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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城對她豎了個大拇指:「自愧不如。」
薛晨一整個吃貨,上來就問初杏:「紀桉姐姐,你做的無花果乾可太好吃了,下次能不能讓紀桉多給我們帶點?」
初杏還未說話,靳言洲就語氣嫌棄道:「你就知道吃。」
薛晨笑說:「胃口最重要嘛洲哥。」
初杏笑出小酒窩,聲音溫溫糯糯地回薛晨:「當然可以呀,等明年我多做些,讓紀桉帶給你們。」
已經兩杯酒下肚的紀桉聽聞,開始護姐,說:「差不多得了啊,不能要太多,不然我姐會很累的。」
初杏扭臉看著坐在自己身側的紀桉,眉眼彎彎地笑起來。
她發現,小桉在喝了酒後也會無意識地喊她姐姐。
坐在紀桉另一邊的喻淺笑他:「弟弟,你快喝多了吧?」
紀桉不承認:「才沒有呢,這才兩杯,我能喝……」
「一瓶。」喻淺忍不住輕笑出聲。
「啊,」紀桉眨巴了下眼,「快一瓶了嗎?那我省著點喝。」
靳言洲輕嘖。
酒量不行的酒鬼。
寧童童已經被紀桉萌的樂不可支,她笑著問初杏:「杏杏,你和你弟弟都是吃可愛多長大的嗎?怎麼都這麼可愛啊!」
初杏莞爾,抬手摸了摸紀桉的腦袋。
已經被酒精支配的紀桉像變了個人,他傻乎乎地沖她樂,又喊:「姐……」
吃飯的時候嚴城問道:「一會兒吃完飯去哪兒?KTV還是撞球廳?」
四個男生都比較傾向於撞球廳,初杏和許音表示去哪兒都行,她倆不挑。
喻淺和寧童童也想去撞球廳玩玩,最後八個人就定了吃過飯去撞球廳玩。
紀桉今晚沒喝完一瓶,所以人看起來比上次喝了酒還要好點,至少能夠自己走路。
初杏記不清靳言洲喝了幾瓶,只知道他座位旁邊放了四五個喝空的酒瓶。
應該喝的不少。
但他看起來跟沒事人一樣,只有耳根在泛紅。
撞球廳離他們吃飯的地方不遠。
因為人比較多,靳言洲讓服務生給他們開了兩個撞球桌。
初杏是不會打撞球的,她也沒打算上手打撞球。
到了地點,初杏就走到旁邊,在皮質沙發上坐了下來。
本來想給父母打個電話的,但一看時間已經快要十點,初杏就忍住了。
她安靜地看著他們打撞球。
紀桉、靳言洲和喻淺在初杏正對的這張撞球桌前。
剩下的四個人旁邊的另一個撞球桌玩。
須臾,初杏打開手機的相機。
她舉起手機來,將鏡頭對準紀桉。
紀桉背對著撞球桌,姿態隨性地靠坐著,長腿微屈,雙手輕撐著桌子邊緣,扭臉笑著跟他身側的靳言洲說話。
而靳言洲,和紀桉面朝相反的方向。
他站在撞球桌邊,正姿態優雅熟練地給球桿上巧克粉。
下一秒,靳言洲掀眸,無意間發現初杏舉著手機在拍這邊。
他登時愣住,身體僵硬緊繃起來。
靳言洲立刻轉過身,背對著初杏,抬手輕撥了下發梢。
然後不動聲色地理了理毛衣領,隨即又輕扯了扯毛衣下擺,以確保衣服平整。
等他整理好儀表再轉過身,初杏早已經放下舉著手機拍照的手。
她把剛剛拍的照片發到了一家四口的群里。
照片上的紀桉側著頭,正在笑。
而紀桉旁邊的靳言洲,穿著一件米白色的高領毛衣和一條黑色的褲子。
男生的身形落拓,表情……倒是沒有和平日那般冷淡,而是有點似笑非笑,看起來略漫不經心。
正在給球桿上巧克粉的他儼然是個矜貴的大少爺。
很快,初雁就回了初杏。
初雁:【小桉旁邊的男孩子很帥誒!】
初杏說:【他是小桉的舍友,叫靳言洲。】
初雁:【有印象有印象,那次下雨天送你回去的就是他吧?】
初杏回:【是他。】
初杏:【雖然看起來很不好相處,但其實人蠻好的,是個外冷內熱的性子。】
紀臨遠忽然發了條消息:【他們對面那姑娘是誰?】
初杏又點開照片看了眼,發現她把站在撞球另一側的喻淺也拍了進去,而且照片中的喻淺正望著靳言洲和紀桉的方向,眉眼帶笑。
初杏回父親:【她是我舍友啦!今天晚上我的宿舍和小桉的宿舍一起聚餐,吃完飯就來了撞球廳玩。】
紀臨遠:【哦哦哦,這姑娘看起來挺不錯。】
初杏開心地說:【她是跟我關係最好最好的舍友嘿。】
本來怕父母都休息了,所以沒敢打電話,沒想到爸爸媽媽都還沒睡。
初杏隨後就給他們撥了電話。
初雁接通後,母女倆隨意聊了會兒。
後來提到姥姥,初杏對母親說:「媽媽,我元旦假期想去看望姥姥和姥爺。」
初雁沉默了兩秒,語氣如常地回她:「可以啊。」
「正巧放假嘛,我跟你爸爸也過去,你和小桉直接買去姥姥家的票吧,我們在姥姥家過元旦。」
初杏高興道:「好呀!」
稍後,初杏拿著手機跑到紀桉旁邊。
她把手機遞給紀桉,語調輕揚著:「爸爸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