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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文娜這次也來了。
開會的時候蘇文娜就時不時給容斐暗送秋波,這會兒更是不客氣,直接要往他們公司那桌走。
這倒是正中明悠下懷。
她還怕坐在明泰那桌,不管是容斐,還是那幾個看她不順眼的女員工,都會讓她挺尷尬。
哪想到劉主管突然來了一句:「小蘇啊,關於那個2號文件我還有點細節要問你,你過來坐我旁邊吧。」
明悠:「……」
不情不願地,明悠只得坐到另一桌去了。更要命的是明泰沒人有膽子挨著容斐,絕佳位置自然留給了她。好在自助餐廳的座位間隔比較寬,不至於和那人有什麼接觸。
大家都在兩個兩個聊著天,只有明悠和容斐一直沉默是金,專心解決著盤子裡的食物。
「叫你呢明經理。」
明悠詫異地抬起頭。
技術部主管,一個戴眼鏡的中年男人說:「明經理吃飯可太認真了,叫你好幾聲都沒反應。」
旁邊一個陌生女人接著道:「是你聲音太小人家沒聽清好不好?」
明悠朝他們禮貌地揚唇:「有什麼事嗎?」
「是這樣的,剛說到我們部門有好多小伙子,都好奇最近跟在容總身邊的美女是何方神聖呢。」技術部主管笑著說,「冒昧問一句,明經理有沒有男朋友啊?我也好帶個話回去。」
「肖主管,你真是為他們操碎心了,怪不得一個個都叫你老父親。」秘書部一個小姑娘調侃道。
明悠萬萬沒想到會是這個問題,訕訕地笑了一下,正要開口回答,突然聽見旁邊傳來低沉淡漠的嗓音:「這是我的。」
明悠一愣,朝容斐轉過臉去。
男人望著她剛夾過的那盤鮑魚,冷冰冰道:「我的。」
「不是啊,我……」
容斐一個涼颼颼的眼神,她瞬間住了嘴。
明明就是她自己拿的好不好?這男人仗著沒人敢忤逆他,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吧。
她甚至預見到自己如果反駁,他肯定會來一句:你有證據證明是你的嗎?
罷了罷了,跟心懷怨念失去理智的男人計較什麼,畢竟他的樂趣就是給自己找不痛快。
「把那盤刺身給我。」容斐稍揚了揚下巴。
明悠更愣了。
「怎麼,」男人輕笑一聲,「吃了我的菜,不該還嗎?」
「……」明悠咬著牙,把自己心愛的的刺身拼盤拱手送出去。
她可算見識到了什麼叫你長得美你說什麼都對。
污衊她吃了他的菜,還名正言順地白嫖了她的菜。
不要臉。
短暫的插曲過後,一桌人變得鴉雀無聲。哪還有人敢問什麼男朋友不男朋友的,老闆的低氣壓都讓他們一秒入冬了。
回去的時候,蘇文娜拼了老命想要上容斐的車,最後還是眼睜睜地看著明悠上去了,滿口牙齒差點咬碎。
舒緩的鋼琴曲中,明悠都快睡著了,突然聽見容斐開口:「周末好好休息兩天,下周跟我去一趟深圳。」
明悠一驚:「幹什麼?」
他們的項目好像並不需要去深圳。
容斐沒多解釋,只回了她兩個字廢話:「出差。」
明悠嘗試婉拒:「容總,您叫金秘書跟您去比較合適。」
容斐閉著眼睛,唇角懶洋洋地翹起來,「我該聽你的,還是你該聽我的?」
「……是,容總。」在人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明悠徹底沒脾氣了。
她只是稍稍有點擔憂,這男人可不是什麼省油的燈,她早就知道。
以前談戀愛的時候兩人去外地旅遊,訂的是套房,說好一人一間,洗完澡他就不要臉地竄過來了,黏著她非要一起睡,手腳也不老實,還好最後沒發生什麼實質性的東西。
現在……應該不至於了吧?
兩人已經不是情侶關係,也不會住同一個套房。
如此想著,明悠心裡稍微安定下來。
回到家,她先跟父母預報自己下周要出差的事。
「怎麼突然就要出差了?家裡出了這樣的事,你這又要走。」趙嫻玉習慣性嘀咕。
「出差是工作需要,人家哪能都圍著你轉?東西警察都給咱找回來了,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明天我就喊人換鎖好不好?」明偉華指了指茶几,「悠悠,這是你的錢夾,自己看看有沒有少什麼東西。」
「哦。」
明悠把錢夾拿起來打開,校園卡和校徽都在。
手伸進最裡面的夾層一摸,她表情突然凝住了,抬眼望向沙發上的父母。
趙嫻玉皺皺眉:「怎麼了?丟東西了嗎?」
「媽。」明悠小心翼翼問,「你們真沒動我錢夾?」
「這說的叫什麼話?你再三囑咐不讓我們動了,我怎麼拿到手就怎麼給你拿回來的。」趙嫻玉著急道,「真丟東西了?什麼東西啊?」
明悠有點慌亂地垂下眸,「沒什麼,沒丟。」
「哦,那就行,你這孩子嚇我一跳。」
看來爸媽是真沒動過,不然,他倆不會是這反應。
回到房間把錢夾重新放好了,她還是想不通。
小偷就算真要偷她東西,為什麼外面的不動,反倒把裡面的給拿了?
一張破紙而已,又不值錢……
作者有話要說:小悠:寶貝丟了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