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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他已經解釋過了,但還是心存芥蒂,現在想想自己有些無理取鬧,除了幾個朋友,外人並不知道他們的關係。
那天祁朝將她送到樓下,叮囑了句好好休息,一整晚沈思因為這句話失眠。
原本以為這短暫的關係就此結束,沒想到第二天在學校收到了他助理送來的藥膏。
再一次見面是在某部電影的開機儀式上,她幫朋友忙去做了禮儀,遞給他話筒時,男人輕聲問,腳好些了麼。
當晚祁朝送她回去,公寓樓下她沒忍住說,要上來嗎。
沈思知道,當這句話問出來,也代表某種關係的開始。
成年人的愛情沒有彎繞的猜測,一切直奔主題。
在這張床上,她也曾鼓起勇氣問,我們什麼關係。
男人輕笑了聲,他說,女朋友唄。
漫不經心,滿眼懶散,就像在逗貓。
當時的沈思確實信了。
祁朝工作忙,有時候一天杳無音訊,她理解。
但他因為利益可以不拒絕別的女人觸碰,那自己又是以什麼身份存在。
他們真的是在談戀愛嗎?
呼吸交纏,祁朝嗓音有些啞,「怪我不夠用力?」
分神被發現了,男人眼皮折著淺淺一道褶,只有垂眸是才會顯現,這人本身就生的白,微光下五官更精緻了些。
沈思睫毛微顫,主動吻了他,從喉結一點一點向上。
不談階層,這段關係不知什麼時候變得不平等,或許她是先愛上的那個人。
祁朝被刺激的喉結翻動,脖頸上的青筋微微凸起。
直接把人提起來封住嘴,不讓她毫無章法的亂親,濕汗滾燙,耳鬢廝磨。
全身都沒了力氣,只知道她被祁朝抱去又洗了次澡。
身邊塌陷一塊,就算很累,她還是習慣鑽到他懷裡。
「明兒練舞麼。」
他說京腔的時候,身上也添了絲煙火氣。
沈思搖頭,「放了一周假。」
祁朝撥弄著他的頭髮,關燈,嗓音恢復一貫的清冷,「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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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睜眼,身邊已是冰冷一片,沈思習慣了,餐桌上留有一杯酸奶,算是這個清晨唯一的暖意。
拉開客廳窗簾,這一片是山環水抱的西山別墅區,她一開始不住這,只有祁朝出差回來,她會提前過來。
據說這裡三山懷抱,一水環繞,也是媒體大肆宣廣的風水寶地,沈思又重新拉上窗簾,輕嘆似的笑了聲。
她和這樣的地方,未免太格格不入。
早餐隨便吃了點便去了工作室。
「以後就不用練舞上台,只要負責和娛樂或劇院負責人溝通就行,」陳繡是不孕主義,現在年紀大了,確實應該培養個接班人出來。
沈思垂著眸,當初加入DE舞團是因為臨近畢業比較迷茫,沒想到祁朝會被那支獨舞吸引,於是她在這個領域待了三年。
即使她大學學的是金融。
「我考慮一下吧。」
剛說完手機傳來鈴聲,是祁朝。
那一頭嗓音很低,估計剛開完會。
「在哪。」
「工作室。」
聽筒里傳來助理的說話聲以及關門聲,隨後他的聲音才繼續,「中午和朋友吃飯。」
她低下頭,一陣冷光往脖子裡竄,「好。」
「不高興啊?」他在笑,只是很隨意。
沈思眸光動了動,她也想像普通情侶一樣,大聲問他,和誰吃飯,是不是又要對別的女人笑。
「乖,晚上陪你。」
他喜歡乖的,沈思深知這個道理,所以才能呆在他身邊這麼長時間,不吵不鬧,如情人一般。
沈思點頭,但也沒忍住多問了句,「中午喝酒嗎。」
那一邊沉默幾秒,嗓音含了絲輕笑,低沉好聽。
「一桌子男人,應該喝點吧。」
這樣精明的人怎麼可能不知道她的意圖,沈思牽了牽唇,「好。」
「放心,不耽誤晚上辦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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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失大氣,多為公子哥聚集地。
「昨兒個看新聞,霍哥交了新女友?」時岳穿著身黑夾克,吊兒郎當的。
「京城浪里小白龍稱號果然不是虛的。」
「前幾天聽我爸說霍家要聯姻,這會霍哥傳出緋聞,不怕未婚妻跑了啊。」
他們這個圈子,沒幾個可以和愛的人結婚。
利益永遠大於一切,愛情更是排在最底層。
老人常言先把婚結了,感情再慢慢培養。
可很多人在這段婚姻中麻木了,受的誘惑又多,便形成各玩各的。
霍澤彈了彈菸灰,無所謂一笑,「哥幾個還是祁總最深情。」
話題一轉。
祈朝靠著椅背,面上看不清情緒,手機上躺著助理剛發的消息,接過旁邊遞過來的煙,沒抽。
「也對,祁總跟咱不一樣,稍微沾點外面花草,家裡小蝴蝶會生氣的。」
說完幾個人紛紛看向他。
男人笑了瞬,合上手機,「確實脾氣挺大。」
時岳忍不住又問了句,「萬一後面家裡給你安排,小蝴蝶跟你三年,就這麼放走了?」
祈朝玩著煙,一下一下點著大理石桌面,原來已經這麼久了,「往哪兒飛。」
語氣里多了些兒化音,聽起來難得的綿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