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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的,媽,我會帶你一起去北京的…」
「我不去北京!你爸爸還在上海!你不僅想拋棄我,你連你爸爸都不想要了是不是?你是不是覺得我們都是你的累贅?是我們拖累了你?是我們讓你這麼辛苦?」
蘇望覺得心口疼的快要喘息不過來,「…我沒有。」
「你現在心裡除了他還有我們嗎?蘇望!你這麼多年的禮義廉恥都學到哪裡去了?你跟一個男人廝混在一起有什麼好結果?你都不覺得噁心嗎?這個世界根本就容不下你們!同性戀是沒有好下場的!只會被人唾棄謾罵!就如街頭的老鼠!人人喊打!」
趙淑儀的話就像一根針生生地扎進蘇望的心裡,「別說了…媽,我求你別說了…」
「你不敢聽了是不是!你不想聽我就要說!你不要以為那個姓魏的小子有多喜歡你,不過年少不懂一時興起罷了,人家現在在北京,有大好的前途!大學的校園裡多的是漂亮的女孩男孩!哪裡還會記得還有你這麼一個人的存在!」
趙淑儀戳中了蘇望內心深處的惶恐,他似乎在說服趙淑儀又似乎在安慰自己,「魏空他不會的…」
「啪!」趙淑儀一個巴掌甩了過去。
這一巴掌打在蘇望的臉上,卻也打醒了趙淑儀。
趙淑儀不敢相信地看著自己的手掌,手掌傳來的麻木與顫抖清晰地告訴她,她又失控了,她看著跌坐在沙發旁的兒子,趙淑儀腳步不穩地走過去,她的聲音在顫抖。
「小望,小望對不起…媽媽不是故意的…」
兩位演員在葛導喊了「卡」之後依舊沉浸在戲裡,哭到有些無法出戲。
……
傅覺回到酒店的時候已經是晚上近十一點了,在樓下的時候碰到同樣剛收工回來的工作人員,工作人員驚喜地與他打招呼,「傅老師,你回來了?」
這幾天沒有傅覺的戲份,傅覺也因為其他行程不在劇組,與工作人員打了聲招呼上樓。
擦肩而過的工作人員道:「陸老師也不知道好點沒有,我看他收工的時候臉都是腫的。」
「謝老師那一巴掌甩的我都心驚肉跳。」
「誰說不是呢?」
傅覺準備摁電梯的手頓了兩秒。
大丁看了他一眼,隨後摁了電梯。
陸疏聽正在用軟冰袋敷臉,忽然門口傳來敲門聲,起身朝玄關走去,從貓眼往外看了一眼。
一開門,喬南的面容便映了過來。
喬南看著開了門的陸疏聽,視線落在他的臉上,一時間有些沒反應過來,陸老師的肌膚底子好,因而對比白皙的左臉,右臉的手掌印便格外明顯,眼眸的紅意延伸至眼尾,都還沒有退散下來。
「喬南?」陸疏聽喊了他一聲。
喬南倏爾回過神,遭!他竟然看走神了!趕緊開口:「陸老師,你好點了嗎?」說著,將手上的藥盒,「我給你買了點藥。」
陸疏聽朝他微微笑了下,「已經好很多了,謝謝你。」
「不,不用客氣的。」
正說著,忽然不遠處的電梯「叮——」一聲打開,腳步聲隨之傳過來,兩人皆看了過去,過來的人穿著一身黑,黑帽子黑口罩黑T恤黑褲子,視線朝這邊看了過來,顯然也注意到了他們。
陸疏聽一眼就認了出來,正是有幾天沒見的傅覺。
不知道為什麼,喬南在看到傅覺之後,頓時覺得周遭的溫度都降了好幾度,但作為後輩,還是硬著頭皮主動打招呼,「傅老師,你回來了?」
傅覺朝他嗯了聲,算是回應,隨後視線落在他手中的藥盒上。
喬南也注意到了他的視線,同時也看到他手中拎著的藥袋,那瞬間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麼,下意識道:「傅老師給陸老師買藥了呀,那我就先…先回去了。」
傅覺朝他露出一個微淡的笑意。
他明明什麼都沒說,但喬南好像領悟到了,朝陸疏聽說了聲,「陸老師好好休息,晚安。」隨後又恭敬地與傅覺說了聲「傅老師再見」,這才轉身,藥怎麼提來來的便又怎麼提了回去。
陸疏聽的視線從頭也不回的喬南身上收回來,看向傅覺,「你沒事欺負人家一個小朋友做什麼?」喬南今年才21歲,在陸疏聽這個即將奔三的「老年人」眼裡,可不就是一個小朋友,並且他也很清晰地感覺到傅覺在用氣場壓他。
傅覺地眼裡閃過一道不易察覺的情緒,反駁道:「我沒有。」
陸疏聽覺得好笑,「成吧,你說沒有就沒有吧。」隨即看向他手中的藥袋。
傅覺趕緊把藥袋遞過去,道:「剛回來的時候聽到工作人員說了,正好路過藥店,就給你買了點藥。」
陸疏聽看著他修長骨感的手指勾著袋子朝自己遞過來,輕輕笑了下,接了過來,溫聲道:「謝謝。」
傅覺的聲音有些低:「不用。」
陸疏聽沒聽清楚,問:「你說什麼?」
傅覺搖了搖頭,「記得冷敷,吃藥,早點休息。」
陸疏聽進門之後,打開藥袋看了一眼,裡面放著兩盒消炎藥還有兩個軟冰袋,不由笑了下,他也就是挨了一巴掌而已,冷敷一下就好,還沒有要到吃消炎藥的地步,換上藥袋裡的軟冰袋之後,將已經不冰了的放進冰箱。
「嗡——」大丁的手機震動了下。
是林文啟發過來的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