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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文娜知道她和易驍的事情了,找她添油加醋了一番,說明悠跟易驍那麼熟,也了解他是什麼樣的為人,居然什麼都沒提醒,放任她被騙。
蘇文娜本以為這樣說,蘇妤溪就會恨明悠,可惜她打錯了如意算盤。
蘇妤溪從來就不是會被人牽著鼻子走的姑娘。當然,也沒傻到被易驍騙。
「那你為什麼不早跟我說實話?」明悠皺著眉嘆氣,「如果知道這件事跟你有這樣的關係,我會想法子把你摘出去的,你也不會被她……」
「明總,就算您把我摘出去,蘇文娜還是會把氣撒在我身上,這和我有沒有出賣她沒關係。」蘇妤溪神色淡定,「您對我有知遇之恩,我不會明知道有人要算計您卻眼睜睜看著,而且我不否認,我也有私心,我想要她萬劫不復。」頓了頓,她自嘲地扯了下唇,「說是借刀殺人也可以吧,我知道您能做到。」
明悠看著面前的女孩,不過二十多歲的年紀,不知道經歷過什麼,才會有如此沉穩又沉重的心思。
她笑了笑,還是不再深究這個話題了。再問下去,感覺不是她應該知道的東西。
於是把沙發上的袋子拿起來遞給她,笑著說:「這是我的喜糖,幫忙發給大家吧。」
「好的。」蘇妤溪點點頭,「恭喜明總。」
明悠耳朵里聽著恭喜,唇角彎著笑,心裡卻有點不是滋味兒。
回家的路上,她一時興起問容斐:「老公,你覺得易驍……是個什麼樣的人?」
容斐開著車,回答很快:「和我一樣的聰明人。」
「……」誇別人還非要帶著夸自己一句,真是。
她努努嘴,問:「我指的不是這個。」
容斐笑了一聲,握住她手,「那你指的是什麼?」
「我是說……」明悠斟酌了一下言辭,「你覺得,像他這種花心慣了的男人,會有一天對一個女人專情嗎?」
容斐反問她,理所當然的語氣:「為什麼不會?」
「對哦。」明悠居然被如此簡單的一句話點通了迷津,「為什麼不會?」
需要理由嗎?
一切皆有可能啊。
不知道聽誰說過,離婚三年以上的夫妻就不可能再復婚了,可是他們分手五年,不還是在一起了嗎?
明悠腦子裡的迷霧散開了,抬頭一看前方,擰了擰眉:「這不是回家的路啊。」
容斐摸摸她的頭,笑著說:「老公帶你去過夜生活。」
夜,夜生活?
第38章
明悠本來以為容斐所謂的夜生活,就是傳說中的夜店蹦迪或者賽車這種富二代的刺激項目。
結果,他真帶她去夜店了,卻沒讓她蹦迪。
好吧,就算被允許,蹦迪這種技能她也不會,她只能看別人蹦蹦。
比如容斐這堆發小里有兩個女孩,就蹦得特別嗨。
目測一米二的大長腿,齊X小短褲和小短裙,挺翹圓潤的臀部扭啊扭的,都快把她給扭暈了。
實在不是她愛看人屁股,而是大家都扭得起勁,屁股的存在感無疑是最強的。
這些人都是和他從小玩到大的朋友,有幾個明悠還見過,大學的時候。那時候還有潘媛媛。
「哎喲喂四少,你這回頭草吃得,很秀啊。」
「不知道是誰說的,我他媽要是再回去找她,就在MYST跳脫衣舞。」一個當年認識的學長調侃。
另一個搖頭道:「不對啊,我怎麼記得是脫光了跳黃浦江?」
容斐對上明悠探究的目光,哭笑不得地抿了口酒。
好像在後悔帶她過來。
結果最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有損友起鬨:「跳江就算了,人家小兩口剛結婚,不能讓咱四嫂當寡婦啊,脫衣舞嘛……可以就地安排一下。」
其餘人跟著起鬨:「對啊!脫衣舞!」
「滾。」容斐笑罵了一個字,腦袋歪在明悠肩膀上,「這個只能咱倆單獨跳,是吧,老婆?」
明悠臉紅了紅,幸虧這裡光線太暗看不清。
她還真的……給他跳過。雖然那算不上什麼舞,重點是脫。
明悠的接受能力很強,除了剛開始那陣子不好意思,後來兩人玩得花樣百出,互相都樂此不疲。
想到這,她認真地「嗯」了一聲,對那些損友說:「不能在這裡跳,我不准。」
嗓音雖然柔柔的,護短的范兒卻是十足。
「行行行,嫂子不准就不准。」損友失望地嘆了一聲,「那總得兌現點兒什麼吧?總不能當個屁放了,大傢伙兒都記著呢。」
「要不,上去隨便跳個什麼充數?」又有人提議。
「這可以啊。」其餘人紛紛複議。
明悠覺得他可能躲不過這遭了,小聲問道:「你會嗎?」
她只知道他會跳幾種國標,當年還教過她,但都是雙人的,總不能把她也拽上去吧?
容斐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眼神,還低頭吻了吻她的額頭,笑著說:「老公送你個禮物。」
然後,他站起身,帥氣利落地脫掉了西裝外套,往前面走去。
有損友上台搶了話筒:「樂隊的兄弟們歇一歇啊,大家都歇一歇,我們四少要獻舞了!」
酒吧熟客似乎都知道容斐是誰,一時間歡呼跳躍比明星到場還要激烈。
容斐去DJ那裡選了首曲子,然後姿態優雅地走上舞台,站在麥克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