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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心更虛了。
他對一個人產生欲/望是秘密,但真到了哪天被他師哥發現,他就完了。
雖然如果還有下次機會,他很難不懷疑腦子中某種呼之欲出的情節,會把掉馬弄得更容易。
不過,由於先得送人去做一次複查,他今天沒約自己師哥。
出門前,他發誓根本沒穿的太張揚過分,同行的又是家裡人,他完全沒想太多。
但白英這種外形一旦和別人出門干點什麼,真的極會引發誤會,他家的祖傳顏值更容易把某些烏龍進一步擴大。
比方說,他在I訊樓下,被人看到了。
轉頭有人說,自己目擊了小豹總和一位美女一起來的。
這位氣質大美人比白英大,目測不會超過三十歲。看她的著裝也非富即貴,盤起的長髮里墜著對珍珠耳環,一張濃艷馥郁的混血臉特別漂亮,下車前還在替小豹總親自整理衣服。
更巧的是,附近某隱蔽點的冰鵝員工也看到了。
見白英和一個完全陌生的女子一起,戰神沒想到,他在替一位師哥保護對方的安全,故告訴了某人。
還補充道,也許存在誤會,言下之意是,他不覺得這是女友。
一分鐘後,某人收到了。
他的虛擬機里正浮著一個綠色5D小球——不久之前,有個AI提醒他要多善待聊天系統,他看了一早上相關聊天記錄。
他像個神,沒有任何情緒。
越過本質,先擅自揣測或暗度他人不符合他的個性。但不同於往常在黑夜中和冷焰相伴,某人一想到快被寧天朗拆穿了的事,他看向某個虛擬器。
上頭是鄧哥的通訊號。
對方在說:
「CKQ?是為了簽海底撈的事麼?豹兒沒和你說?你問我送你的miss3虛擬器?對,是我給寄錯了。」
「那不是AI,是白英。」
對此,CKQ想。
很好。
不是Miss3,只有一個人是麼。
——白英·盧卡斯原來才是全世界最會模仿,欺詐,耍的人團團轉的計算機天才。
他身上有活人氣了。
……
可A廠就沒那麼好運了。
。其發售勢頭好到說一句烈火烹油,鮮花著錦都不為過,連對沖基金和大盤都飛了。
李思涵卻覺得自己被人擺了一道。
或者說,他這種人也第一次碰到事業危機了。
事實上,當集團這次把任務交給他,由他來解決掉海底撈,籠絡蔣連傑時,將會在忝總回國的這一天促成的。
但從聽說孫成棟去報警,他的節奏開始有些不對。
他常年玩弄著市場,富有個人直覺。他也提前和B廠,國內其他入股方聊過,確保過此事會萬無一失。
蔣連傑告訴過他,CKQ這輩子也出不了國,更拿不了獎。
對方當年把miss賣了,才換來自由身,得不到任何資本市場的認可,這註定著他絕對不能見光。
曹春夜也早把華沙那邊給解決了。
建立在他們是資本的一方,最大的威脅是不可能出現的。
李副總放下心。
畢竟,他總在發號施令。工作時,倒一次辦公室的垃圾,撿起一支會議室的筆,也有一個個工具人為他去做。
他是上層人士,不會彎腰低頭。
人永遠是一種勞動力,都是人,窮人的生產能只能等於機器人,既然機器人可以做工具,窮人也能成為工具。
奈何,李思涵忽略了一點。那就是,人自以為站的太高,有時往往會忽略小角色的力氣。
工具人是不起眼,像螞蟻般一踩就死。
但也分類型。
從女佐羅,到跳跳上的那個『月餅門』帖子,這些小角色從沒被他放在眼裡過。
但快二點五十,忝總和股東們還沒到會場。
好好的一場活動在一干媒體見證下出了紕漏。
而且是他都完全不可預知的變故。
因為,A廠行政管理體系的員工是聽話。
但企業太大,總有人拖後腿。
比如,臨時換了交響樂團,HR劉小潔卻請了病假,沒上報。
當演出者們開始上台,他和其他到場嘉賓才在台下發現這一點,可問題恰恰出在這裡。
前一秒,李副總還在談笑風生。
後一秒,滿場開始注意到這支演奏團好像有點不對勁。
原來,這幫人居然全體站在台上一動不動。
手中的樂器也和死了一樣。
由於,表演者們一個不說話,他們的表情安靜到不像為了砸場,只是拒絕表演,這讓安保們也不能上去幹什麼了。
媒體全注意到了。
四周議論聲漸起。
眼看在一種名為沉默和猜疑的力量中,公開場合下的惡劣影響被擴散。
李思涵的壞預感在越來越大。
以經驗來說,他覺得自己能沉得住氣。至少,在眾目睽睽之下,只要有人趕在今天不識抬舉,他一定送人再嘗嘗法律武器。
可在某種女性正步入會場的步伐聲中,一把熟悉的小提琴出現了。
李思涵看到了那是誰,其他人稱呼來者為林首席。
他們終於在無形中又對峙了。
然而,李總本以為對方還會是老樣子,這一次,他想錯了,對方早看破了他。
她提出二者到私下去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