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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你煲的粥好香哦。」
顧俊東轉過身來,淡淡望向他:「小枝,起床了啊。」
「嗯。」他點著頭,頭炸裂一般的感覺,昨晚跟叔叔喝太多,當時沒什麼感覺,可後來出去散步的時候,他發現自己越來越不對勁。
昨晚跟妹子之間發生了什麼?
啊,他真的一點印象也沒有了,那個酒後勁兒實在足,他一般喝不醉,可一醉就什麼也不記得了。
應該——大概沒有耍無賴吧。
希望是這樣,他抽了一口氣,忽然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小枝,早些的時候妹子給你打過電話。」
佟瑤來過電話,顧語枝連忙走到房間去拿手機,卻發現顯示已接十四秒,是東哥接的,他們聊了些什麼。
顧俊東端著砂鍋粥和飛餅過來,淡淡道:「昨晚你吐了一地,先喝點東西。」
顧語枝拉開椅子,坐了下來,緩緩回道:「我醉的有那麼厲害,那我是怎麼回來的?」
「昨晚我跟同學在市中心那邊,是妹子她哥送你回來的。」
佟川——
一個醉酒的人,是沒辦法好好走路的,佟川應該是背著他回來的,那麼他想通了嗎,打算冰釋前嫌?
顧俊東抿了一口粥,又接著說:「昨晚你真的喝太多了,聽他哥說,剛開始你不肯回來,後來他才連哄帶騙,把你扛了出來,不過他力氣是真的大。」
不是背回來的,而是扛回來的,我去,他又不是麻布袋,為什麼要扛。
「好,先不說這個,哥你接電話時跟妹子聊了什麼?」
「說你胃不好,下次別讓你喝太多。」
顧語枝拍著腦袋,東哥還真是直男,雖然說的在理,但不能跟妹子這樣說話啊,何況又不是妹子讓他喝這麼多的。
「哥,我先給妹子回個電話。」
說完,顧語枝往陽台上走去。
顧俊東有些懵,昨晚吐了那麼多,這會兒不是應該先喝點東西,胃舒服些了才去打什麼電話啊。
佟瑤早就醒來了,但電話讓東哥接了以後,心裡覺得很內疚,她又不知道枝哥哥胃不好,何況也不是她讓枝哥哥喝那麼多酒的,可是,被責怪的人卻是她。
沒有心情起床,便窩在被窩裡,不知道要幹些什麼。
聽到手機的鈴聲,她一看顯示是『枝哥哥』,心裡咯噔了一下,這下是顧語枝還是他哥。
「寶貝,我剛起床。」男人的聲音很溫柔。
聽到顧語枝的聲音,佟瑤才鬆了一口氣,情緒有些低落的回道:「枝哥哥,對不起,我不知道你胃不好,不能喝那麼多酒。」
果然,妹子為這事兒在內疚,他語重聲長地解釋道:「東哥只是說話直了些,並沒有要怪你的意思。」
「真的嗎?」
「嗯,東哥其實人很好。」
她並沒有見過東哥,也並不了解他,所以心裡還是不能釋然。
顧語枝怔了怔,又繼續道:「寶貝,今天過來我家玩吧,讓東哥露兩手,晚上一起吃飯。」
「意思是要我去見家長?」
「可以這樣說,寶貝,你的家人我都見過了,還陪叔叔喝了這麼多的酒,東哥是我最親的人,他想見見你。」
「那不一樣,你是以我哥同學的身份,經常來我家玩,所以跟我爸媽打聲招呼沒什麼的,可我去你家,就是以你女朋友的身份去,現在見家長太早。」
「那就以我學妹的身份來我家玩,我哥想認識一下你嘛。」
佟瑤有些懵,為什麼顧語枝一定要她去見東哥,而她心裡明明就對他有幾分畏懼,早上打電話時,東哥的話還迴旋在耳旁,帶著責怪的意味兒。
「一定要去嗎?」
「嗯,放心,我爸媽都不在家。」
叔叔阿姨不在,那去玩的話也沒什麼的,至於東哥,過去把話說清楚,也不會有什麼,然後她勉為其難地答應了。
掛了電話,佟瑤覺得心情好那麼一點兒了,她踩著拖鞋,慵懶地走到盥洗室,匆匆洗了把冷水臉。
盥洗室的燈光有些暗,她漫不經心地望向鏡子,頓時,瞳孔放大了三四倍。
我的天啊,脖子上這是種的草莓印嗎,紅紅的,是昨晚枝哥哥吻她的時候留下的,這讓她情何以堪。
啊顧語枝你怎麼可以這樣。
洗完臉,她從衣櫃裡挑了件半高領針織背心,雖然擋住了一些草莓印,但拿過鏡子仔細看,還是可以隱約看到那紅紅的點點,有些像愛心。
這時,佟川從房間裡走出來,望向窩在沙發上的佟瑤,問:「早上想吃什麼?哥去做。」
她連忙愣著脖子,生怕她哥看到脖子上的草莓印,簡直羞死人。
「想吃豆花餅。」
佟川凝眸,三步並成兩步走了過來,總感覺今天妹有些奇怪,他關切道:「妹,你脖子怎麼了?」
她連忙將領口捂住脖子,眼神躲閃地回道:「沒什麼,昨晚落枕了。」
「是這樣啊!」還以為她怎麼了呢。
算是瞞過去了嗎,佟瑤起身往房間裡走去,聲音小的有些聽不清了:「哥我先回房間了,豆花餅好了叫我。」
「嗯。」
然後,她回房關上門,對著鏡子仔細打量著脖子上的草莓印,又紅又深,這樣還怎麼見人啊。
她拿出手機,拍了一張自拍照,然後發給顧語枝:【枝哥哥,看到我脖子上的草莓印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