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3章 沒人能逼他娶(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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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悔被沈珏派了一張好人卡,後來她又說了什麼,她完全沒有聽進去,直到車子停在梵客酒店外面,她才回過神來。
沈珏臉頰紅撲撲的,對她道謝,「不悔,謝謝你啊,聽我嘮叨了一路,你別看我在熒幕上那麼高冷,其實私底下的我就是個話嘮少女,謝謝你聽我說了這麼多,下次我請你吃飯吧。」
不悔現在臉上一點顏色也沒有,她解開安全帶,勉強笑了笑,「不用客氣,我還要謝謝你送我回來,那我先進去了。」
沈珏見她要推門下車,她連忙叫住她,「不悔,等一下,我們還沒有交換電話號碼。」
不悔木然的和沈珏交換了電話號碼,她下了車,站在地面上,卻還有點像踩在棉花上那樣不真實,沈珏朝她揮了揮手,「再見,不悔,我們下次再見。」
不悔站在路邊,目送沈珏的車消失在眼前,她才收回目光,提著千斤重的雙腿往酒店走去。
自從回來以後,她一直都在逃避墨北塵以及他對她的感情,現在出現一個沈珏那麼喜歡他,她理所當然應該覺得鬆了口氣,為什麼心裡卻這樣難過?
「不悔經理,你回來了,你生病了嗎?臉色很蒼白。」一名職員叫住她,目光擔憂的看著她。
不悔回過神來,她搖了搖頭,將腦子裡亂七八糟的東西都趕了出去,「我沒事,我沒事,老闆回來了嗎?」
「還沒有呢,說起來已經兩天沒有見到老闆了,她是不是出了什麼事?」那名職員嘀咕道。
不悔想起那天的情形,她拎著公文包轉身出了酒店,任那名職員在身後叫她,她頭也不回,氣喘吁吁地跑到棲園,她將門板拍得震天響。
不一會兒,田靈芸過來開門,看到她明顯感到有些詫異,她道:「不悔,你怎麼過來了?」
不悔心跳得飛快,她勉強平緩了呼吸,開口問道:「田姐,洛希姐在嗎?」
田靈芸搖了搖頭,「她不在,兩天沒回了,怎麼了?」
不悔憂心忡忡道:「洛希姐從來不會這樣無緣無故,一聲交代都沒有就失蹤,會不會出了什麼事?」
田靈芸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不悔,有厲二少在,二洛不會有事,你別擔心,這兩天酒店的事情你就多費心看著點。」
「可是……」不悔還是沒辦法像田靈芸那樣樂觀,「我總覺得不安,好像有什麼事情發生。」
「安心啦,二洛會回來的。」田靈芸安撫了兩句,看她還站在門外,「進來坐會兒吧。」
不悔搖了搖頭,「我就不進去了,田姐,若是洛希姐回來了,你讓她給我打個電話,我挺擔心她的。」
「好。」
看著不悔憂心忡忡的離開,田靈芸眉間也壓著一抹陰鬱之色,她自然也察覺到這次事情的不同尋常。她了解言洛希,而且她還察看了她的證件,身份證護照都在主臥室的抽屜里,說明她根本就沒有踏出帝都半步。
所以她一定還在帝都。
這幾天因為厲老爺子的死而滿城風雨,說不定她現在在厲宅幫忙,顧不上和她們聯繫。可即便是這樣想,她也隱隱覺得很不安。
二洛不回,小零不回,厲二少也沒回,再加上她給言洛希打電話,基本都是不在服務區,後面再打已經關機了。
她揉了揉眉尖,現在除了安心等待他們回來,她不知道還能做什麼。
月島點了一隊人馬,厲夜祈帶著他們趁夜包圍了安全屋附近,安全屋是用來出任務遇到麻煩時的躲藏之處,如今卻成了關住他女人的囚牢。
安全屋外面,一群人臉上抹了顏料,看起來像山賊一樣,厲夜祈蹲在樹叢之後,拿著望遠鏡觀察安全屋附近的情況。
沒有人把守,屋裡一點亮光都沒有,四周一片死氣沉沉,他微微皺緊眉頭,舉起手來,然後重重一揮,身後的人小心翼翼的靠近安全屋。
厲夜祈就地一滾,迅速找到遮擋物,他拿望遠鏡繼續觀察,然而安全屋內一點動靜都沒有,他連著做了幾個手勢,然後率先朝安全屋滾去。
很快,他貼在安全屋的門上,他朝月島比了個手勢,月島翻滾過去,他手裡拿著一個掃雷探測儀,在門上進行一番探測,他道:「七哥,沒有陷阱。」
厲夜祈點了點頭,他從腰間拔出槍來,雙手握住,然後站起來,和月島相視一眼,兩人一齊踢出一腳,門板被踢開。
安全屋裡一室黑暗,兩人舉著槍小心翼翼的戒備著,這麼大的動靜,都沒有人出來,厲夜祈警覺不對勁,他連忙伸手打開了電源。
身後一隊人跟著進來,個個舉著槍耳聽四方眼觀八方,刺目的燈光亮起來,眾人都被晃得半眯起眼睛,待適應了房間裡的光線,才發現安全屋裡什麼都沒有。
厲夜祈走過去,用力踢開一間屋子,裡面空空如也,月島等人也如法炮製,紛紛踢開了剩餘關著的門,屋裡沒有人。
「老大,這裡有封信。」
厲夜祈轉過身去,疾步走到那人面前,一把奪過了信,他拆了信封,將信紙展開,上面只有一句話,「言洛希我帶走了,想見她,就答應我的條件。」
厲夜祈怒不可遏,他用力撕碎了信紙,一腳踢在桌子上,將桌子踢翻,眾人見他發狂的模樣,都噤若寒蟬,也不敢勸。
「我們來晚了。」人已經被總統轉移了,他想用這個方法逼他就範,簡直是在做夢。
月島眉角抽了抽,看著厲夜祈陰鬱的神情,他道:「七哥,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厲夜祈咬緊牙關,額上青筋爆出,渾身散發出來的戾氣讓人不敢逼視,他冷哼道:「先回去,我不信堂堂總統如此卑鄙。」
月島心知他在氣頭上,對總統也無計可施,只得朝兄弟們擺了擺手,那些人迅速離開,安全屋裡只剩下厲夜祈和月島兩個人。
厲夜祈渾身的力氣像是被人抽乾了一樣,他靠在牆壁上,掏出一根煙點燃,默不作聲的吞吐著煙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