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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金求一算法,CKQ知道,這幫人以後求他的地方會更多。
好在,他有個師弟能負責自己的隱私安全。
他暫時也不想請執行秘書、HR和事業部,不如現在想想除了睡覺跑模型趕due,能有什麼事做。
誰又能想到,CKQ上次有空打遊戲觀影都是大學時代。
不過當陳空青發覺#WH承認是XX兒子#在趨勢第八時,他馬上關注了,主要看的就是有沒人在罵他師弟。
除此之外,他不咸吃蘿蔔淡操心。
但網友們放著盧生垣兒子的八卦不討論,光追著他們罵,陳主席相信那些騷擾他人的群體不會有空出現。
他甚至一勞永逸用I訊大號點了贊,宣告自己早已翻臉的合伙人很多,在處事上還難免記仇……
於是,一條名為#CKQ表示也要找蔣連傑退錢#的討論緊跟著空降到了熱度第九名上……
好,既然大神都這麼說。
群眾們立刻答應,他們也不客氣了。
……
「你好,你們的ERP系統在美國是麼?」
「是,電子身份證驗證出問題了,對,系統,目前就是出不去,下課後,一直被困在肯德基,我檢查了登入系統,目前沒能連不上你們的伺服器……」
「你是兼職客服,除了推廣公眾號不懂維護?用戶的AI老化,不是你方責任?那他們怎麼回家?連報警都不可能。餵?餵?」
自助櫃檯內,白英的肩膀抵著耳機,被掛斷通訊時,沒忍住嘆了口氣。
「怎麼樣了。」見他半天不出來,陳空青的聲音在小白桌旁問他。但用手指碰到喝掉大半的碳酸飲料,消失的氣泡證明窗外的時間真正距離他們上樓也快一小時了。
「是不是沒人肯過來處理?」
站起來回答是,白英走過來放下可樂和餐點分給小朋友,又試圖繼續自己暫未能修復的伺服器數據。
「他們說過了維護時間,美國那邊沒聯繫方式,我想查這是哪家公司。」
白英其實比了一天真的很累,說著單手抖抖心口的衣服布料,擦去汗。
但扭頭,他又對CKQ比了個剪刀手表示會努力。
他知道自己今天剛贏了,正面力量正是爆棚,自然試圖給CKQ見證一下技術上的突破。
但說完,他沒底。
相比起陳空青紛繁複雜地面對過話術,白英還沒碰上過這種推三阻四的責任方,本來以為是個小事,沒想到大晚上哪邊都不管,他只能認識到這很現實。
銀髮男生點評道:「這完全是低級的錯誤,AI把人關起來,人卻說是AI的問題,可AI也是人在管理,所以,到底是誰出了問題?」
見此,陳主席吃飯時永遠事最大,他不發表意見。但目光兼顧著那邊,見師弟咬了雞肉漢堡,說你吃,繼續忙修復。
陳空青才接話。
「這是最常見的責任轉移,雖然不能算是AI的問題,但這種事找不懂的客服確實沒用。AI過於方便匯總生活中的所有功能就是有這種問題,以前的人手機丟了,總會萬事不通,現在也是。」
沒錯,這確實是AI某些時候的不便之處。
一切科技功能簡化了人的動手能力,但實際出錯後,連最幼兒園的簡單考題也能把人困住。
A廠砸下不計其數的廣告費,去虛構和洗腦現今算法的完善,在市面上算是高端AI,但看著一群小朋友連爸媽的通訊都撥不出去,。
好在小朋友們一個個真的高情商。
就連他們小小年紀對程序的好奇都是五花八門的。
孩子問:「哥哥,上面的代碼為什麼都是隨便搜索複製過來,不是自己一個一個地寫啊。」
陳空青:「因為谷歌瀏覽器比這個哥哥和我的手加起來都有用,一般只面向csdn和github編程。」
這話當然是胡謅。
他隨便寫寫的代碼壘起來比這幫孩子都高了。
然而,的臉,騙人也有人信。
他的話語可信度更來源於擅長網際網路視覺技術的CKQ從來有著自己的代碼體系和跨時代的偉大發明。
白英不會麻煩他出手,也是因為除卻反圖靈機,他不做任何外包和顧問,CKQ從來不是什麼初級碼農,他是世界至今排在前三的算法高手。
突然又有個孩子說計算機這行好玩麼,我也喜歡玩電腦。
吊打他人的滿級大佬說:
「玩電腦和理解電腦,並想和電腦做朋友是兩回事,單純地去敷衍電腦,破壞它們和人類的系統語言是世上最差勁的事,這點,許多人都在做,只偶爾有天才出現,但他們也不是不需要努力。」
陳空青又把某段青春期的故事拿來舉例子。
「天才即便小時候很聰明,長大後未必能保持,在父母同學的期待中長大,也是壓力。一次沒做好,都會懷疑自身。」
「能堅持,才是贏家,像是擠牙膏,牙膏的前半路程總是很容易,越到後期,越能看出堅持的意義比天賦更重要。」
「高級程式設計師需要的就是這樣能站起來的精神,被甲方每次退回方案要堅持,被客戶群體當成修電腦的也要堅持,覺得自己最沒把握的復讀也想堅持,天才會這樣的,做他自己的第一名。」
沒由來,白英覺得自己難得被人夸到了。
看過去,西裝男子正偏著頭講,鴉羽般的長睫水汽氤氳,眸色不明地勾人,生出比月亮還深情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