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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尋見池中月走神了,於是說:「你是來看病的?」
池中月嗯了一聲,「對。」
祝尋說:「那你為什麼走?」
池中月說:「我突然覺得病好了吧。」
祝尋冷著一張臉,說:「你上來,我給你檢查傷口。」
他說完就轉身往電梯口去。
池中月怔怔地看著他的背影,這是不打算提那天發現毒品的事情了?
池中月還是跟著他上去了。
祝尋給她換了藥,又開了一堆消炎藥,什麼都沒說。
池中月提著藥下樓,百思不得其解。
這醫生也是夠奇怪。
而此刻,祝尋站在陽台上,也百思不得其解。
這病人也是夠奇怪。
*
一連幾天,池中月都去醫院換藥,祝尋每次都這一言不發地給她換藥。
傷口倒是好的差不多了,就是池中月覺得渾身不自在。
想了想,大概是因為好些天沒見到任清野了。
池中月立馬就給他打了電話,沒接。
這倒是正常,要是每次都接她電話,那就不是任清野了。
於是池中月開車下山,往他家去。
到了他家門口,池中月敲了敲門,沒人。
但這敲門聲把藍釉給引出來了,她打開門,靠著門欄,說:「喲,你現在來了都不找我了,直接找人警察叔叔了?」
池中月橫她一眼,往她家裡去。
「他去哪兒了?」
藍釉說:「我怎麼知道?我又不是跟她同居。」
池中月坐沙發上,翻著藍釉的紋身圖紙。
「又想紋啊?」藍釉打趣說,「別了吧,你警察叔叔該不喜歡了,要不給洗了?」
池中月突然想到那天任清野說的「看到你這紋身,得軟」。
到現在,她一想起那句話都還氣。
「洗什麼洗?不洗!」
「不洗就不洗唄。」藍釉說,「你發什麼火啊?」
池中月沒說話了,窩在沙發里看圖紙。
藍釉給她倒了杯水,說:「怎麼樣啊這次出去,有沒有跟你的警察叔叔有什麼實質性的進展?」
池中月說:「快了。」
藍釉手一抖,水都灑了出來。
她本來只是開玩笑的,她知道這次出行任務不簡單,怎麼兩人還真搞上了?
「不是吧池中月,這種時候你還真有心思去泡漢子?」
池中月笑,「那你還問我?」
藍釉:「……」
她摸了摸鼻子,立馬轉移話題。
「對了,我這幾天覺得不對勁。」藍釉說,「我總覺得有人在盯著我們這棟樓。」
池中月抬了抬眼帘,「盯的是任清野吧。」
「你也這麼想?」藍釉說,「那你還這麼淡定。」
池中月閒散地靠著軟枕,說:「這段時間,我爸的事情頻頻受阻,能不懷疑人嗎?」
藍釉說:「那怎麼辦?」
池中月悶了一會兒,想到了劉啟浩。確實好幾天沒看到過他了,多半是池榮貴讓他去盯任清野。
他專門幫池榮貴盯人的,什麼蛛絲馬跡都不會放過,任清野要是露一點馬腳,肯定被劉啟浩揪出來。
想到這兒,她笑了笑,說:「看他造化。」
藍釉:「……」
*
這幾天,池中月每天都去藍釉家,但一直沒看到過任清野。
直到最後一次去醫院換藥,在路上遇到了任清野的車。
他開得快,池中月跟了上去。
任清野往一鬧市區開去了,大下午的,太陽毒辣,任清野把車停到樹蔭下,在車裡抽菸。
池中月就在自己車裡看著,任清野一直沒發現她。
池中月往一旁看,樹蔭後是一家連名字都沒的按摩店。
玻璃門關著,對著門的是一個紅色沙發和一個小桌子,裡面幾個女人搔首弄姿地坐著聊天。
這是什麼店,一目了然。
幾分鐘後,池中月看到任清野下車了。
他鎖了車門就往按摩店走,絲毫沒留意到後面的池中月。池中月跟著下車,叫住了他。
「任清野!」
任清野回頭,眼裡有一絲驚訝。
池中月說:「你來這兒幹嘛呢?」
任清野眯眼看她,「我一個正常男人,你說我來這兒幹嘛的?」
池中月一笑,「你就不能換換口味嗎?」
任清野打量她一眼,「我喜歡這種,怎麼著?」
池中月說:「這些女人有什麼好?你不嫌髒?」
任清野往前一步,站她面前,「咱們誰都不是多乾淨的人。」
池中月一時無話,任清野轉身就走。
董娜娜在裡面看了這一幕,想起池中月就是以前在KTV出現的那個女人,心裡很不舒服。
她走出來,挽住任清野的胳膊:「怎麼這麼久不來啊?」
任清野看她一眼,說:「忙。」
兩人就要往裡走。
池中月突然說:「任清野!你要是摸她一根手指,我就剁了她的手!」
任清野和董娜娜都停住了,以看瘋子的表情看著她。
池中月冷笑著說:「你要是摸她腿,我就剁了她的腿!」
任清野皺起了眉頭,明顯開始生氣了。
池中月不管不顧,說:「你要是跟她上床,我就宰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