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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開什麼國際大玩笑,飯局不喝酒還叫飯局嗎?
眾人眼神疑惑。
陸北煬輕哂了聲,眼神薄涼:“實在是因為——陸某懼內。”
幾人秒懂,這話的言外之意老子已經有媳婦了,別什麼貨色都往我懷裡塞,不吃那套,另一個,媳婦最大,她不讓我喝酒,他便不敢喝酒。
眾人驚訝之餘又忍不住猜測,能鎮得住這位商圈大佬的女人到底是個怎樣的狠角色。
恰在這時,包廂的大門被人打開,經理帶著一個人走進來。
眾人投去目光,頓時覺得眼前一亮。
姜念被這麼多人看著,有些窘迫,她禮貌地輕點了下頭,徑直朝陸北煬那方走過去。
她站在男人面前,低聲問道:“你喝醉了嗎?”
男人慵懶地靠著椅背,高定西裝一絲不苟,偏偏領帶有些松垮。
桃花眼懶洋洋掀著,看著女人眸光溫柔又繾綣,顯露出幾分醉意。
“嗯,醉了。”
他聲音有些啞地回道,牽著姜念的手腕,把她拉近,額頭抵在她的腰肢上。
這幅依賴和醉酒的姿態,哪還有半分剛才那副冷漠不近人情的模樣。
眾人三觀炸裂的同時,眼裡滿滿的無語:“……”
有木有搞錯,您可是最大的投資方爸爸,誰敢灌您酒啊喂。
再者,別說喝酒了,您就是連筷子都沒動一下啊。
姜念有些羞囧,手放在男人背上,“我們回家吧。”
女人的嗓音溫柔得像是裹了草莓醬的糯米糍。
眾人再度驚訝,本以為能讓陸總畏懼的,是什麼河東獅母老虎,今日一見,這分明就是個溫婉可人的小嬌妻啊。
“老婆,我想要抱抱。”
那綿長沙啞的音調,像在撒嬌,又像在說醉話。
連旁邊一個拿過最佳女主角的大明星也自愧不如。
姜念耳朵發燙,和鍾於合力攙著陸北煬往外走。
徒留下幾個被猝不及防塞了一把狗糧後,懵逼且凌亂的眾人。
姜念嬌嬌小小一個,男人半個身子靠在她身上,一點也不像被她攙著,倒像是陸北煬攬著往前她走。
他分寸拿捏得很好,不至於壓得她喘不過氣,但為了不露出破綻,他還提前用酒漱了下口,再加上腳步虛浮,嘴裡念念叨叨地叫著她老婆,姜念絲毫沒懷疑。
姜念看著走廊上來來往往的人,忍不住推他,羞窘道:“你別亂喊。”
姜念臉頰發燙,好不容易把陸北煬塞進后座,她鬆了一口氣,在冷風中摸了下發燙的雙臉,這才上車。
姜念工作雖然忙,但私底下卻是個衝浪小能手,印象中餐桌上那個特別妖嬈美麗的女人,好像是一個娛樂圈當紅的大明星。
還以為是什麼重要的飯局,結果美酒佳人,好不快活。
她坐得地方離陸北煬遠遠的,視線盯著前面的靠背,紅唇輕抿成一條直線,看起來有些不高興。
陸北煬知道自己有些過分了,伸出手,撓了撓姜念的手掌心,“老婆,我錯了。”
“你哪兒錯了。”姜念瞥了他一眼。
鍾於上車後,就默默升起擋板,后座隔絕出一片靜謐狹小的天地。
“我不該和她說話,你放心,我不認識她,我連她叫什麼都不知道。”
陸北煬猜測姜念吃醋了,心裡又高興又煩惱,高興的是姜念在乎他,煩惱的是他該怎麼哄。
姜念沉默了會兒,淡淡道:“為什麼?”
“因為她沒你好看。”
姜念沒忍住,差點笑出來,心想陸北煬醉酒後還挺…可愛。
小姑娘精緻的眉眼間跳動著愉悅,陸北煬有些竊喜,得寸進尺地往她那邊挪了挪,腦袋蹭著她的肩膀。
姜念被他蹭得痒痒,聲線軟了軟,解釋道:“沒問你為什麼要和她說話,我生氣的是你早上說好不喝酒的,你答應得這麼乖,結果你看現在……你胃不好,你把醫生的叮囑都給忘了嗎?”
小姑娘蹙著眉,看著氣呼呼的,其實眼裡寫滿了心疼。
陸北煬心裡柔軟一片,腦袋枕在她膝蓋上,口氣特別乖順特別誠懇:“我錯了,下次不會了。”
姜念嘆了聲,修長皙白的手指放在他漆黑的碎發上,輕輕揉了揉,說了聲:“真乖。”
就像他平時揉她腦袋那樣。
這是把他當成小孩了,陸北煬被她萌到,默默“承受”著,心底漾開密密麻麻的柔軟和甜蜜。
鍾於把陸北煬送進臥室後,就離開了。
陸北煬“酒醉不醒”,喪失基本的生活能力,姜念幫他把外套和鞋子脫掉,又擰乾濕熱的帕子,幫他擦臉。
陸北煬有些不安分,抓住她的手,漆黑的眼底朦朧著醉意:“我有東西要給你。”
“什麼東西啊?”
陸北煬笑了笑,牽著她去了書房,動了下博古架上的一個古董花瓶。
男人取下那幅山水字畫,只見牆壁上露出一個暗格,指紋解鎖後,露出裡面的東西。
陸北煬笑得像個傻子,口氣豪邁道:“都是你的了。”
姜念疑惑道:“都是些什麼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