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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晚了嘛，沒堵車。」江挽最後選了個很平穩的回答。
陸深點點頭：「嗯。」
他看著手機，側影很好看，從眉骨到鼻樑再到喉結，線條非常優越。
江挽知道自己最近不太對，可能是陸深對他太不錯，讓他想要更多，有種粉絲之情瀕臨變質的感覺，但他一直控制著，因為不想陷入單相思。
但此刻夜色太撩人，他意識到自己注意力再這樣在陸深身上滯留下去，很快要出事，所以他轉向跟在陸深後頭的莊可，主動發問：「小莊同學，你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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訓練賽內容按照隊裡規定不能外傳，更別說江挽也是圈裡人，保密很嚴格。所以他們不能說比賽上的詳細經過，不過聊些心路歷程還是可以的。
江挽很快明白了莊可的問題，這也是他一直知道的莊可的問題。
莊可從SFG到STAR，這跨度太大了，連莊可自己都經常覺得STAR是簽錯了人。
很快他們到了粥館，這家是很有名的夜宵店，燈光暖洋洋的。
江挽不敢注意力放太多在陸深身上，就跟莊可說話，陸深坐在對面拿著平板電腦點菜，也不知道有沒有在聽他們的對話。
「我都不知道隊伍為什麼選中我。」莊可說，「想來想去，唯一理由就是我便宜。」
「那不可能，至少也是看中你的潛力。」江挽說，「STAR去年都沒宣替補的。」
這時看似完全沒在聽的陸深往這邊看了眼，回答：「因為莊可開團特別好。」
！
莊可眼睛噌地亮了：「真的嗎？」
「嗯，你的洛和女坦讓教練組印象很深。」陸深點點頭，解釋了句，突然問題轉向江挽，「你喜歡螃蟹還是蝦？」
莊可：「……」
江挽：0.0
可惡，深哥又毫無預兆地開始關心他。簡直懷疑他在刷自己好感沖業績。
做粉絲就這點不好，被偶像關心一點點就能想多很多，然後把自己套牢。
「螃蟹吧。」江挽儘量讓自己毫無波動地回答，然後立刻把話題又拉回明顯心情好了很多的莊可身上。
「你看，其實他們選你是有原因的。」江挽說，「不要想那麼糟糕嘛。」
「也不是想的糟糕，主要是我有自知之明。」莊可說，「我是末流戰隊的輔助，來了一流戰隊，雖然是替補，但不還是撞大運麼。」
「但是你現在知道原因了，就不要再這麼想了。」江挽說。
「嗯。」莊可用力地點了點頭，「我以後絕對成為世界第一開團！」
江挽回想起論壇里特別能挑事的噴子統稱為開團手，忍俊不禁地嘆了口氣，「這稱號倒也不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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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歷過今天這一場，莊可也知道自己心態是問題，迫切地想提升，所以他主動問陸深：「隊長，有什麼練心態的辦法嗎？」
「心態這東西先天因素和成長環境影響都很大，你心思細膩，自然就容易被其他人影響。」陸深說，「後天彌補不那麼容易，如果你硬要鍛鍊的話，去找幾個噴你的帖子看，很快那些莫名其妙噴你的內容你都能當成亂碼看了。」
莊可瞳孔地震：「這也太狠了吧？」
這辦法確實比較離譜，見慣了腥風血雨的江挽尤其清楚，但沒想到莊可在得到陸深肯定的答覆後，咬了咬牙說：「要是真有用的話……要不我們現在就找個帖子看看試試？」
江挽驚訝地看著莊可，陸深也愣了下，然後問：「你確定？那幫人噴人可一點不留情的。」
「確定，因為我不想同一個錯誤犯兩次。」莊可點頭，又信任地看向江挽，笑了下，「要是有你在我都不行的話，那我就太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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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咱們就隨便找個帖子看看吧。不過還是要少看，有些罵的很離譜就特別煩。」陸深說著打開論壇，點進STAR專版。
STAR版常年飄著大把黑帖，莊可湊過去看了一眼，大為震撼。
「我從來沒見過這麼多罵人的，糊果然是最好的保護色。」他說。
「樹大招風是這樣的。看這個？一般帶大名的都在罵人，不局限於你。」陸深指了指一篇標題裡帶莊可ID的帖子，「或者受不了的話，先看罵我們隊的也行。」
「沒事，就看這個吧。」莊可說著，主動點開了帖子。
江挽本來真不想看奇蹟深深和奇蹟可可的論壇之旅，他怕豐富的「戰鬥經歷」破壞了這兩位純潔的心靈，他之前在論壇征戰時，莊可也只知道他id不知道他言論。
但既然標題帶了莊可id，江挽就不能眼睜睜看著兩個純潔少年誤入噴子國度，只得暗搓搓湊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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帖子果然是個噴莊可的，問STAR為什麼要買這麼弱一個替補輔助。當然，用詞沒有這麼平緩。一副眾人皆醉我獨醒的架勢。
「不是？」江挽一看標題，再看看正文描述，小暴脾氣噌的克制不住了，「他在鬼扯什麼？」
「為什麼叫鬼扯？」陸深問。
「買替補輔助還得買個一線的，意思年薪百萬回來守飲水機是嗎？錢這位樓主給發嗎？」江挽拍了把桌子，「再說，小輔助怎麼不能進步了，世界冠軍都是天上掉下來的唄？」
一頓吐槽完，江挽大刀闊斧喝了口水，仰著頭咕咚咕咚咽時突然想到，不對，自己噴的太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