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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俊麟習慣早起,天天六點半準時起床,先走上五千步。走完以後上蘭園花房給蘭花澆水,再回來洗漱吃早餐。吃完早餐也剛剛八點多,閒來無事,就去後園子裡的鞦韆架子上坐著看書看報。
這個時候橘貓就會跑過來坐到他身邊,許俊麟拿出兜里用來餵貓的魚肉腸,剝開了給貓吃。
他餵貓餵得認真,起身卻撞進一個高大的懷裡,冷不防被親了一口。
許俊麟嚇得一哆嗦,待看清是金澤後無語一笑,說道:「你無聊不無聊?」
金澤說道:「還好,口感不錯,難怪老衛這麼喜歡。」
許俊麟被他調戲的臉頰泛紅,說道:「幸虧你是找到對象了,如果繼續這樣下去,怎麼可能找得到合適的?」你一個受,總是喜歡偷親小零是幾個意思。
金澤拎起橘貓的後頸皮,問道:「你的貓?」
許俊麟搖了搖頭:「流浪貓,隨手餵一下,不過現在算是家養了,驅蟲都做了。」
金澤喜歡貓,他手裡剛好拿著相機,便給那隻橘貓拍了好幾張照片。許俊麟也產生了興趣,金澤教了他幾個拍照的小技巧。兩人便在鞦韆架上,和著冬日的暖陽,拍了幾張溫暖而美好的照片發朋友圈。
照片裡橘貓友情出鏡,兩人一貓,竟拍出了家庭的感覺。
小白還在賴床,他早晨醒來不想起,赤著腳把小石榴抱了過來。小石榴躺在他身邊發呆,他刷朋友圈。一刷就刷到了金澤和許俊麟的合照,兩人發了兩張一樣的。他挨個兒點了贊,問道:「很般配啊!」
不到半分鐘,衛澤安回復了小白:……
他現在覺得留金澤在家裡有點失算了,可是一想,兩個孕夫能搞出什麼事來?再說他倆一個自己的前任,一個自己的現任,怎麼想都覺得該吃醋的不該是自己。但他不知道為什麼就是好酸。
小白失笑,抱起小石榴又赤腳送回了育兒房。三名負責照顧小石榴的育兒專家正在給小石榴的玩具和貼身衣物消毒,見小白把孩子送回來了,立即有人上前接了過來。
小傢伙還有點捨不得,哼哼唧唧想哭。小白叭唧在他臉頰上親了一口,說道:「爸爸一會兒回來陪你。」
小石榴不哭了,要多好哄有多好哄。小白裹了件厚羽絨服去的後院花園,花園裡的工人還在施工,不遠處的涼亭里兩位孕夫在一邊擼大橘一邊研究相機。
小白湊了過去,問道:「你們倆在幹嘛?偷情還秀恩愛,過分了吧?」
許俊麟:……
金澤抬頭看了看小白,沖他擠了擠眼,拋了個風華絕代的媚眼。
小白:……
許俊麟也抬頭看向小白,說道:「你怎麼跑出來了?外面冷,回房間休息。」
小白說道:「不冷,我穿得厚,爸你沒去上班啊?」
「嗯,今天陸老爺子要過來看十六,剛好也在家陪陪你金叔叔。」
陸老爺子?
「陸成儼的太爺爺嗎?」他還沒正式見過,畢竟那天老太爺過去的時候,他還在產房裡抵死掙扎。他不知道陸老太爺打算用自己手上那百分之三十五陸氏的股份做聘禮給小白,也不知道陸老太爺抱著小石榴直接就哭出來了。
天可憐見,他活到一百零一歲,總算可以安心的去見成儼的太奶奶了。
快正午的時候,陸老爺子過來了,帶著大包小包,還順便帶了個律師。
小白有些傻眼,帶大包小包可以理解,帶個律師是幾個意思?小白一臉莫名的看向許俊麟,許俊麟也有點茫然。不過他還是熱情的招呼著陸暻宏:「陸老您坐,我讓人去抱十六過來。」
陸老爺子紅光滿面,看上去精氣神兒十足。他這幾天早就坐不住了,想過來看看那孩子。他沒事兒就給陸成儼打電話,問他孩子的情況,孩子叫什麼名字。得知孩子小名叫小石榴,大家都喜歡叫他十六後便樂呵呵的笑了。又迫不及待的問大名,才知道小白給孩子取名叫陸千予。
他老淚縱橫,一開始還在擔心。畢竟衛家也是個兒子,和自己家的重孫子結婚,孩子的冠姓權就成了很大的問題。誰知衛家竟然這麼明事理,直接在孩子的出生證明上冠了陸姓。
其實關于姓什麼這個事兒,衛澤安是不在乎的。他在衛家也並沒有傳宗接代的自覺,一是因為有衛鴻,二是他也並不在乎衛家會不會斷子絕孫,這跟他有什麼關係呢?不過如果是從前,他倒是要跟陸成儼理論理論。任什么小白生的孩子要隨你姓,要姓也該姓許!
許俊麟是一個新時代青年,他對這個更無所謂了。就連老二,他都讓他姓衛了。
小白坐在那裡不吱聲,因為他也不太知道怎麼跟老人家相處。不過這位老船王倒是和善,不像傳說中那樣是比衛澤安手段還要毒辣的梟雄。反倒是慈眉善目,跟鄰居家老爺爺差不多。
小白禮貌的叫了聲太爺爺好,便坐到一邊當壁花了。這個場合,不是他一個小輩能說上話的。
許俊麟給陸老爺子泡了功夫茶,一盞茶的功夫,小石榴被從樓上抱了下來。
老爺子看到孩子眼睛便亮了起來,育兒嫂上前,把孩子交給了許俊麟。許俊麟把孩子抱到陸老爺子身前,似乎是看他身體還算硬朗,應該不至於抱不住一個幾斤重的嬰孩,便把孩子放到了他懷中,說道:「您老看看,這孩子眼神酷似成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