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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乾巴巴道：「別說這個了。」
這樣一來，唐棲也放下心裡那點成見，也沒那麼芥蒂洛韞要輔導他的事。
而坐在唐棲身邊的洛芸偷偷觀察著坐他對面的帥氣哥哥。
嗯......長得很帥，手藝很好，很像人類。
然後，也沒一直吃排骨，不喜歡吃骨頭，應該不是狗狗。
她就說嘛，只是味道很相似罷了。
而且一聽封野的成績和她一樣，也是班上的吊車尾，某種程度上來說，她覺得更加親近。
聊到後面，話題不知不覺轉到下周運動會的事。
「昨天洛韞在我家裡練了一下午，還有其他同學。」封野說，「說不定真的能拿名次。」
「這不都高二下學期了，高三有沒有運動會都懸。」
「到時候多拍照紀念一下，洛韞游泳速度也快，也很好看，還是學校里的風雲人物。」
封野也沒多想，只是挑著好聽的話誇人，他心想，父母聽到夸自家孩子的話 應該會開心。
洛芸啃著雞翅，很捧場地說：「好啊，好啊，到時候我去給你們加油。」
封野正想回復點什麼，突然看見洛韞蹙著眉。
又瞥了一眼坐對面的唐阿姨，唇角往下壓，嘴唇微動，像是想說點什麼，最後又憋了回去。
氣氛慢慢變得壓抑起來，洛芸完全沒發現，還在自顧自地說要親手準備加油的橫幅。
洛韞看著碗中的米飯，一點苦澀的滋味從舌尖蔓延至全身。
胃口全消。
他端起碗筷起身，把碗筷放在廚房，對著餐廳喊了句：「我吃飽了，你們先吃。」
饒是稍微遲鈍的洛芸也察覺出來不對勁，也不敢說話了，只是埋頭扒著飯。
唐棲看了眼洛韞緊閉的房門，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只能幹笑著緩和氣氛：「我們繼續吃吧，別浪費了。」
***
天色漸晚，氣溫慢慢降下來，昏暗的天中還飄著絲絲細雨。
到了差不多的時間，封野收拾好東西，把放在客廳沙發上的禮物交到唐棲手裡。
再三推辭，唐棲盛情難卻地收下。
她看了眼窗外。
「外面天下雨了，我去給你拿把傘。」
這時，洛韞拿著一把透明傘從臥室里走出來：「我送你。」
封野也沒和他客套，淡淡地嗯了聲，唐棲見此，淺笑著說好。
......
這個時間點乘坐電梯的人不多。
為了緩和氣氛，封野隨便說了句：「這個傘和你前幾年給我的一樣，也是透明的。」
「你說這個？」洛韞提起手裡的長柄透明雨傘，「價格便宜，樣式簡單，也不遮擋視野，就是容易壞，這已經是我換的好幾把了。」
「這樣，不過你給我的那把傘還沒壞。」封野突然道。
洛韞挑眉，記起這回事：「幾年都沒用壞嗎，那看來你用著比我要愛惜一些。」
「叮」的一聲，電梯頓了下，到達一樓，門緩緩打開。
封野走出去時，留下一句話：「我就收拾好放在那裡，一直沒用。」
看著沒入夜色的背影，洛韞心跳加快。
***
他們走出住宅樓時，雨滴稀疏零落，淅淅瀝瀝的雨砸在透明傘面上。
天氣和幾年前一樣陰沉，天際黑壓壓一片雲，洛韞心裡不覺煩悶。
路面作為裝飾的彩色碎石子被雨水淋得透亮，封野長得高，為了不讓傘骨壓著他，洛韞舉傘的高度比平時高了很多。
「我來撐吧。」封野抬起手，兩人的指尖輕輕摩擦，他這才發現，洛韞的指尖有些冷。
他舉著傘，稍微往旁邊傾斜，然後，慢慢的，用另一隻垂在腿邊的手去勾洛韞的指尖。
有一下沒一下，樂此不疲。
洛韞：「......」
他忽然停下腳步，垂眸，意味不明地笑了聲，然後捏住一直搗亂的指尖。
牽起手，封野忍不住勾唇，在他心情愉悅之際，洛韞淡淡地說：「我手冷。」
封野還是笑，收斂不住地笑。
「哦，我的手倒是挺熱的。」
可以的話，封野想一直牽著走，但很快就走到小區門口。
這時，封野輕聲詢問：「剛才，飯桌上，是我說錯了話了嗎？」
沉默許久，洛韞聽著封野糾結無比的心聲，只是說了一個大概。
「你是說，等下周過了，你以後就一個人單獨住？而且都要分開了，阿姨也不延遲下出國時間？」
把這點悶在心裡的事情傾述了一遍，洛韞輕鬆許多。
這不是他早就知道的事嗎？
一個運動會而已，不來也沒什麼，訂好的時間延遲兩天，萬一誤事。
他還沒生氣，封野倒是生起氣來，他替他感到委屈：「這麼這樣啊，明明都要分開了，最後的活動都缺席。」
「而且，以後豈不是就你一個人。」封野眉毛緊擰。
洛韞嗓音沉悶：「那有什麼辦法，就是那麼巧，出國治病的事情就是比我重要，我也能理解。」
「才沒有你重要，你最重要了。」封野喃喃。
見他嘴角往下壓，還是替他委屈，洛韞笑了聲，拍了下他的肩。
「我真沒事。」
「那這樣，運動會我家人都會來，你就把我家人當成你的家人吧，反正你和我小爸也熟，又見過我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