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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不僅體現在他們接到了兩三個最日常的新項目。

　　  同時反饋在了中秋節後，蜜雪冰鵝的大家也註冊了一個I訊的小主頁。

　　  為了招攬客戶，邱工設計了一個南極生物們的頭像，林姐暫做官博的運營，會定期更新他們的服務人群和項目方案。

　　  這家公司還稱，自己對外主營的內容是網絡數據安全監測，APP設計和各種網際網路疑難雜症。

　　  他們製造了一台沒人見過的反圖靈機，它的神奇功能也在會2066年即將問世。

　　  兩年多來，這家業務內容相當秘密的AI公司從來沒有接過一次私人單。

　　  這相當於是半公開了。

　　  而有了那天的反壟斷會議，部分公司在觀望風向時，對新主席的態度也發生了變化。

　　  正如盧生垣撂下那句話前所說的，除了三大廠，其餘四十幾家公司並非全無社會責任感和常人良知。

　　  他們是不知道眼下AI技術停擺的原因是什麼，他們又真的寧可挨罵，也不想改進整體商業環境，迎來下一個科技市場的轉機麼。

　　  不，他們只是在等，小公司面對的沉沒風險令他們不敢反抗真正的大山，但轉機已隨著CKQ的名字將要改寫了。

　　  恰逢，周末過去後。

　　  周一，一個消息再也壓不住了。

　　  有人開始傳出一個說法。

　　  說由於歷年扣押的知識版權過多，蔣連傑面臨高額稅收負擔，好像在低價變賣產品版權，其中就有B廠發家的遊戲之一——夢江湖。

　　  兩年了，關於這個曾經一度爆火的遊戲為何會銷聲匿跡，始終是個謎。

　　  人們只知道，這個遊戲裡曾有一個網際網路時代里罕見的武俠夢。

　　  在那段古早的遊戲劇情里，名為劍神的偃師為了一樁民女慘死的血案找到了傀儡師，創辦了說義盟。

　　  愚公，女媧，嫦娥，精衛，夸父都是那些俠義之人的代稱。

　　  他們隱姓埋名，只用精湛奇妙的偃術，製造一個個機甲人來救人。他們還說著：「吾不怕朝廷，不怕權貴。為民女伸冤，雖死不悔。」，因此感染了一群劇情外的遊戲玩家。

　　  可最終，夢江湖在某一天無緣無故地停運了。

　　  這其中的原因，唯有這天早上，蔣連傑一個人出現在這家公司門口的心裡才最清楚。

　　  他也是為了一樁結果未知的談判而來的。

　　  待蔣總步入前台，他首先看到了一個人。

　　  青年光看臉是隨處可見的，工牌上寫著寧思元。

　　  說來奇怪，一個月前，蔣連傑來過，他當時沒認出對方是誰。

　　  時過境遷，蔣連傑發現自己的資本家傲慢有了對手。

　　  蔣總終於想起曾在何時見過他。

　　  那是兩年前，這人的名字叫寧天朗。如夢江湖劇情里的傀儡師一樣，他是個黑客。

　　  因為目擊一起不可能平反的殺人案，他一腔熱血地想幫受害人媽媽。可為了抓住兇手，他支付了別人的所有住院費，丟工作，找遍所有相關單位都無濟於事。

　　  這個人最後求助了CKQ。

　　  當時的CKQ早是國內第一了。

　　  他根本沒必要去管小人物們的死活，更落入未來的一場麻煩當中。

　　  蔣連傑也覺得，自己的摯友不會去摻和渾水。

　　  但那天，就是這個小子一頭是血地出現在了B廠的門口。

　　  他不顧保安們的阻攔，帶著一個貓身上早已壞掉的AI。

　　  他下跪，他嘶吼。

　　  說自己有冤，自己要報仇，自己要找CKQ。

　　  「我要找劍神！有人殺了人！我在床底找到了……一個貓脖子上的AI，就是那些無所不在的監控！讓他們殺了她！」

　　  「這些人就是bug！他們在侮辱中國計算機技術！」

　　  「……劍神！吾不怕朝廷！不怕權貴！為民女伸冤！雖死不悔！我用我的命，今天也要說實話！」

　　  作者有話要說：

　　  cock:俚語裡的那啥

　　  captain slow：慢船長

　　  最後一個單詞不解釋了，大孩子都懂，嘿嘿嘿。

　　  第48章

　　  陳空青站在會議室的上首。

　　  他的下顎線條冷峻, 眼神深抑冰冷。當鉛灰色襯衫包裹的腰半抵著桌，雙腿交疊站立時。

　　  他的臉孔一半在正常光線下，另一半晦暗不明, 還在盯著一塊連接國內最大衛星的全城追蹤地圖。

　　  全公司剛結束了一場周一晨會, 現在只剩下他和劉崢還沒走。

　　  他是個工作狂，誰都知道。

　　  這周末，大夥再度見識到了陳空青不正常的加班強度和排除萬難的領導能力。

　　  CKQ身為高級天才的編程技術，絕佳的腦速知識和對其他人的導向性, 也如漆黑長夜裡的一顆啟明星，穩定四方亂象。

　　  「左邊的跟蹤日誌停一下。」

　　  陳空青指了下屏幕。

　　  「嗯。」

　　  戰神聞聲應下，照老闆的指示停下了畫面。無數個銀黑色小方格漂浮在半空, 在右下角跳動著地名, 域名和時間。

　　  這些鏡頭中的場景有市區, 交通幹道, 公園, 連接的是D廠的玫瑰電子路, 平日不僅有監督行人文明的用處, 還能尋找人口失蹤者。

　　  此刻, 在不同地區的監控中，分布著一張張用AI算法模擬的女人面孔。

　　  她們從黃紅色染髮到穿著年紀均大相逕庭, 共同羅列在一起，如同一場詭譎危險的人臉數獨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