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輿論一傳十十傳百，傳到現在，蘇辛言的微博私信箱都已經被顧衍川的粉絲擠爆了。
「你們兩怎麼想的啊？」林城坐直了身體，看著顧衍川，「總不能這樣一直拖下去吧。」
顧衍川「嗯」了一聲，狹長的眼睛闔上又睜開，抬眸看了眼牆上的壁鍾，「不早了，早點睡覺吧。」
「……」
「我的祖宗，你也不看看現在是什麼時候了啊，還睡覺？你能不能長點心啊？」
顧衍川睨了他一眼，「我會處理，只是不是現在。」他從沙發上站起來，「我現在回家也不方便，今晚我在你這邊將就一下。」
林城不滿的「嘖」著，斜著眼看他，「什麼叫在我這兒將就一下？我這裡哪裡讓你不快活了啊？」
「你。」
顧衍川說完，從他身邊走了過去。
林城站在客廳好半天才反應過來他話里的意思，等回過神去找他理論的時候，他已經「嘭——」一聲就把房間的門關了。
「這都什麼人啊。」
.
房間裡沒開燈，遮光窗簾也被拉了起來，顧衍川進去的時候隱約能看見床中間隆起的輪廓，以及床頭一點星光。
他開了床頭的小壁燈，站在床邊脫了外套，掀開被子躺了下去，伸手將床上的人圈進懷裡，看著她濕紅的眼睛說話，「怎麼不睡覺。」
「睡不著。」蘇辛言攥著手機，聲音啞著，「顧老師，我是不是給你惹麻煩了。」
她剛才去微博看了一圈，發現有數不清的粉絲都給她發私信罵她是禍水，讓她離開顧衍川。
有些粉絲說的話簡直都不堪入目。
她沒敢回復也沒說一句話。
顧衍川伸手把她黏在眼角的頭髮別到耳後，「不是麻煩，是好事。」他低頭在她眼睛上親了親，嘴角彎了彎，「公開了，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女朋友了。」
「這樣，我就不用擔心會有別的男孩子來搶你了。」
「可是——」
她們有好多人都在說你的壞話。
「沒什麼可是的。」顧衍川坐了起來，手順著她的散在枕頭上的頭髮，「相信我嗎？」
蘇辛言看著他，點點頭，「相信。」
「那好。」顧衍川把她手機從手裡抽了出來，摁亮屏幕遞到她眼前，「已經四點多了，你該睡覺了。」
他說完，扭頭關了床頭的燈，躺了下來，在她唇角親了親，「晚安。」
蘇辛言本來就強打著精神沒睡，這會聞著身邊熟悉的氣息聲，眼皮已經撐不住在打架了，沒一會，頭一歪就睡著了。
顧衍川聽著她綿長的呼吸，確認她睡著後，小心翼翼的將手臂從她腦袋下抽了出來，拿起她擱在床頭的手機。
他之前有在她手機里錄過指紋，解鎖很容易。
解開後，他直奔微博。
剛打開頁面的時候，微博因為搜索量過大，出現一點故障，顧衍川等了會才重新進入微博。
酥心鹽這個號的微博私信箱已經被擠炸了。
他隨便點開幾條，發消息的都自稱是他的粉絲。
[賤/人你怎麼不去死！靠著男人上位，你可要點臉吧！垃圾！]
[真看不出來啊小姑娘年紀輕輕的，怎麼臉皮這麼厚呢，你媽從小沒教你怎麼做人啊]
[早點離開顧衍川！要不然下次就不是罵你這麼簡單了！婊/子]
[垃圾主播垃圾水平！]
罵聲一片裡也有幾條是她的粉絲髮來的安慰。
[鹽寶沒關係的，我們相信你！]
[鹽寶大大別哭還有我們！]
[鹽寶是世界上最好的鹽寶，我們相信你！]
只是這些安慰的消息混在了這一堆亂七八糟的消息里不太顯眼。
顧衍川沒再繼續看下去，退出她的帳號，登錄了自己的帳號。
同樣的，私信箱裡被一些不知道是真粉絲還是冒牌的粉絲擠爆了，他也沒看，直接屏蔽了所有的消息。
他點開微博熱搜，三分之一的頁面都是他和蘇辛言的話題，隨便點開一個話題度都是飆高。
……
凌晨五點。
顧衍川微博更新。
只有兩個字和一個標點符號。
顧衍川V：等我。
.
蘇辛言只睡了幾個小時就醒了，整個人都沒什麼精神，怏怏的不怎麼舒服，她醒的時候顧衍川已經不在房間裡了。
床尾放著一套乾淨的衣服，她起床洗了個澡，換上衣服出了房間。
客廳只有簡白一個人在。
「簡白，」她朝客廳走過去，坐在沙發上，「顧老師他們人呢？」
「他們出去了。」簡白看了她一眼，見她臉紅的不正常，伸手在她額頭上摸了一下，「你是不是在發燒啊？」
「沒有吧，我剛洗過澡，可能是泡澡的時間有點長了。」蘇辛言拿手拍拍臉，岔開話題，「你早上過來，老大沒說什麼吧？」
「老大倒是什麼都沒說，就是設院那幾個抓著我問你和顧老師的事情。」簡白單手按在頸間，「這群人總是唯恐天下不亂的。」
蘇辛言嘆了口氣，聲音怏怏的，「我其實覺得自己挺對不起顧老師的。」
「你有什麼對不起他的啊？談戀愛本來就是你們兩個人的事情啊，你這腦袋瓜子裡就知道裝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