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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拿了手機就快步往外走去,同時跟靳言洲說:「走了啊洲哥!」
靳言洲「嗯」了聲。
在門重新被關上後,他才又慢慢咀嚼起來。
而此時,他的口腔早已被無花果的香甜侵占,連一絲角落都不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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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杏和舍友吃過晚飯回宿舍時聽到隔壁宿舍在討論體測的事情。
寧童童好奇地湊過去打聽情況。
片晌過後,她跑回宿舍,對初杏她們說:「聽說下周六要體測,已經知道的有50米跑和800米跑,男生是1000米,還有立定跳遠、吹氣測肺活量、座位體前屈、仰臥起坐……啊男生對應的是單槓引體向上。」
許音聽完,愁悶地嘆了口氣,說:「大學也逃不過體測。」
她立定跳遠很差。
雖然她很瘦,按理說跳一下應該很輕盈,可她偏偏跳不動,感覺用盡了全身力氣仿佛還在原地似的。
初杏糯糯地說:「我比較怕800米。」
「每次跑完800米,我肯定要感冒生病。」
喻淺皺眉問:「啊?怎麼會這樣啊?」
初杏搖搖腦袋,「不知道誒,像個魔咒。」
然後她又說:「我得臨時抱佛腳了。」
寧童童不解道:「怎麼抱?」
初杏露出兩顆小酒窩來,笑答:「從今天開始每晚去操場跑圈呀。」
寧童童佩服地豎了個大拇指,然後說:「我是做不到的,我回到宿舍只想跟我的床貼貼。」
說完,寧童童已經爬上了床。
至於許音和喻淺,一個每晚都要和男朋友聯絡,另一個最近沉迷上了遊戲,也都不會去操場跑步。
寧童童坐在床上,打開初杏送的無花果乾,邊吃邊夸:「杏杏你做的無花果乾真的好好吃哦!」
「下次能多帶點來嗎?我要一次性吃個夠!」
初杏笑語盈盈地應允:「好呀。」
然後她就問:「你們喜歡百香果嘛?我還能做百香果醬,泡水喝酸酸甜甜的。」
寧童童小雞啄米一樣狂點頭:「喜歡!百香果我的最愛!」
喻淺笑說:「我們杏杏就是個平平無奇的美食小能手。」
許音也莞爾道:「所以咱們三個可以說是很有口福了。」
過了會兒,班長葉北佑果然在班級群里發了下周六體測的相關通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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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周一。
初杏和舍友結伴去公教樓的教室上課。
她們剛找到位子坐下,前排的同班女生就扭臉好奇地問初杏:「初杏,你假期發的那張雙人沙灘排球照里的男生,是計算機系的紀桉嗎?」
初杏有點意外,沒想到紀桉的名聲還挺大,中文系的女生都知道他。
她點了點頭,「是啊。」
同班女生又問:「那他……是你男朋友?」
初杏對這種問題仿佛已經見怪不怪,平靜地搖腦袋笑著解釋:「不是的,他是我弟弟。」
寧童童在旁邊補充:「龍鳳胎哦,只是一個跟媽媽姓,一個隨爸爸姓。」
同班女生登時驚訝地睜大眼,而後有點尷尬地紅著臉笑說:「我看你們假期一起去旅遊,還以為你倆是情侶……」
坐在初杏另一邊的喻淺也不由得失笑。
初杏和紀桉是龍鳳胎姐弟這件事,不管是初杏還是紀桉,抑或是他們的舍友,都沒有刻意去跟別人提過,所以其他人根本不知道他倆是親姐弟。
孫薇也坐在初杏前面一排,剛好把這番對話聽進去。
而最後排的葉北佑也因此在無意間得知了——中秋節那天喊初杏名字的那個男生不是初杏的男朋友,而是她的親弟弟。
那天那個叫紀桉的男生一喊她,她就笑著朝紀桉跑去,搞得葉北佑還以為她談戀愛了。
而且他也看到了她在假期發的那張跟紀桉的合照,他當時也覺得是情侶出去旅遊了。
沒想到,對方只是她弟弟。
葉北佑本來偃旗息鼓的心臟,忽然又振奮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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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九點鐘。
上完體育課的初杏和喻淺結伴從教室里走出來。
跳健美操的教室就在他們教室旁邊,正巧趕上下課時間,走廊里登時湧出許多學生。
初杏挽著喻淺的手臂剛路過健美操教室的後門,孫薇就從健美操教室里走了出來。
她扭臉看到靳言洲就要走過來,臉上露出笑,站在原地等他走近。
靳言洲根本就不認識她。
他目不斜視地往前走著,視線總是不由自主地落到前面那道瘦削嬌小的身影上。
忽而,身側有個女生喊他:「靳言洲!」
靳言洲本能地停住腳步,偏頭垂眼看向正沖他淺笑的孫薇。
他微微皺眉,話語極其寡淡:「有事?」
孫薇強裝淡定從容,嘴角噙笑道:「我叫孫薇,之前加過你幾次……」
因為不甘心,國慶長假期間孫薇又試圖加他,請求發了三五遍,等來的結果無一例外,全都是被對方拒絕。
靳言洲盯著快要拐彎離開體育館的初杏,心裡悶悶的。
她都沒回頭看一眼。
「那個,我想跟你交個朋友。」孫薇故作落落大方道。
「沒空。」靳言洲冷沉地拒絕,而後提步離開。
孫薇愣在原地一瞬,沒想到靳言洲這麼冷酷無情,完全不顧及女生的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