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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南與很驚訝,還象徵性挽留了她一下,兩人散夥飯吃了頓法餐,不便宜,他請的客,翁含嬌吃了個肚兒圓。
鄭南與這人適合做朋友,做男朋友的話也很稱職,但就是少點什麼。
翁含嬌很久沒見過鄭南與,連他受傷的事也是聽說。這人屬實提高了她對另一半的標準,搞得她空窗期持續了好幾年,前幾天猛然碰見,一下便有點「魂牽夢縈」,直到任務出完還在想這個人。
「嬌嬌,發什麼呆呢?」反扒組唯二的女警穆潔問她。她們兩個走在隊後面,女警勁兒小怕出事,押送的活兒還輪不到她倆。
翁含嬌說:「前幾天碰見我前男友了,寡久了,看著真帥。」
「別,好馬不吃回頭草!」穆潔趕緊煽動仇恨情緒,「你想想他搶走你的那個名額,不許死灰復燃啊!」
「我燃個屁呀!什麼搶不搶的,我就是沒競爭過他唄,那人家就缺能打的,我哪兒打得過男的。」翁含嬌第一萬次澄清,「我倆和平分手,沒恨他嗷。」
「也是,你那是輸給安養區那個練過格鬥的了,那姐一米七六吧,你才多點兒……」
「我有一米六七!這不矮吧!」
「行行行,」穆潔敷衍她,「其實咱們現在這兒挺好的,不大不小,市局那個組太危險,女生不合適。就說你前男友,之前不就讓人給捅了嗎?」
「有什麼不合適?我又不怕犧牲,我就沖幹大事來的。」翁含嬌想起穆潔前男友的現女友的閨蜜弟弟是在市局工作,就問她,「鄭南與還讓人停職了,現在就在麗華書店幹活兒呢,也不知道啥時候能回去了……誒,你知道咋回事嗎?我覺得他不至於停職這麼久,是不是有內幕啊?」
果然,她問對人了,穆潔神神秘秘跟她說:「有的,有人不想讓他回去。」
「誰啊?咱公安機關可不興腐敗啊!」
「什麼呀,小聲點,別胡說!」穆潔敲一下她腦袋,「你記得鄭南與他爸媽是幹什麼的吧?」
「知道個大概,政府機關,怎麼了?別告訴我這還有政敵陷害吧?」
「你怎麼淨想那電視劇里的事!是他媽不想他回市局!」
「啊?」翁含嬌瞪大了眼睛, 「他媽想讓他去書店啊?這不自毀前程嗎!」
「不是!誒,你能不能小點聲!」穆潔很有講八卦的自覺,特意走慢些跟前面的男警拉開距離,壓低聲音和她說,「這事兒你別亂傳啊,這個是我一朋友之前去市里辦事親眼看見的,他媽去找的支書,想讓鄭南與退下來,換文職,覺得在組裡太危險了。也確實,就剩這麼個獨苗了,能不心疼?」
「那也不能拿人職業……鄭南與算我見過信念感最強的警察了,他……」翁含嬌覺得很可惜,她見過鄭家父母,兩人當時一度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對彼此父母都有了解。她能理解鄭母的心理,可是鄭南與也太冤了。
穆潔看她表情複雜,安慰地拍拍她肩膀:「畢竟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自己孩子天天掙扎在生死線上的……要麼說你倆合適呢,都奔著犧牲去。」
「合適啥?不合適……唉,我就,嘖,操,這算什麼!」他們確實合適,但翁含嬌要的不止是合適,她要卡丁卡鉚,非她不可。不夠愛她,再喜歡也不要。
她還是愛過鄭南與,他們是十分相像的人,曾相互扶持走過不短的路。對他的遭遇翁含嬌感同身受,她心疼鄭南與,覺得他沒人理解,之後那麼長的路找不到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走可怎麼辦?穆潔說她事兒多,沒辦法,她要不是好管閒事兒就不會和鄭南與在一起。
麗華書店算是這一街區營業到最晚的,因此翁含嬌下了班過去那裡還有人。她看人不習慣空手,櫻桃貴不捨得,她買了兩袋巧克力奶過去。
一樓沒看見人影,翁含嬌去二樓,剛好看到兩個人坐在櫃檯。那個看著很顯小的老闆趴在桌上睡著了,二樓很早就開了空調,溫度偏低,鄭南與把一件薄外套披在他肩上。
就是這樣,鄭南與對誰都好,翁含嬌感覺他跟誰都能做情侶,跟這小老闆也行,那她還談個屁!
「鄭南與。」翁含嬌小聲叫他。
鄭南與看到他,比了個「噓」的手勢,用嘴型說:「剛睡著,下樓說。」然後他小心翼翼地站起來,繞過齊祺,沒發出一點兒聲響。
兩人走到一樓,翁含嬌把巧克力奶給他:「咖啡的賣完了,湊合下吧。」
鄭南與接過來:「無事獻殷勤,幹嘛,想讓我給你齊祺的個人信息啊?」
「你要想給也行,拿來吧。」
鄭南與拍一下她伸出來的手:「沒有。」
「行了行了,我跟你說正事來的,給你打聽了你停職這麼久的事兒。」
「是什麼原因?」
鄭南與一下聚精會神起來,很緊張地盯著她。這讓翁含嬌很不忍心,要告訴他是他家人阻礙了他的理想,太難,小翁對帥哥總說不了狠話。
「你知道阿姨去過市局了嗎?」她斟酌著說了一句,鄭南與就明白了。
「是我媽是嗎?」他微微仰起頭,看向一邊,「她不想讓我干刑警,我知道。」
「阿姨說想讓你干文職……」她眼看著鄭南與情緒瞬間低落,只能幹巴巴地安慰,「就你一個兒子了,怕你出事嘛,可以理解……」個屁!翁含嬌自己都知道這是屁話,可也只能這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