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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杏走過來,用手指輕戳了戳紀桉,說他:「外面這麼冷,你怎麼不回宿舍啊?」
紀桉扭頭看她,又喊:「姐姐。」
初杏歪頭笑,「喝醉了倒是一口一個姐姐。」
紀桉眨了眨眼,意識遲鈍的他只記著不能讓初杏受欺負,於是重複著之前的話:「姐姐,我要保護你。」
初杏莞爾道:「好啦,我知道的。」
「你快起來,跟靳言洲回宿舍,要好好休息知道嗎?」
紀桉聽話地站起來,乖乖點頭應:「曉得了。」
靳言洲把車子停放好上了鎖,折身回來,對初杏說:「回去吧。」
初杏回道:「好。」
靳言洲讓紀桉把手臂搭在他後頸,他攙扶著走路東倒西歪的紀桉踏上台階,正要進宿舍樓,身後忽然又響起初杏清甜的嗓音:「靳言洲!」
他回頭,看向她的黑眸亮堂堂的。
初杏沖他淺笑,語調揚著:「差點忘了說,恭喜你們拿冠軍呀!超棒的!!!」
他凝視著她,忽的笑了下。
雖然這抹笑很短暫,轉瞬即逝。
可她看的清清楚楚,他笑了的。
初杏抬手揮了揮:「拜拜。」
靳言洲言簡意賅地回:「拜。」
初杏和喻淺回到宿舍時,寧童童和許音都睡了。
兩個人放輕聲音收拾東西。
隨後,毫無困意的初杏拉好隔簾,重新打開電腦繼續畫沒有完成的草稿。
這張草圖是籃球場上高跳起來去攔球的男生。
男生的身體線條流暢,表情冷酷,目光如鷹隼般銳利。
周身散發著無比強大的氣場。
畫面定格在他的觸碰到球的那一剎那。
跳躍騰空的男生修長好看的五指張開,正發力將籃球攔住。
初杏認真畫畫時,躺回床鋪的喻淺正捧著手機欣賞她給紀桉拍的照片。
坐在自行車后座的男孩子臉頰泛紅,耳朵也紅紅的。
他的目光迷離又清明,笑起來又奶又乖。
他今晚叫她,淺淺。
喻淺想到這裡,立刻往上拉了拉被子。
她把臉埋進被子裡偷笑起來。
.
進入冬季,氣溫越來越低。
北方的冬天乾燥且寒冷,初杏漸漸也把自己捂得嚴嚴實實。
除了禦寒保暖的棉服,每天出門她還要圍圍巾,戴毛茸茸的耳罩和可可愛愛的毛線手套。
12月19號,初杏在宿舍午睡醒來,就看到明虹學姐在Q.Q上給她發了消息。
明虹:【杏杏,你周五晚上有空嗎?方不方便替我去做一次家教?】
明虹:【我家裡出了點事,接下來幾天都不會在學校,但是還有節家教課要上,問了其他人,大家都沒空。】
初杏問:【具體是幾點到幾點啊?我下午最後一節有課,看看能不能趕過去。】
明虹立刻回:【地址在南福家園七號樓三單元1302,不算很遠,肯定能趕過去的,坐公交車一個小時左右能到。家教時間是晚上七點到九點。】
初杏便答應下來:【好的,我替你去。】
明虹感激不已,對初杏說:【這次的家教報酬屬於你,我改天把錢拿給你。】
初杏回:【不用啦學姐,你請我喝杯果茶就好呀!】
初杏並不缺錢,她只是想幫學姐。
明虹學姐人很好,初杏很喜歡她。
本來以為這件事就這麼敲定了。
可初杏沒想到,到了周五當天下午,班級群突然臨時通知系裡晚上有個講座需多要求全體同學參加,需要每人簽到,不能不去。
但是初杏已經答應明虹學姐會去幫忙做家教了。
初杏想了想,最後找了個法子。
她讓紀桉幫她去簽到聽講座,這樣她就能去做家教了。
初杏給紀桉打電話商量這件事的時候,紀桉問她:「你去哪兒做家教啊?遠不遠?」
初杏說:「不是很遠。」
然後就把具體地址告訴了紀桉。
而正打著遊戲的紀桉開的是擴音。
所以靳言洲把初杏要去做家教的地點聽的清清楚楚。
紀桉回她:「行,我替你去聽講座。」
初杏不放心地囑咐:「你記得找淺淺,我讓她幫你留座。」
「曉得了。」紀桉應道。
當晚,初杏下了課就直接去了校門口附近的公交站牌。
她到南福小區門口時,距離七點還有半個小時。
初杏還沒吃晚飯,便在附近尋了家麵館填飽肚子。
隨即,她按照學姐給的地址去了學生家裡。
對方是個上初三的小姑娘,學習很刻苦也很認真,教起來不怎麼費力。
兩個小時不知不覺就過去了。
初杏把棉服穿上,又戴好圍巾、耳罩和帽子,把自己全副武裝好,這才從學生家裡離開。
靳言洲拎著裝有沉甸甸水果的袋子,不知道在冷風中站了多久。
他的手凍的通紅髮麻,甚至快要沒知覺。
忽而,靳言洲聽到一陣腳步聲從面前這棟樓里傳來。
很快,一道嬌小的身影從樓里走出來。
他立刻轉身,拎著購物袋慢吞吞地往前走。
他身後的初杏大概是覺得外面太冷,忍不住輕輕跺了跺腳。
初杏走了幾步就發現面前這道身影有些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