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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言洲被砸中,大衣上殘留了一片雪。
他邁步朝她走,初杏就小跑著繞圈躲。
一邊躲還一邊不斷向他投雪球。
靳言洲也不還手,就這麼步步逼近。
直到把她逮住。
他拽著她後衣領快要把她提起來,姿態輕鬆地像拎了個小兔仔。
「我說沒說讓你戴手套?」他垂眼看著她通紅的雙手,嗓音不悅:「還想不想堆雪人?」
初杏乖乖點頭。
靳言洲說:「把手套戴好。」
根本不等她自己戴,他就鬆開了桎梏著她的手,拿起她掛脖手套地其中一隻,抓著她的手給她不容分說地戴上了手套。
戴完左手戴右手。
初杏眨巴著眼問他:「言言你剛怎麼都不還手呀?我投你那麼多次你都不投我。」
「不想欺負你。」他說。
結果初杏非常嘴快地回:「沒事你欺負吧,我讓你欺負。」
靳言洲:「?」
他瞅著她,似笑非笑地哼了聲。
「你還想被我欺負?」靳言洲問。
初杏還沒覺得哪兒不對,「啊。」
投雪球玩嘛,就是要有來有回才有意思啊!
然後靳言洲來一句:「想得美。」
「我就不。」語調傲嬌又欠揍。
被他拒絕的初杏鼓鼓嘴巴,氣呼呼地哼了他一聲,隨即就轉身去滾雪球了。
靳言洲立在原地,盯著她嬌小的背影,深吐出一口氣。
怎麼什麼話都敢往外說,不知道剛才那番話容易被誤會嗎?
他有些無奈地低聲笑了笑。
靳言洲和初杏一起把雪人堆好後,初杏在旁邊找了個的同學給他倆拍合照。
照片剛拍好,和喻淺一起也來這兒的紀桉發現了他倆。
紀桉立刻喊:「洲哥!初杏!」
靳言洲和初杏齊齊轉頭,紀桉一手拿著東西一手牽著喻淺朝他們走來。
初杏盯著他手裡的東西好奇道:「紀桉你拿的什麼啊?」
紀桉笑起來,「孔明燈。」
「怎麼樣?」他挑挑眉,邀請道:「要一起放嗎?」
靳言洲:「誰要跟你一起放。」
與此同時,初杏開心地答應:「要!」
喻淺忍不住輕笑出聲。
紀桉揶揄:「你倆這零分默契,那到底是要還是不要啊?」
靳言洲堅持:「不要。」
初杏也還是:「要!」
初杏仰臉看靳言洲,委屈巴巴地問他:「幹嘛不要啊?」
靳言洲很想說,他才不要跟他們一起放,他要放也只跟她一起放。
但這話對他來說過於肉麻,他說不出口。
最後就成了硬邦邦的一句:「就不要。」
跟小孩鬧脾氣似的。
初杏眼巴巴地瞅著紀桉手裡的孔明燈,語氣失落道:「可是我想放誒……」
靳言洲說:「我去給你買。」
紀桉嘿嘿笑,「沒啦,最後兩個被我買了。」
看熱鬧的喻淺也看得差不多了。
她從紀桉手裡拿過來一個遞給初杏,笑著說:「杏杏,給你們一個。」
「我和弟弟把願望寫在同一個上面就行。」
初杏立刻抱過孔明燈來,她扭臉開心地問靳言洲:「放嘛?」
靳言洲別彆扭扭地「嗯」了聲。
因為紀桉只買了一根筆,所以他們四個人只能輪流寫。
紀桉和喻淺先寫完。
紀桉把筆遞給初杏後就去撐孔明燈了,然後用他買來的打火機將孔明燈里的燃料點著,和喻淺一起慢慢放手,親眼看著孔明燈在這個雪後無風的夜晚越飛越高,越飄越遠。
初杏很認真地在粉色的孔明燈紙上寫:「我想要你的朝朝暮暮。」
她寫完把筆遞給靳言洲,靳言洲卻用身體擋住她,不讓她看。
初杏笑他幼稚,寫個願望還要藏著掖著。
他飛快地寫下龍飛鳳舞的四個大字:「所念皆你。」
雖然靳言洲盡力護著他寫的願望,可還是被初杏看到了。
她莞爾淺笑說:「你別擋啦,我都看到了!」
靳言洲不自在地偏過頭強裝鎮定,若無其事地默默把手縮了回來。
在他用紀桉買來的打火機點燃料時,初杏對著他們的孔明燈拍了一張照片。
隨後她和他一起將屬於他倆的孔明燈放飛。
孔明燈慢慢地升到高空飄遠。
最後就像是一抹夜空中的星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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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寒假後,初杏和靳言洲每天都要發很多條消息,晚上睡前還會打通電話。
靳言洲開始買食材,自己在廚房裡摸索著學做菜。
向暖放寒假回到家的當天晚上,靳朝聞和向琳因為有工作上的飯局,不能回家陪他倆吃飯。
到了做飯的時間,向暖剛要進廚房,靳言洲就把她往後扯了扯。
他率先推開廚房門,頭也不回地對向暖冷淡道:「今晚我做。」
向暖驚訝地愣在原地。
她沒聽錯吧?
靳言洲說他做飯?
可是他從沒做過飯啊!
向暖突然擔心這頓晚飯能不能吃……
她的擔心成了真。
最終靳言洲點了個外賣請她吃。
向暖本以為靳言洲只是心血來潮,失敗一次就不會再嘗試做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