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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小弦反手闔上門,上鎖。既然再次被逼著看這張臉,無法躲開,她就親自來。
楊散正身坐在沙發上,無論從哪個角度望過去,英俊的側臉、內斂的氣質、舉手投足間的儒雅味,應該都顯得完美——除了緊緊抿住的嘴唇,泄露了不悅的感情。
她靜靜走近,抵住了他的膝蓋,咖啡色西褲和米色長褲直接對撞。
「你還想要什麼?」沙小弦低下臉,距離面前紋絲不動的男人只隔五公分,簡直探視到了他的深海瞳仁里。
楊散微微展眉,神色不驚:「沙寶,你終於來了。」他的臉龐迎接了這張完美無瑕的面孔,與之深深對視,「不過你弄錯了一些事情。」
沙小弦彎腰不動,定在他臉上:「阿澈。」
楊散微微一笑,頗有些俊逸之風:「沙寶,你想知道什麼,直接問,沒必要試探。」
沙小弦直起身,盯著楊散。和他呆在一起的時間越長,她越能感覺到熟悉的曖昧縈繞在他們之間。但是這張臉,和記憶中的阿澈相差太遠。
「我的大腦好像經過一次冬眠,在這周慢慢地清醒過來。你給我鋪餐巾、用手帕擦水,這些都是阿澈的習慣,我本來不在意,現在回想起來,才知道你和阿澈很相似。你敢告訴我,你是阿澈?」沙沙的嗓音說得很慢,也很艱辛。
「你還愛他?」楊散穩住漆黑的眼珠,淡淡地問。
「我忍耐著在你身邊生活幾天,不管我怎麼試探,你都不露出馬腳。」沙小弦冷淡地笑,帶著幾絲殘忍,「要麼你藏得深,是個很狡猾的對手;要麼你真的不是他。」
「有個方法你可以一勞永逸。」楊散背靠沙發,雙膝保持穩定,「嫁給我。找出我是阿澈的證據,然後狠狠地報復我。如果相信我不是阿澈,就讓我照顧你,安心享受優渥的生活。」
「聽起來不錯。」
春秋雅閣里的兩個人撕去了平時的偽裝,各自暴露出最原始的靈魂。或許征戰的過程太疲倦,楊散採取了最有效的手段;或許時斷時續的記憶太讓人不肯定,沙小弦選擇拿起了主動權。
「還有個辦法。」
冰涼的嗓音滑地,一隻白皙的手掌解開了領口上的紐扣。
「阿澈帶走了沙小弦的一切,除了這個身子。」
書卷氣的背心被拋到一旁,接著是米色襯衣。沙小弦僅著內衣,光著上身站在楊散面前,雖說纖秀骨架不夠波濤洶湧,但有了黃金比例的誘惑,沒有多少人能抵擋這份低調的性|感。
「楊散,敢不敢?」
楊散突然伸出右手,出力帶過她的手腕,讓她劃開兩腿,分坐在他的膝蓋上。
「你贏了,沙寶。」墨黑的眼睛對準犀利的眼睛,他低下唇。
對壘
沙小弦的嘴唇緊閉,清冷無光,融合了貧血和冷漠的原因。她一動不動坐在楊散膝上,以前所未有的親密姿勢,只是眼裡的譏誚有增無減。
楊散看得懂她,三十年來的風雨磨礪,足夠他分析對手的每個細節動作。在等她回來的時間裡,他可以算得上是修身養性,今晚,不期然遇到了最火辣的挑釁。
楊散單手擁住她的背,右掌攀升,抓住了她的左胸。他的嘴唇逐漸升溫,滾燙地烙印在每寸能親吻到的皮膚。嘴下的身體蒼白透冷,胸前若有若無的溝壑散發薰衣的草葉清香,儘管她不動,那點圓潤的弧線卻呼之欲出,快要撐破他的手掌,顫巍巍地釋放春光。
手感軟滑柔嫩,剛好被他一掌把握。
後背皮膚能觸摸到粗糲,他的手掌緩緩摩挲,然後靈活地解開內衣。沙小弦垂下眼瞼很久,盯著他微微一笑,突然鉗住他後頸的頭髮,對準他的臉狠狠地親了下去。
吻帶啃噬,楊散的嘴角很快破皮。他不反抗,任由她四處啃咬。一雙冰冷的手貼近他發緊的喉結,兩三下扯開領帶,接著靈活竄進他的前胸後背,涼冰冰地游移撫摸。
「在找什麼?」楊散粘合她的嘴,手掌沒有閒著,擒住了胸脯不放。摩擦生熱後,仿似嘗不夠意味,他乾脆低下唇親吻。
沙小弦兩腿膝蓋分撐沙發,起身,更加猛烈地扯開他的西服衣襟,轉而攻占白襯衣。
「慢點來。」楊散含住她的脖頸,啞然說道,聲音並沒有瀕臨失控。
沙小弦提起他的衣領,對準他的黑眼睛,冷漠地笑:「楊散,你不是男人。」
真的不是普通男人,緊削的臉線明明已表露出慾火焚身,他卻還能控制局面。
楊散雙手托起她的臀部,手指慢慢摸索進她的褲子,一邊慢慢地剝,一邊微微笑:「沙寶,你想我怎麼做?」
「脫光。」她跪伏在他上身里,沙沙地說。
「你來。」楊散除去了她的全身衣物,一手摟抱住後腰,像哄逗爬上膝頭要玩具的寶貝,捧著她的頭牢牢親吻下去。
沙小弦替安身坐在沙發里的男人脫衣服。光裸的上身很快袒露在眼前,精壯有力,呈小麥膚色,充滿了成熟男人的誘惑。她緊緊地貼上去,咬住了他的肩膀。
楊散沒有躲避,只是纏綿親吻。她的手指這次到達完全沒有遮掩的後背,細細地用指腹觸摸。
果然平整如一,不帶一絲傷痕。如果是阿澈,左下應該有個拇指大的傷口。
也有可能是背對的原因,她的手掌塞進沙發間的空隙,察覺到所經之處都是熱火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