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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你當成一個沒有身份的情人。
傅承遇不知道時晚心裡在想什麼,只是他明白自己的理智幾乎被掙脫。
時晚故意微揚著下巴,一雙杏目里滿都是挑釁。
像一隻驕傲的小天鵝。
傅承遇盯著時晚的臉,他彎下腰,雙臂撐在她的身體兩側。
「時晚。」
傅承遇仍保持著最後幾分克制。
聲音更是啞了幾分,深藏的慾念,讓他的聲音聽起來格外的低沉,更多了些……誘人。
「怎麼?」
時晚仍舊是不怕。
「你起不起床?」
「不起。」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每次,傅承遇總會問她這個問題,或許在他的觀念里——
成年人就應該為自己的言行舉止負責。
「你覺得呢?」
時晚故意這麼說,將這個問題拋回他。
傅承遇盯著她看了幾秒,傅承遇突然有一瞬間看不透時晚在想什麼。
在商場上,他一向識人很準,目光毒辣,但是面對面前的時晚,傅承遇還真的猜不透,她到底在想什麼。
這雙澄澈的目光里,藏著多少種情緒?
時晚還偏偏不怕似的,目光肆無忌憚的。
理智又一次垮掉。
傅承遇垂首,吻住時晚的唇。
這次的吻不像昨天的蜻蜓點水,他的氣息有些重,原本的理智清冷蕩然無存,他微濕的頭髮掃過時晚額頭,微涼,可偏偏臉上,和心裡都由內而外的滾燙。
他的身子撐在她的身側,他的氣息無限的放大。
這吻很亂,很重,染了以前前所未有的慾念。
時晚清晰地感受到了與以往不同的地方……
她的臉通紅,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些什麼。
時晚伸出手,觸碰到他的手,卻被傅承遇扣住。
他的唇離開她,呼吸有些不穩,他伸出手,牢牢地與她十指相扣,然後將她的手壓回床上。
他的目光沉的可怕,眼眸深處像藏了些血絲。
時晚以為會發生些什麼。
傅承遇看了她一會,垂首,吻住了時晚纖長白皙的脖頸。
他還沒有刮鬍子,下巴上泛起了青色的胡茬,刮過時晚嬌嫩的肌膚,時晚微微地抬起頭,他的吻落在她的脖頸上,溫熱,卻有一股熱四下蔓延開。
時晚不敢動,亦沒了勇氣推開他。
傅承遇重重地吻過她的脖頸。
而後,他抬起頭看著時晚的臉,呼吸很沉,他的聲音也略帶些低啞,「時晚,我對你還有幾分克制,別主動招惹我。」
「……」
「我會給你足夠的尊重——你還沒有做好準備,我不會強迫你,」傅承遇深深地看著她,「但我是個正常男人。」
「……」
是個正常男人。
時晚別開臉不敢看她,一張臉瞬間漲紅起來。
她心裡有竊喜——自己賭對了。
傅承遇起身,將一旁的紙袋放到床上,「十分鐘後換好衣服出來。」
傅承遇說完,便抬起了腳步徑直打開了臥室的門出去。
時晚躲在床上,滿臉通紅,簡直恨不得用被子把自己埋起來。
時晚在床上癱了一會,拿著衣服起身磨磨唧唧地去浴室,結果抬頭看到鏡子裡,自己的脖子上留下了那麼顯眼一個痕跡……
時晚想用粉底遮住,但是洗漱完之後想起來自己壓根沒帶什麼化妝品……
她從浴室出來,傅承遇是讓岑舟給她買了一些便於出行的衣服,簡單的T恤和高腰的短褲。
時晚身材本來就好,腿又長又直,骨架又好,穿起來很有穿搭博主的感覺。
她本想披著頭髮,又覺得這天有些熱,索性把頭髮扎了起來。
時晚站在鏡子前,頭髮紮起來,就清晰地看到了脖頸上的痕跡……
算了,反正這裡只有她和傅承遇。
時晚也不在乎這裡的其他人怎麼看。
她簡單地將頭髮一紮就從臥室里走出來。
傅承遇已經換好了衣服,他好像萬年都是不變的正裝長褲與襯衫,唯一的區別麼,大概就是他沒有像工作時那樣打領帶?
時晚走出來,桌上的食物已經擺放好了,很清淡的飲食,倒也符合傅承遇的喜好。
時晚有些惡劣地在心中偷想——
想看傅承遇跟她一起吃她喜歡的那些小食。
想看傅承遇為她增添煙火氣。
傅承遇無論什麼時候都是清矜優雅的,他坐在那裡,食不言,拿筷子的手形狀漂亮,白皙,骨節分明。
他聽見了時晚出來的聲音,抬眸看了一眼,目光中閃過一絲驚艷。
他倒是沒想到時晚能把簡單的衣服穿出讓人挪不開目光的效果。
她的皮膚很白,白皙瑩潤,長發紮起來的時候,下巴尖俏,脖頸的線條極好,而右側的那枚痕跡,似乎更扎眼。
時晚拉開椅子坐下,她隨意地拿了片麵包塗上果醬。
「你是不是沒談過女朋友?」
「……是。」
傅承遇回答了,神色坦然。
「你是不是單身了二十七年?」
時晚被這個坦蕩的答案噎了一下,她以為,傅承遇這麼優秀的人,怎麼也得談過幾次?
一次沒談過,著實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