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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想也知道衛澤安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他就是想把自己的所有股權全部轉移到他這個剛剛得知的兒子的身上 。
這時衛澤安的手機響了起來,正是胡潤石打來的,胡潤石一打通電話便說道:「老衛,事情有點出乎意料,本來是想讓小衛總接手公司作一下,趁機摸清那些人的底,沒想到竟然給您炸出一個親兒子。衛總您說怎麼辦?其實澤安內部的那些蛀蟲也算摸了個差不多了,這次會議里舉手的那些高層,肯定多多少少都參與在其中。但是深淺不一,不能一概而論。就是有了您這親兒子,再深入調查這件事就有點棘手了。不過也是有好處的,就是可能會逼得那些人狗急跳牆,從側面對公司挖牆角。」
衛澤安不說話,胡潤石還在興高采烈的高談闊論著:「行啊老衛,我是真沒想到,您老風流情吏挺豐富啊?竟然還有個親兒子藏著?嫂子也是厲害了,你是沒見他以一敵百怎麼在高層會議上大殺四方的。散會後那幫高層都懵了,他們是做夢都沒想到許總這個人看似平常文文弱弱,關鍵時刻殺傷力還挺大。平常不言不語,一到正事兒上那張嘴竟還不饒人了。」
衛澤安就這麼傻子一般的聽著,他身體裡的熱血還沒降下去,胸中仍是翻江倒海。
他聽胡潤石說完,把機票交給助理讓他去退,說道:「老胡,替我照顧好老婆孩子,我現在還不能回去,他們要是有什麼事兒咱倆的友情就完了。」
胡潤石一臉的驚悚,說道:「這麼嚴重的嗎?」
衛澤安的眼圈兒通紅,聲音里都透著些哽咽:「要是你突然知道自己多了個兒子,你覺得嚴重嗎?」
胡潤石一想,那確實挺嚴重的。不過他還是開口道:「我覺得這是好事兒啊!你孤家寡人這麼多年,現在老婆孩子一下齊活兒了,怎麼聽著還不太高興?」
衛澤安說道:「高興,我怎麼能不高興?你那邊繼續不要停,我這邊有點事兒要辦,你自己控好場,我就不管你了。」
胡潤石道:「我這邊你放心,出不了岔子,你想辦什麼事兒就去吧!」
衛澤安的眼角終於有些濕了,他的雙手都是顫抖的,說道:「那就辛苦你了。」說完衛澤安掛斷了電話。
掛斷電話後,衛澤安半天沒動彈。助理叫了他三次,衛澤安終於猛然站起了身,說道:「走,趕快打電話給劉律師。……不行,現在別打,明天早晨,讓他們好好睡一覺。」
國內這會兒估計凌晨了,折騰了半晚了,小麟子睡眠本來就不太好,今晚不知道能不能睡個安穩覺。
連許俊麟都沒想到,自己不但睡好了,還睡的特別踏實。他不但睡了一整夜,還起晚了。
直到陸成儼不放心,過來看了看他們父子,聽到客廳里有動靜許俊麟才起了床。他最近噁心,嗜睡,小腹還隱隱作痛。他覺得自己不太好,有可能是太累了。
他有點低血糖,而且臉色不太好。順手在果盤兒里剝了一顆糖,吃下去才想起來這是小白的糖。他怔了怔,不過吃都吃了,也就沒再多想。
昨晚事發突然,有些事他都沒來得及跟小白說,這會兒他還被蒙在鼓裡。
許俊麟沒有理會手機上那十幾個未接來電,以及瘋了的微信群聊。公司這會兒估計得群魔亂舞上一段時間,他並不打算過去把水攪得更渾。
以袁坤的能力,暫時管理一下公司還是沒問題的。只是他心臟不好,他也不會一直把這一堆事扔給他。
許俊麟看了一眼陸成儼,說道:「昨天的事你都知道了吧?」
陸成儼點了點頭,問道:「我覺得……他應該不會有事,您不必太擔心。」
許俊麟搖了搖頭,說道:「我知道,就是公司那邊比較亂,可能需要小白去簽一下字。」
小白一臉的迷茫,指了指自己,說道:「我?跟我有什麼關係?」
許俊麟深深看了他一眼,有些歉疚的說道:「事到如今,有些事我也藏不住了。對不起小白,一直以來爸爸都在騙你。你並沒有什麼媽媽,她也沒有因病去世。你是我生的,我……就是你的母親。你的另一個父親就是衛澤安,我當初和他分手,快四個月了才發現懷了你。陰錯陽差,我們十八年後才見面。我編的那些故事,騙了你也騙了他。我原本是想等婚禮後再把這件事告訴你們,可我沒想到,他竟然在這個節骨眼兒上出事。」
一旁的許驍白瞪大了眼睛,問道:「哎???」
而他身邊的陸成儼更是幾乎嚇傻了,他向來古井無波的表情管理能力一時間有些死機,臉上的震驚半天沒反應過來。
他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上前問道:「您說什麼?學長,您……不是在開玩笑吧?」他的腦袋嗡嗡作響,大腦中反覆的處理著剛剛接收到的信息。
小白是衛澤安的孩子?這……怎麼可能?
……不,這有可能……
陸成儼一時間如醍醐灌頂,仔細想來,學長那麼喜歡衛澤安,而他的父母也是開明的人,為什麼忽然就和他分手去和另外一個女生結婚了?還生下了小白?
當年一定有什麼事發生。
算算小白的年齡,那不恰好就是學長剛和衛澤安分手以後才懷上的嗎?可是他從來都不知道,學長是易孕體質。哦,對,易孕體質是遺傳的。既然小白易孕,那麼他的雙親之一肯定攜有這種遺傳基因。那麼如今看來,小白的易孕體質,正是遺傳自學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