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7章 被深情所累(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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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洛希不再多說什麼,她轉身推門而入,病房裡,田靈芸靠在枕頭上抹眼淚,而言零則趴在小床邊看小煙兒睡覺。
言洛希合上門,她緩緩走過去,抽了張紙巾遞給她,見她接過去擦眼淚,她才在病床邊坐下,「甜妞兒,你們應該好好談談。」
田靈芸眼眶紅紅的,她搖頭道:「二洛,我現在和他沒有什麼好說的,煙兒是我的,我不會讓他搶走的。」
言洛希握住她的手,「煙兒是你和他的孩子,不管怎麼說,從血緣上來看,你就不能將他們的關係撇清。與其以後都為此不停爭吵,不如靜下心來好好談談。」
田靈芸抬頭看著天花板,眼淚順著臉頰滾落下來,「道理我都懂,可是我過不了自己心裡這一關,如果不是因為他,煙兒不會早產,田莫兩家的關係也不會鬧成現在這樣,二洛,我……」
她沒有想過要繼續和莫辰逸做夫妻,但是也從未想過要將田莫兩家的關係鬧僵,可現在因為薄景年的胡鬧,兩家再也回不到過去,她父母還要將煙兒送去孤兒院。
只要想到這些,她就沒辦法心平氣和的面對薄景年。
言洛希點頭,「我都明白,甜妞兒,事情鬧成現在這樣,最受煎熬的人是你,可是事情要解決,逃避是解決不了問題的。」
田靈芸偏頭看著小床上睡得正香的煙兒,她苦澀道:「我現在不想去想解決問題,我只想把頭埋進沙子裡,讓我當一段時間鴕鳥吧。」
言洛希無奈道:「好吧,既然你想當鴕鳥,那我以後就不多說了,不過你要向我保證哦,等你心情好起來,就積極解決問題。」
「嗯。」
言洛希帶著言零離開醫院,半路上言零想吃御膳房的藥粥,言洛希順路帶他過去,結果正是用餐高峰期,停車場沒有停車位。
她在那一段路繞了好幾圈,才終於在一家咖啡廳外面找到一個剛空出來的停車位,她連忙停進去,帶著言零下車。
經過咖啡廳時,她不經意的往咖啡廳里看了一眼,看到一道眼熟的身影,她定睛望去,果然看見靠窗邊坐著兩個男人。
她皺了皺眉,月島和莫辰逸怎麼會在一起?
看兩人的臉色,似乎在談著很重要的事,兩人的神情都比較嚴肅,言零察覺到她停下來,他疑惑的望著她,「媽咪,你在看什麼?」
言洛希收回目光,她搖了搖頭,「沒有,走吧,我們過天橋。」
御膳房在馬路對面,言洛希帶言零過天橋,而咖啡廳里,月島將一份文件推到莫辰逸面前,他神情凝重道:「因為事關機密,所以耗費了不少時間才查到這些資料,莫先生,你看完後就立即銷毀吧。」
莫辰逸拿起文件,他打開牛皮紙袋,取出那份調查報告,他迅速瀏覽了一眼,然後臉色越來越凝重,他抬起頭來看著月島,「這都是真的?」
「對,真的不能再真了。」
莫辰逸抿緊唇瓣,他低頭繼續看文件,月島的偵察能力他自然不用懷疑,只是田薄兩家怎麼會有世仇?當年田靈芸追著薄景年跑的時候,他們之間那麼單純。
月島看著他眉頭皺得越來越緊,他道:「我查到的時候也覺得不可思議,當年薄家破產後,薄家兩老也同時出了車禍,這對薄先生來說,屬於雙重打擊。這些年來,薄先生的能力早就可以復仇,而他選擇放棄復仇,有多半原因是因為田小姐。」
莫辰逸沒說話,原來田薄兩家的恩怨這麼深,如今他似乎能夠理解田家二老的態度了,他放下調查報告,「這些事情甜甜知道嗎?」
「應該是知情的,莫先生,其實有句話我不知道該不該講。」月島糾結的問道。
莫辰逸點了點頭,「但說無妨。」
「田小姐和薄先生之間的緣份因為那個孩子不會斷,如果您真的喜歡田小姐,不如放手吧,這樣的話田小姐會在心裡感念你的放手,而你也不需要夾在他們中間痛苦。」
莫辰逸苦澀的扯了扯唇角,「月島,如果感情是說放棄就能放棄的,又怎麼能稱之為感情?」
「可是您這樣會很受傷,這段感情總要有一個人瀟灑的退出,才能讓另外兩個人幸福啊。」月島苦勸道,他其實也是受七哥所託,有些話站在七哥的立場是不好說出口的,那麼只能由他來說。
莫辰逸收起文件,他道:「月島,謝謝你幫我調查,辛苦了,改天我再請你吃飯,我還有事先走了。」
月島連忙站起來,「莫先生……」
然而莫辰逸卻頭也不回的走出咖啡廳,月島無奈的搖了搖頭,他拿出手機,給厲夜祈打電話,「七哥,勸說失敗了,莫先生比我想像中還要固執。」
「我知道了,我原本就沒有指望過你能說服他,回來吧,我們要準備去部隊了。」厲夜祈聲音淡淡的,他早就料到結果會變成這樣,所以並沒有對月島去說服莫辰逸抱有希望。
月島:「……」
言洛希帶言零去吃了藥粥,兩人去停車場拿車時,她下意識看了一眼咖啡廳里,那裡已經沒有月島和莫辰逸了,她取了車開車回家。
剛進門,就看見月島坐在自家沙發上,她換了鞋進去,言零已經飛奔進月島懷裡,「月島叔叔,你什麼時候來的,我想死你啦。」
月島摸了摸他的腦袋,站起來和言洛希打招呼,「七嫂。」
言洛希朝他點了點頭,「你剛才在創業路那邊?」
月島驚奇的看著她,「七嫂怎麼知道?」
「我剛好路過那裡,看見你和莫辰逸在咖啡廳里聊天。」
月島撓了撓頭,「難怪,我還以為七嫂有千里眼,其實也沒什麼,就是莫先生拜託我幫他辦件事,我最近正好閒得慌,就應下來了。」
「這樣啊,那他最近心情怎麼樣?」
月島笑了笑,「七嫂,你這話問得怪,我關心莫先生心情做啥,我又沒有那方面的特殊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