眯眯道:「那要是遇上下雨怎麼辦,不怕被沖走?」
「話說我們來這裡這麼久,還沒有遇到下雨。」言洛希想著下雨的情形,這一頂頂帳篷恐怕真的扛不住吧?
「說不定我來了就會下。」田靈芸隨口一句,惹來白眼無數,結果下午就變天了,陰風陣陣,仿佛要將帳篷吹飛出去。
當暴雨來臨,薄錦年從田靈芸身邊走過,陰沉沉的甩了她一句,「烏鴉嘴!」
田靈芸看著他的冷漠的背影,她心想怪我咯,很顯然的嘛,六七月不下場暴雨,根本就不可能的。顯然的,她並不服氣被他這樣說。
她一把拽住他的胳膊,皺眉道:「薄錦年,你什麼意思,你對我有意見你明說。」
薄錦年身形定住,他垂眸看著她緊攥著他胳膊的小手,他的目光緩緩落在她臉上,自那日在別墅里見面之後,這是他第一次看到她。
她的頭髮剪短了,染成很漂亮的酒紅色,整個人多了一股嫵媚與野性,他剛才就看到她這一頭扎眼的紅髮了,「跟妖怪似的,放手!」
田靈芸氣得柳眉倒豎,「把你剛才的話再說一遍。」
薄錦年一瞬不瞬的看著她,似乎難以忍受,他別開目光,「醜死了,誰讓你把頭髮剪了?」
男人那一臉的嫌棄,再加上突然轉移話題,田靈芸呆愣了一下,隨即兇巴巴道:「要你管,我的頭髮我還不能做主了?」
「把顏色染回來,跟個紅毛怪一樣,多看你一眼,我都怕晚上做噩夢。」薄錦年伸手扣住她的手腕,將她的手拿開。
田靈芸氣得跺腳,「薄錦年,你到底會不會說話?不會說就給我閉嘴!」
薄錦年眯了眯眼睛,忽然拽著她的手腕走進土屋,幾個劇組人員正在裡屋避雨,看到他臉色不善的走進來,那幾人連忙跑去堂屋。
薄錦年「砰」一聲將門關上,下一秒,就將田靈芸抵在門板上,裡屋沒有窗戶,只有房頂有兩片透明玻璃,有光線照進來,但是裡屋依然昏暗。
雨滴砸落在瓦上噼啪作響,田靈芸的心跳跳得很快,她力持鎮定,看著近在咫尺的男人,「薄錦年,你別亂來。」
「來」字音未落,男人的俊臉已經在她眼前放大,她心跳一窒,連忙別開頭,男人的薄唇堪堪擦過她的唇瓣,落在她的臉上。
她的心莫名悸動了一下,隨之而來的卻惱怒,她抬起腳踢過去,男人反應再快,小腿骨依然被她踢了個正著。
薄錦年眉眼間染上一抹怒氣,他一手撐在她身側,另一手捏著她的下巴,狠狠的吻上去。
「呃?」田靈芸瞪大眼睛,看著男人因離得太近而模糊的臉,她激烈掙紮起來,唇被他嚴絲合縫的堵死,她根本就推不開他。
「啪」一聲,空氣突然靜止,趴在門外偷聽的人,也被這聲音給驚了一跳,薄導被女人打了?
薄錦年眉目間的戾氣深重,他稍稍離開她的唇,目光幽幽的盯著她,冷聲道:「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