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3章 淺淺,你愛我嗎(1)
言洛希情不自禁的站起來,看著顧淺僵硬的背影,她心裡哀嘆,淺淺遲早要被她那張口是心非的嘴害死。她撓了撓頭,正打算說幾句話,緩解一下尷尬的氣氛。
就見墨北塵抓著顧淺的手腕,拽著她離開咖啡廳。
言洛希揉了揉眉尖,看著朝她走來的男人,她哭喪著臉道:「我是不是好心辦壞事了?」
原本是想要刺激顧淺誠實面對自己的心,沒想到弄巧成拙,反而讓兩人的矛盾更嚴重了。
厲夜祈傾身拿起她的包,另一手攬著她的腰,道:「清官難斷家務事,不能怪你,要怪就怪顧淺口是心非。」
「你怎麼知道她口是心非?」言洛希偏頭看他。
厲夜祈伸手點了點她圓潤小巧的鼻尖,低聲道:「她剛才看到北塵時,眼神慌亂了,如果她不是口是心非,她沒必要感到慌亂。」
言洛希笑眯眯的瞅著他,「唉,連我家大神都看出來了,不知道英明神武的墨總有沒有看出來?」
厲夜祈眯了眯眼睛,「他英明神武?」
言洛希嗅到一股醋味,她咯咯笑開,「對啊,難道你不這麼認為嗎?」
厲夜祈咬了咬牙,摟著她腰的大手用了幾分力,她的身體幾乎貼在了他身上,他咬牙切齒道:「除了我,不准你誇別的男人。」
「好霸道啊。」言洛希掩著嘴偷樂,「我餓了,我們去吃飯吧。」
「嗯。」
顧淺被墨北塵一路拽出了咖啡廳,拽到地下停下場,她再也無法忍受,用力甩開他的手,她神情狼狽的瞪著他,「你不去陪葉小姐,管我做什麼?」
墨北塵俊臉陰沉得仿佛能擰出水來,他一瞬不瞬的盯著顧淺,語氣涼薄,「終於能擺脫我了?」
顧淺目光躲閃,不敢與他對視,她心虛的看向別處,「對,所以以後你和誰在一起,都和我沒關係,我們以後只是單純的兄妹關係,再沒有別的。」
墨北塵氣得咬緊後糟牙,他怎麼從來不知道她這麼心狠?
「單純的兄妹關係是嗎?」墨北塵目光危險的盯著她。
顧淺捏緊了包帶,她抬起眸直視他,「是,我一直把你當成最敬愛的兄長,之前的事情我們都當都沒發生過,以後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墨北塵俊臉鐵青,胸膛起伏不定,他真的很想問問她有沒有心?還是她的心都給了沈長青,一點容得下她的餘地都沒有?
他怒極而笑,「男婚女嫁各不相干?顧淺,這是你說的。」
說完,他轉身揚長而去。
顧淺看著他的背影,她眼前一片模糊,他有什麼資格責怪她?他都已經和葉嬌在一起了,還要她怎樣?她是蝸牛,她很遲鈍,她口是心非,可她也是真真切切開始喜歡他了。
墨北塵開車出來時,顧淺已經不在原地了,他氣得一拳頭砸在方向盤上,發出尖銳的喇叭聲,他的心被她冷酷的話鑿開了一道血口子,痛徹心扉。
他15年的守護,於她而言一點意義都沒有。
墨北塵,你還要執著到什麼時候?
車子忽嘯著離去,地下停車場裡的圓柱旁,緩緩走出一道纖細的身影,她看著遠去的車身,失魂落魄的走出地下停車場。
從今往後,她都會好好把他當成大哥一樣尊敬和愛戴,至於之前的那些心思,都隨風而散吧。
墨北塵喝醉了,醉得不省人事,他拿起一瓶價值不菲的洋酒,砰一聲砸在地上,酒香四溢,他痛快的大笑起來。
「我對你的心意,你不稀罕,你不稀罕。」
葉嬌接到消息,墨北塵在左岸私人會所,她匆匆趕過來,推開包間的門,就聽到墨北塵嘴裡念念有詞,她眼中光芒流轉。
果然,那個清高的小丫頭根本就不是她的對手,只要她說她懷了墨北塵的孩子,那個小丫頭就不可能再接受墨北塵。
她掩飾住眼中的得意,讓方姐在外面守著,她走進去關上門,反手上了鎖。
她娉娉婷婷的走到墨北塵身邊,看到地上摔得四分五裂的酒瓶,她小心避開,然後在男人身邊蹲下,柔若無骨的小手輕撫上他的俊臉,她心疼道:「北塵哥哥,你怎麼把自己折騰成這個模樣了?」
墨北塵微睜開眼睛,恍惚看見顧淺蹲在他面前,正含情脈脈的望著他,他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將她拽進懷裡,「淺淺,你說的不是真心話,對不對?」
葉嬌撲在男人懷裡,她抿了抿唇,真是不甘心當個替身啊,她柔聲道:「北塵哥哥,我不是顧淺,我是葉嬌。」
「葉嬌?」墨北塵猛地將她推開,他眨了眨眼睛,眼神有幾分清明,他坐起來,皺眉道:「你怎麼來了?」
「我在這附近辦事,聽說你在這裡,就過來看看,北塵哥哥,你怎么喝這麼多酒?」葉嬌看到他清醒了幾分,她心中一陣懊惱。
剛才怎麼不順勢假裝自己是顧淺,說不定他們之間就能突破防線,到時候她真的可以母憑子貴。
墨北塵按了按太陽穴,踉蹌著站起來,葉嬌連忙扶著他,「北塵哥哥,你小心,地上有碎玻璃渣,別扎傷了。」
墨北塵頭暈目眩,他跌坐回沙發上,一聲喘氣如雷,他道:「頭疼,淺淺。」
他還記得,上次他喝醉了,躺在她膝蓋上耍賴,讓她給他按摩,又騙她給他煮醒酒湯,她那麼順從,一時間心裡又難受起來。
葉嬌垂眸看著他,看他難受得直皺眉,她彎腰坐在他身旁,拿捏著顧淺的腔調,輕聲喊道:「大哥,我給你揉揉。」
這是她第一次壯著膽子學顧淺,說完心裡忐忑不已,生怕墨北塵還有意識,會認出她來。
墨北塵抬起頭來,昏暗的光線里,他看到的是溫柔可人的顧淺,他拉起她的手放在太陽穴上,然後順勢躺在她腿上,他語氣帶著幾分撒嬌,「頭疼,淺淺。」
葉嬌剛才被他看得心臟突突直跳,見他沒有認出她來,她才放下心來,不輕不重的給他按摩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