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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後畫面一晃又變了個樣,他看到不遠處一男一女摟抱的背影,沒多久他們突然轉過身來,赫然是程謹言和展凝,程謹言臉上帶著勢在必得的表情,胳膊死死的攬著展凝不讓她掙脫。
展凝驚恐的沖他喊:「宋陽,救我!」
天還沒亮透,現在時間是凌晨三點多。
宋陽滿頭冷汗的坐起身,緩了緩才下床走出去。
這個社會就是這樣,有錢就是有權,兩者本就是相互作用的。
像他們這樣的普通人在程謹言眼中就是隨手能碾死的螻蟻,那些掙扎的力道近乎可以直接被忽略,上天就是這麼的不公平。
宋陽站在飲水機前,倒了杯冷水在那小口小口的喝,眼神隨著動作越來越冷。
他將空杯隨手扔進水槽,從旁邊的櫥柜上撈出一把匕首,匕首已經放了很長時間,但一次都沒用過。
這東西原本是打算用在他那繼父身上的,結果對方一嚇就慫了,最後沒用出去。
刀片很薄,刀口很鋒利,他鬼使神差的在自己手上試了下,輕輕一蹭劃出一血條來。
「效果挺好。」他低低的說了句。
在跟權利沒法抗衡的時候,唯一的辦法就是讓對方消失。
後面的時間展銘揚每天都往展凝那邊跑,晚上就跟著宋陽回公寓,他們很快在這樣的一個環境裡找出了平衡。
至於被抓包的那個晚上過的怎麼樣,展凝糟心的都不想提。
因為她沒出過門,連二樓陽台都沒出過,所以壓根不知道自己現在睡的臥室跟程謹言那個是互通的,這就好比自己豎起的堡壘,原以為堅固到風雨無阻,殊不知是在玩敞篷。
程謹言進出她的房間全憑他的喜好,完全沒隱私可言。
不過好在對方並沒有傻乎乎的持續在上面火上澆油,給了展凝一個絕對的緩衝時間,至於過後會怎麼樣,那就全然不知了。
展銘揚說:「我還沒跟爸媽說,要麼跟爸媽商量一下這事?」
展凝趴窗口看外面的情況:「沒必要,明擺著沒用的,他連你都顧不上了,更別說老爸老媽。」
「那也不能一直這麼下去!」
展凝應了聲:「最好的辦法就是找機會跑路了。」
展銘揚潑冷水:「你不是跑過了嗎?沒幾天就給拎回來了。」
事實上展凝也不太理解為什麼那次這麼快就被找到了,或許是用了身份證,也可能是使用了□□,各種身份痕跡都可以作為他的入手點。
「……」展凝掀了掀眼皮,「每一次失敗,說明離成功更進了一步,難不成被拎回來我就要老實不跑了?」
大不了換最基礎的交通,能跑多遠就跑多遠,能拐多偏僻就去多偏僻,同時減少跟其他的聯絡,這是她能做到的最大程度。
「東西放在下方路一個垃圾桶邊的紙箱裡,上面寫了你的名字縮寫,現金不夠了就用裡面的號碼打小陽哥家的座機。」展銘揚壓低著聲音說。
他們這天從別墅走了出來,養只狗也得遛一遛,更何況是人。
展凝朝身後的兩保鏢瞅了眼,隨意找藉口:「嘿,朋友,能稍微離我遠點不,跟太近我怪不自在的。」
兩高大的男人木樁一樣的無動於衷,直到程謹言擺了下手,才順從的退後幾步,動作整齊劃一,相當的訓練有素。
展凝忍不住嘲諷的勾了下嘴角:「不虧是你養的,夠聽話。」
「這邊環境不錯。」程謹言自動將她語氣中的敵意給忽略,很好脾氣的說,「前方還有一個在建的公園,已經臨近竣工,進去散步遊玩的人不少,你們也可以過去看看。」
這邊還是郊區,人不多,車道也不擁擠,空氣里還有草木的味道。
若不是情況特殊,展凝會非常滿意這邊的環境。
她朝展銘揚使了個眼色,踏棉花一樣慢悠悠朝所謂的公園走去。
太陽還沒落盡,火紅的光照鋪滿整個大地,看過去非常的溫暖,也充滿著勃勃生機。
朝九晚五的上班族踩著這樣的夕陽成為最普通的歸人。
迎面走來幾個掛著紅領巾的小學生,蹦跳著走遠,露出了落在之後不遠的一個男人,戴著黑色鴨舌帽,寬大的帽檐遮了他半張臉。
展銘揚突然在展凝背上輕輕推了一下。
展凝嘴角一抿,在男人擦肩而過時,目光滿含擔憂的掃過去。
宋陽目不斜視的走過,展銘揚跟著轉身,然後在措不及防中,前者突然伸手一把抱住了程謹言,後者則抱住一個保鏢。
空出來的那個愣了一秒,回過神就要朝已經拔腿就跑的展凝追去,同一時間宋陽掏出提前準備好的匕首狠狠的扎進了程謹言腹部。
宋陽面無表情的看著近在咫尺的俊美臉龐,平靜的說:「你就去死吧!」
作者有話要說:家附近前段時間抓走幾個癮君子,差不多一周就放出來了。
昨天去理髮,理髮師對這一事件發表看法說:「本來也沒什麼,抽就抽吧,就是可惜名聲不太好了。」
我被對方感人的三觀震的魂不附體。
我說:「憑他們幹的事還配有名聲?」
對方看我的眼神瞬間就像在看一朵少見的大奇葩。
很可悲,可悲的東西實在太多,反而不知道該為什麼去可悲了。
第79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