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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演系的課程本就不是很多,而且老師是鼓勵大家多多在演繹圈進行社會實踐的。只要跟班主任老師報備一聲就可以。
晚上他便簡單收拾了一點自己的東西,準備回自己家。經過校門口的時候,恰好一輛豪車自他身邊擦身而過。半搖下的車窗里,是陳呈略帶不安的側臉。
許驍白還挺新鮮,你不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嗎?怎麼看著還不高興了?
許驍白也沒管他,攔了輛計程車便上了車。到家後天色還早,他本以為許俊麟還在外面奔走著找工作,沒想到一進門便是一陣陣撲鼻的飯香。他提前和他說自己晚上要回來了,肯定是在給自己準備晚餐。只是這晚餐是不是也忒豐盛了點兒?餐桌上都快擺滿了,許俊麟卻還在廚房忙碌。
許驍白用手捏了個蒜蓉粉絲扇貝,一邊吃著一邊問:「爸,今天什麼日子?怎麼做那麼多好吃的?」
許俊麟探出頭來,溫文儒雅的臉上掛著些微汗水。整齊的襯衣西褲,打理的很隨時的髮型略微凌亂了些。他隨意的擦了擦汗,臉上透出輕快愉悅的表情,說道:「我收到offer了,年薪漲了三分之一。」
許驍白一聽,蹭蹭兩步跑到廚房門口,問道:「三分之一?爸,五十萬吶?」
許俊麟對他笑笑,說道:「是。」
許驍白問道:「什麼公司啊?這麼大手筆。」
許俊麟:「澤安集團。」
許驍白:……可真他娘不是冤家不聚頭!
第5章
一邊是插足的第三者,一邊是老爸辛苦得來的工作,兩相權衡,許驍白打算不跟爸爸說這件事。
他自認為是成年人了,自己的事情自己負責,不能波及老爸。澤安集團有多難進,他也是知道的。怕只怕衛鴻知道了這件事,在公司里給他爸穿小鞋。不過衛鴻雖然是衛澤安的侄子,但據他所知,衛鴻在公司里並沒有掛什麼職位。他爸是去當會計的,應該沒有多少機會和老總打上交道。
一份年薪五十萬的工作得來不易,許驍白不想因為自己的問題,讓爸爸空歡喜一場。
於是他在短暫的表情空白後,瞬間使用了他表演系高才生的專長——戲精附體技能卡。一手拿著筷子,一手端著飯碗,一臉驚喜的說道:「是那個大名鼎鼎的澤安集團嗎???爸!你真了不起!不行,今天咱爺兒倆必須得喝一杯。還不趕快把您珍藏的紅酒拿出來?難得您老人家高興啊!」
許俊麟一張溫和的臉上也是難掩笑意,他獨自拉扯許驍白成人,也沒有放棄自己的事業。失業於他來說打擊不小,這兩個月許驍白就沒怎麼見他笑過。天天見他早出晚歸,每次都是鎩羽而歸。他現在長大了,得護著點兒老許了。等他拍了戲,賺了錢,一定讓他好好享受後半生,不能總為了生計而奔波。
兩父子喝了點酒,便早早的睡了。一個第二天要去公司報導,一個第二天要去影視城試鏡。
一個只有四個鏡頭的小角色,也沒啥可試的。其實徐慧把照片和一些視頻小樣發給對方的時候,導演就很滿意的點了頭。許驍白的少年感真的非常強,淺淺的酒窩又顯得純情可人。不了解他的,真的會把他當成溫馴乖巧的鄰家小暖弟。
其實他就是一隻把爪尖藏在肉墊里的小野貓,你不惹他,他不惹你。你要是惹了他,撓你沒商量。
第二天一早,許驍白匆匆吃了兩口許俊麟放在桌子上的早餐,抓起背包便下了樓。徐慧在車裡等著他,助理小劉也在。小劉是群助,就是誰有事,就去當誰的助理。即使如此,他都覺得自己挺閒的。
今天跟著許驍白出外勤,頭一回跟劇組,她還有點小興奮。
小劉給許驍白遞上來一杯咖啡,問道:「準備的怎麼樣了白哥?」
小劉見誰都叫哥,許驍白比他小五歲,也管他叫哥。
許驍白掏出僅有的一頁劇本兒,說道:「這還用準備嗎?我深深的覺得這是對我的侮辱,你們說我這十年寒窗苦讀,怎麼就沒有用伍之地呢?」
徐慧坐在前座,回頭瞅了他一眼,回過頭的時候許驍白看到了半個白眼珠子。前座幽幽的傳來一句:「十年寒窗苦讀怎麼沒凍死你?」
許驍白趴到前座的倚背上,衝著徐慧吹彩虹屁:「徐姐你今天氣色不錯啊!這口紅色號很配你啊!哎徐姐你是不是瘦了?這裙子明顯大了一號啊!」
徐慧就吃許驍白這一套,嘴巴甜的時候就跟抹了蜜一樣,白眼珠子瞬間收了起來,別提多受用了。她拿起那一頁劇本兒在他腦袋上一敲:「不論如何,打響今日這一戰,就是一個良好的開端。雖然只是個網絡劇的小配角,但是你還年輕,年輕就是資本。信姐,你能行!」
喝下徐姐那一碗雞湯後,車子便停在了臻桓影視城的地下車停車場。
三人來到片場,有部分男女主的戲已經開始拍攝了,因為演員的檔期問題,有個重要演員缺席臨時換了人。許驍白遠遠的看著一行人擁著一個人高馬大的青年進了試鏡室,徐姐去找現場的工作人員對接,許驍白便站在一邊和小劉一起等著。
很快徐姐拿了號碼牌過來,說道:「試鏡的人不多,都是試男四的,你這個基本就定下了。」
許驍白問道:「還有個男四嗎?」
徐姐答道:「男三和男四,導演正發脾氣呢。聽說這會兒在應付資方的人,我們呆會兒再進去,別觸這個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