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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出家門,覺得也很想齊祺,切了一盒菠蘿,能見到最好,見不到掛在把手上看一眼門也是好的。
派出所離齊祺家很近,鄭南與恰巧碰到了自己的同事出警,同事看他表情不太好,主動打招呼問他怎麼樣,他說沒事。
「你們去忙什麼?」
同事說:「酒吧打架,調解去,你要閒的要不過去幫個忙,也不知道現場情況什麼樣,我跟秀秀可能拉不住。」關於打架的案子,女孩去確實容易受傷,鄭南與就答應了。
也不知是什麼原因,打架很激烈,雖說就兩三個人,愣是要在酒吧每個位置都撕扯一番。沈牧柯去洗手間了,徐楚安擔心打架巡演到這邊傷到人,就跑過去晃醒齊祺。
齊祺一睜眼就和遠處的鄭南與對上了,好在他腦子不清楚,並未發現自己的謊言敗露,還以為仍在夢裡,傻兮兮笑了。
徐楚安喝的不多,一下就反應過來了,看著鄭南與往這邊走立馬推齊祺:「他怎麼來了?你又反悔了,給他打電話了嗎?」
齊祺說沒有啊,又趴回去。
大概有十幾分鐘,打架的人被同事們帶回去了,鄭南與過去和沈牧柯他們打招呼,想坐在齊祺旁邊,但被柏豪擠開了。他心裡有些不舒服,齊祺不想和他見面竟然是跟柏豪他們去酒吧,於是問齊祺:「你怎麼不在書店呢?」
齊祺呆呆的:「我在酒吧……」
「為什麼騙我呢?」鄭南與輕聲說,「我很難過的。」
柏豪已經聽徐楚安說了前因後果,吐槽道:「就是不想跟你出去嘛,都已經不想讓你知道了你還多嘴問。」
但齊祺沒聽清朋友的打抱不平,他還不自知暴露了謊言,只聽見鄭南與說難過,於是握住鄭南與的手說:「對
第100章
見到熟人小貓飛奔而來,這回鄭南與總算摸了它,還喊它的新名字「可可」。小貓受寵若驚,貼過來一直叫,鄭南與怕吵到齊祺,抱起貓去外面,給貓添了些糧。
他覺得自己還是留下來好,留醉酒的人獨自在家很難放心。怕齊祺半夜醒來口渴,他去做了壺水灌進暖壺,回來臥室看睡熟的齊祺,把自己裹得嚴實,只有腦袋露出來,整個人團成一團。
鄭南與把夜燈調了暖光,齊祺的面龐更加柔和了。他這張臉很顯小,看起來眉眼和高中時沒兩樣。鄭南與更喜歡他現在的樣子,面色紅潤,沒有高中時那麼單薄。不得不慶幸,這過去九年齊祺應該是被好好對待的,幸福度過。本應如此,他值得很多喜歡,如果不是鄭南與,也會有很多別人來愛他。
吻的太過,齊祺的嘴唇還是紅的,鄭南與盯了一會兒沒忍住,又貼上去惱人的甜夢,想的是一觸即分,結果還是停留了太久,把齊祺弄醒了。
齊祺睡得混沌,說:「困……」
鄭南與問他要不要喝水,齊祺覺得確實嗓子很乾,就閉著眼點頭,他迷迷糊糊覺得鄭南與有點煩,怎麼餵完水還要和他說話。「再親……齊祺,愛……好不好?」他不能不回答顯得沒禮貌,就都「嗯」了。
於是鄭南與又額外親了幾分鐘,不限位置,最後吻他鼻尖上的痣。這時發現也不用再拉床頭的沙發床出來,這張已經容得下他們倆了。
齊祺被擠到了,好在很快又找到了舒服的位置。
「齊祺,別蹭了。」鄭南與聲音有些啞,「沒法睡覺了。」
沒有動啊,齊祺覺得冤枉,但懶得張嘴辯白了。過一會兒鄭南與問他:「紋身疼不疼?」這時齊祺似乎頭腦清醒了,他知道鄭南與問的是肩上那處。
那是他和柏豪交往了一段時間後去紋的,其實那道疤痕早就不明顯了,沒有遮蓋的必要,只是齊祺心裡不舒服。有時柏豪粗暴一點他就害怕,儘管知道男友不會傷害他,還是覺得肩膀那裡隱隱作痛。那是一段苦澀的過往,所以要用點甜的東西覆蓋,高中時鄭南與總愛用巧克力投餵他,就選了這個圖案。
紋身的過程沒他想像那麼痛,是可以接受的,紋完他也沒好意思告訴朋友們有什麼含義,沈牧柯問他他就答「沒理由」。
齊祺隱約覺得明天得面對什麼,但太晚了,他安慰自己說不定只是做夢,便心安理得地接受親吻與撫摸,靠在鄭南與的懷裡睡過去。
第二天兩個人是被門鈴吵醒的,大概是九點,鄭南與看了手機才發現自己居然醒這麼晚。齊祺爬起來又被鄭南與摁回去。「你再睡會兒吧,我去開門。」
門一開是陳駿。
看見是誰給自己開門以後,陳駿很不爽:「臥槽怎麼你在啊,齊祺呢?」
鄭南與說:「還在睡。」
「……」陳駿瞪著他,「你倆幹什麼了?」
「沒什麼,喝多了我不放心。」
陳駿觀察了幾秒他的表情,最終決定還是不給自己找氣受。「我知道,跟我說過去跟柏豪他們喝酒了……徐楚安呢?也沒起床?」
「他不在。」
「這個點他會起床?」
鄭南與說:「不是,昨晚就沒帶回來。」
「什麼?你就把他扔酒吧啊?他又不認識柏豪根沈牧柯,晚上睡哪兒啊?」
齊祺聽見陳駿這大嗓門還是爬起來了,披著薄外套倚在門框上吸鼻子:「他又不是真的小孩,沒地方不會開房啊……幫我拿下藥。」他鼻音很重,走到了桌子前拿紙巾擤鼻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