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0章 談談情說說愛(3)
厲夜祈滿頭黑線,剛才在樓上被言零嫌棄從非洲回來,現在又被她嫌棄,他將她的手抓到自己腿上擱著,就算只是握住她的手,也能緩解一下他對她的思念。
「希兒,這次任務結束,我就能常駐軍區,晚上也可以回來,所以再等等我。」
他不提還好,一提言洛希倒是想起一件事來,「我聽說南宮熙和你一起出任務,你們……」
「她和我不在一個組,平常的接觸也非常少,所以你不用擔心,希兒,你永遠都不需要擔心別的女人,因為我的心裡只有你。」厲夜祈漆黑如墨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看著她,盛滿深情的眼眸亮得令人心悸。
言洛希耳根微微發熱,她垂下眼瞼,看著他撐開她的指縫,與她十指纏繞,她輕聲道:「我是不是很小心眼,我就是擔心你會被她吸引。」
「小傻瓜。」厲夜祈抬起另一隻手輕輕點了點她的鼻子,「永遠都不會出現這種情況,你不要擔心。」
言洛希往他身邊移了移,她將腦袋擱在他肩膀上,熟悉的男性氣息讓她的心安定不少,她道:「厲夜祈,你不可以辜負我哦。」
厲夜祈抬手將她緊緊擁在懷裡,他的下巴擱在她的頭頂,「永遠不會。」
言洛希閉上眼睛,兩人溫存片刻,厲夜祈的手機震動起來,他起初不想理,直到手機第三次震動起來,他才不得不接通電話。
也不知道那端說了什麼,他的臉色微微一變,渾身的肌肉都繃緊了。
言洛希沒有聽到電話那端說什麼,她只聽到厲夜祈聲音凝重的說:「好,我馬上歸隊。」
她的心微微一涼,他回來還沒待夠24小時就要走了嗎?言洛希下意識拽住他的衣服,不舍之情溢於言表,「厲夜祈……」
厲夜祈垂下手臂,他看著手裡的手機,不知道要怎麼和她說,尤其是聽著她不舍的喊他的名字,她的心就像被針扎似的難受。
言洛希看著他的側臉,她閉了閉眼睛,強迫自己放開他的衣服,手快要縮回來時,她被一股力量拽進了男人懷裡。
厲夜祈啞聲道:「希兒,等我回來。」
言洛希閉上眼睛,眼眶酸酸的,「好。」
她知道,她會再次目送他離開,然後等他回來,當他決定踏上這條路,他們之間就不可能再像從前那樣每天都待在一起。
如今她才發現,曾經的她有多不知道珍惜。
厲夜祈緊緊地抱住她,仿佛要將她揉進骨血里,半晌,他放開她,起身大步走向玄關。
言洛希坐在沙發上,她還維持著剛才被厲夜祈擁抱的姿勢沒變,直到聽到防盜門被打開的聲音,她才猛地扭過頭去,看著厲夜祈大步走回來,她呆呆的站起身來。
厲夜祈疾步走到言洛希身邊,一手攬著她的腰,一手扣著她的下巴,灼熱的吻鋪天蓋地落下來,言洛希心口激盪,她熱情的回應著他。
彼此吻了許久,厲夜祈知道,他必須走了,否則他就再也捨不得離開了。
言洛希忽然被他推開,看他大步離去,直到防盜門再次被關上,她才輕撫著嫣紅的嘴唇,怔怔的看著防盜門,過了一會兒,她低聲罵道:「真是個混蛋!」
混蛋厲夜祈下樓後,樓下停著一輛高大威猛的軍用越野車,月島坐在駕駛室里,看到厲夜祈黑著一張臉從公寓樓里出來,那一臉的不爽與戾氣,即使隔著這麼遠都能煞到人。
后座車門被拉開,隨即車身一沉,厲夜祈重重的關上門,月島看了一眼後視鏡,明哲保身的趕緊發動車子駛出去。
厲夜祈很不爽,現在這種情況與他之前預計的相差甚遠,不知道是不是老頭子做了手腳,這兩個多月他並不是不想聯繫言洛希,而是他不能聯繫。
「你查到交易地點了?」
月島點了點頭,「剛剛得到的消息,他們會在帝都進行交易,七哥,我們這次要把這一伙人一網打盡的話,你就可以解脫了。」
厲夜祈皺了皺眉頭,「沒那麼容易,這人一直逃亡在外,突然跑回帝都必定事出有因,你告訴他們不要掉以輕心。還有,上次那個軍火商接觸希兒的事情,你查得怎麼樣了?」
「七哥,你向上級申請回來,不就是為了問七嫂這件事嗎?敢情你們在一起一天一夜,你都沒問她?那你們到底做了什麼?」月島一臉的不可思議。
當初上面要對言洛希進行審查,七哥可是自告奮勇說親自回來問七嫂,結果他好像完全忘記了這件事,真是讓人頭疼!
厲夜祈挑了挑眉,「談談情說說愛。」
月島對他的厚臉皮簡直刮目相看,「談了一天一夜,你們也真是夠膩歪的,那現在怎麼辦?」
「你去查。」厲夜祈頤指氣使道。
月島苦著一張臉,活該他給七哥打掩護,好在這件事警局有備案,只要再回俱樂部查一查,應該就沒有問題。
而兩人完全不知道,這僅僅是一個開始,是別人早就預先設下的煙霧彈,真正的較量還在後面。
一周後,不悔基本已經恢復平靜,只是偶爾看到電視上報導有關沈長青的事,她還是會感到心疼。不得不說沈長青是個好演員,他的死給粉絲們帶來很大的打擊。
接受沈長青已經死亡的事實後,這些粉絲就開始為沈長青籌辦悼念會,酒店有一名員工是沈長青的粉絲後援團副團長。
得知沈長青去世的消息,這姑娘哭得那個驚天動地,後來據說要籌辦悼念會,她身為副團長,積極的將這件事攬到自己身上。
此刻酒店食堂里,這姑娘就在說她們準備了些什麼。
言洛希難得來食堂吃一次飯,這次還和不悔一起,聽到那姑娘絮絮叨叨的說起細節,再看不悔悲傷得連飯都吃不下的樣子,她壓低聲音道:「不悔,要不要我們出去吃?」
不悔臉色蒼白,她搖了搖頭,最近她走到哪裡,都聽見有人在議論沈長青的事,她以為自己早已經習慣,但是她太高估自己了。
原來心痛無論何時都不會停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