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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總不信邪。
他相信萬事總有對策。
他白山起家,今天就是來哄摯友的。
兩年過去,只要雙方放低姿態,他會把陳空青再抓在手裡。他真的知道自己錯在哪裡了。
「阿青。」
蔣總露出了真心,喚出二人以前的稱呼,他帶著名表的腕骨擱在桌上,這個微妙的距離和陳空青的指尖很近。
「我們聊聊。」
「我上次不該拿什麼蛋糕氣你,還碰你最不喜歡的禁區。你是對的,是我做錯事,該罰,我從來捨不得你離開我。」
「十五塊的盒飯,普通人的煩惱,上下班的每天擁擠,你喜歡,我永遠和你一起。」
作者有話要說:
劍神啊,這要是一篇晉江的師尊文,這段被那誰親眼看到,你這個禮拜就不用上班了哈哈哈哈
不是卡章,但今天看到我,有沒有很驚喜?
萬一明天還有呢?(咦,這個人是誰)
第49章 (修)
和一位求賢若渴的古代君王般, 當二人對坐交涉,面對摯友蘊藉遙遠許多的面容,蔣總的態度是前所未有的伏低做小。
這世上沒人能對CKQ不敬, 他也是。
放在以前, 蔣維也絕不會把盒飯,友誼之類的詞掛在嘴邊,還主動來和陳空青求和,他們是成年人, 現實主義是基本。
但以陳空青的個性,有了背叛,他同樣會很難再信任何人。
像今天, 陳空青果然這麼說話了。
「我不需要, 留著你的友情給別人。」
陳空青根本半個字不想和他多說, 他的表情也在說明著自己非常反感被人在辦公場合胡攪蠻纏。
「永遠別叫我阿青, 中年企業家還是收起情懷, 多關心一下髮際線問題。」
蔣總不在乎被毒舌, 他也不肯答應陳空青的要求。
「你媽去世, 你帶著銀牌回國時, 曹春夜都找不到你,是我去你家, 從床底下把你拉出來的,我當時問你, 我能不能只叫你阿青, 你點了頭。」
陳主席打破了他的自以為是。
「你可以把自己三歲的事拿出來說, 別把我過去的人生想的悲慘無比。」
CKQ又補刀:「當CEO不一定要成為演技派, 但你一定能做第一。」
可碰上兩次直釘子, 蔣連傑並不怕陳主席根本不接自己的戲, 他擁有能自信地坐在這裡訴說的更多條款內容。
蔣總的手又往前一步。
「我知道你生我的氣,認為我放棄共同理想是種卑鄙,但我也有考慮,B廠那時撼動不了他們,可我已經等來了時機。」
一聽這個,陳空青更看破了他。
「這是新劇本,叫基督山伯爵。」
蔣總:「和你一起,羅密歐朱麗葉也行。」
陳空青:「你是不是有病。」
蔣總:「就是你走了,我得上的病。」
為了佐證二人還有迴轉的餘地,蔣某人有目的性地開始偏題。
「你知道壟斷會那天的事麼。說實話,我不信你會選一個比A廠更糟的階級。當你去融入他們,你以後也只能成為他人的附屬品。」
「有些人仗著年輕,說些花言巧語,也是他爹媽給的光環,真到了你痛苦時,他不理解你。」
「可我把所有的版權交給你對抗A廠,你能將那些真正擾亂市場的人打下馬去。我從來沒參與過A廠林如月案,對你造成傷害的事,我不可能做,如果我們一起,結果會好起來。」
「你現在有了個人事業,我不會讓你再當我的下屬。我們往後平起平坐,我可以共享所有的優質客戶,擴充辦公人員,完善這棟大樓的安保,讓它真正地像一家公司。你是你,不是哪個少爺,公子哥的附庸和玩具,金錢,權勢,永遠凌駕不了你。」
陳空青這次聽出了蔣總的大手筆。
蔣某人的口才還讓他的話語聽上去既態度真誠,又能滿足陳空青對個人事業的自尊心。
因為,他知道,自己的摯友不把有些事當做必需品。如果用空泛的情感來挽留和說服,二人沒什麼談判的機會。
而且,他就算得不到,也要擠兌白英。
可面對這種苦心規勸,陳主席穿著鉛灰色襯衫的肩部抵住了座椅,CKQ肖似母親的眸子被怒氣蓋過,還把目光橫掃過來。
他直接當著工作場合,發了一場嚇人的大火,臉色冷到冰點,以最快速度下了逐客令。
「馬上滾。」
「這棟大樓不可以養狗,但有人再聽不懂,我會把所有能咬人的東西放在門口。」
……
員工們聽到了陳空青的聲音。
對比辦公室里的爭吵,外頭的大家不敢出聲。
可和現實世界不同,寸遊戲大屏,一個白髮青衣的NPC正在大雨中竭力擺脫朝廷官兵的渡劫包圍,他的劍刃透出偃術的冷光,滿身血跡。
聖蓮不在他的身邊,劍神一個人逃亡很久,破碎陳舊的髮帶纏住蒼白的脖頸,顫抖茫然的睫毛里依稀藏了一滴沒法掩飾的淚。
辦公室里有一個聲音傳了出來:
「他和你不是一個階級,他是盧生垣的兒子,你還選擇他,這不像你。」
下一秒,遊戲裡的[劍神]嘴唇染紅,手中的劍應聲折斷,無力地滑落在血泊中。
一個似豺狼虎豹的反派角色追殺著他來到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