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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贏了。」顧淮之喝了口溫水。
「願賭服輸,你說吧。」
顧淮之手指摩挲兩下玻璃杯身,「今晚我留下來住。」
第四十四章 你在跟我撒嬌嗎?
鹿梨rua雪球的手聞言停住,抬眼看他。
顧淮之還端著水杯,裝模做樣的喝水,皺了下眉,評價,「這個牌子的水不怎麼樣。」
鹿梨被氣笑,伸手奪過他的杯子,「那就別喝了。」
又喝又挑刺的,她才不慣他的少爺毛病。
被女朋友凶了,顧淮之摸了摸鼻樑,「你喜歡喝咖啡,明天把我那邊那個咖啡機搬過來,我天天給你沖咖啡。」
鹿梨側身,挑眉,「我晚上不喝咖啡,而且,我好像還沒同意你留下來。」
顧淮之眼眸深深,「我贏了,願賭服輸,而且這個要求不違背法律和道德底線。」
鹿梨好以整暇,聽他給自己找藉口。
「我們是男女朋友,這麼晚了,我再回去肯定更晚,明天又要早起。我住客房,你要實在不放心可以把門反鎖,我絕對只是覺得麻煩不想折騰,並沒有任何非分之想,我是老實人。」
鹿梨噎了一下,覺得他的說辭荒唐又無語,「老實人不會說自己是老實人,而且你家就在隔壁,全程不到一分鐘。」
只聽顧淮之一本正經義正言辭,「一分鐘就是六十秒,四捨五入就是兩分鐘,再入一下—」
「停停停。」鹿梨趕緊制止他,四捨五入這個東西真是給他整明白了,再入下去估計就要展開說他一分鐘的盈利多少。「兩條路,一,我送你出去,二,我趕你出去。」
顧淮之還想再撲騰掙扎一下,但觸及鹿梨的目光又閉嘴,他不想把人給惹惱了,來日方長吧。
很識時務的選了第一條,到了門口要走的時候,他又回身,「點點。」
鹿梨抬眼,看他又要整出什麼么蛾子。
顧淮之沒說話,長臂一展將人帶到身前,偏頭吻下去,蜻蜓點水般的吻,揉了揉她的頭髮,「晚安,記得把門鎖好。」
唇上一觸即離的觸感讓鹿梨呆怔了一下,遵從本能的送他出門,「晚安。」
十點半,顧淮之躺在自己那張大床上,中央空調不斷往室內輸送冷風,顧淮之心情卻怎麼也冷靜不了,找到粱良的電話,打過去。
「找我喝酒嗎?」粱良那邊依舊吵鬧,各種鬼哭狼嚎的歌聲。
顧淮之蹙眉,簡明要意,「明天把這套房子過到你名下。」
「啊?」粱良沒弄明白,「你不是才轉到你名下?」
顧淮之捏了捏眉心,「把我這套給你,鹿梨那套不動,找個人出租,賣了都可以,明天別讓我再回到這個屋。」
粱良掛斷電話,整個人處以一個完全懵逼找不到北的狀態,抽了根煙把事情捋了一遍,得出結論:顧淮之談個戀愛真他媽的事逼。
第二天一早,顧淮之依舊掐著時間過來,一手拎早餐,一手捧著花,比昨天的還新鮮,還有一個洗漱袋和換洗衣服。
鹿梨撕油條的動作慢下來,「你帶這些東西過來幹什麼?」
顧淮之低頭整理洗漱包,「一次性的東西用不慣。」
「......」
幾分鐘後,洗手間所有東西都成了兩人份,漱口杯,她是淡粉色的,顧淮之是藍色的,就連電動牙刷也是,牌子也是一樣。浴巾,她是淺藍色,他是淺褐色,衣架上還多了一套淺灰色絲質睡衣。
鹿梨吐掉漱口水,「你把我這兒當臨時洗漱房?」
顧淮之站在她旁邊刷牙,白皙修長的手指隨意撥弄了下劉海,露出那雙長眉,沒戴眼鏡的眸子漆黑如墨,像點綴著星光,眼皮耷拉,聲音低沉,「不讓我留宿,還不讓我借用一下洗手間?點點,你好狠心。」
像受了天大委屈又敢怒不敢言的小狗狗。
鹿梨險些把漱口水吞下去,從鏡子中對上他的視線,可憐巴巴的,她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有些太過分,他怎麼說都是一個集團大佬,還是自己男朋友。
「你用吧,我去看看雪球。」
顧淮之眼帘垂下,遮住裡面的情緒,「謝謝女王大人。」
鹿梨腳下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幸好眼疾手快的扶著門,用看神經病的眼神看他,後者一臉坦蕩,甚至還哼起了小調。鹿梨表情有點一言難盡,扭頭與沙發上的雪球對視,指了指顧淮之。
雪球打了個呵欠,把爪子往身前一揣,閉上眼,不願意再看自己這個糟心的爹。
兩人一同出門,經過昨天的事小區有些人都面熟他們,門口的保安大哥也多看了兩人幾眼。
「谷禹呈的事怎麼處理?」鹿梨問。
顧淮之打了個方向盤,輕描淡寫,「不足為懼。」
這些年明里暗裡耍手段的人他見過很多,一個谷禹呈他根本不放在眼裡,若不是谷禹呈接近鹿梨,他甚至都記不住這號人物。鹿梨點了點頭,沒再繼續追問,「他好像跟我們住在同一棟樓,二十層。」
顧淮之打轉向燈的手頓了下,薄唇抿直,在鹿梨看不到的地方眼裡閃過一絲狠厲。
有了昨天的前車之鑑,今天鹿梨在距離OC兩百米的地方下車,下車前顧淮之慣例叫住她。
「下班給我打電話,我來接你。」
鹿梨解開安全帶,「我可以打車回家,你不用特意繞這麼大一圈來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