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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韓子楓的忠犬助手,鄒士洋趕緊接過物證,巔巔兒的把物證拿去化驗。
這時狀況又出,趙義手裡又拿著一封信,說道:「礁石灘發生命案!」
眾人一聲有命案,立即開啟了一級警備模式。
許驍白跟著一起起身,遲烊立即說道:「白探員,你身體都這樣了,就別跟著去了吧?留在家裡看家怎麼樣?」
小白站起來踉蹌了一下,由於踉蹌的這一下太假,眾人又忍不住笑場了。韓子楓插科打諢道:「我大外甥就是不一樣,演技一流!我看你就合該吃演員這碗飯。」
許驍白也笑的肚子疼,說道:「舅,再這樣下去導演該扣錢了。」
韓子楓說道:「扣吧!這檔節目這麼好玩兒,扣光了也值了。哎,不要把金錢看得太重了,要知道,人生得意須盡歡。快樂才是最重要的。」
導演在底下喊道:「韓子楓,你說的,出場費給你降三分之一!」
韓子楓扶著腰差點兒吐血,擺手道:「別別別,爸爸我錯了,窮逼不配擁有快樂。」於是他再次裝出一副老謀深算的樣子來,說道:「命案不容小視,走吧!我們先去出個現場。遲烊,你背上小白。」
在一陣哈哈哈中,遲烊背起了許驍白朝他們的商務車走去。
遲烊這個武力值擔當,快成體力擔當了。
許驍白覺得自己得請遲烊好好吃頓飯,拍個綜藝節目,自己幾乎都讓他背著了。好在小白輕,遲烊身體又壯實,也是個大大咧咧沒心沒肺的性格。整個工作室,就他和小白關係最好。在這個每個人一掛七巧玲瓏心,九十二道百轉連環腸的娛樂圈裡,他倆簡直就是兩朵出淤泥而不雜的超級大白花。
許驍白趴在遲烊的背上,說道:「烊哥,等散場以後我請你吃火鍋。」
遲烊眼睛一亮,說道:「真的?」
許驍白說道:「真的!你最愛的那家藤椒川辣火鍋!」
遲烊咧開嘴笑道:「謝啦!」
一頓火鍋就能哄得遲烊開心的不得了,許驍白覺得他是個十分值得形惜的好朋友,和楚微一樣,可以稱之為娛樂圈三傻了。
不過自古傻人有傻福,他覺得他們三個雖然起步沒有陳呈那麼轟轟烈烈,倒也還算順當。
外面烈日當空,今日正是小暑。哪怕坐在車裡,都感覺燥熱。前面道具已經準備好了,不可能不拍。這個窮逼節目組為了省經費,已經到了無所不用其極的地步。甚至他們沒有用真人扮演屍體,而是在隔壁醫學院借了具屍體。醫學院的老師說可以來當群演,甚至連群演的錢都省了。
說實話,見真屍體,許驍白有點害怕,他長這麼大還沒見過真正的屍體。
描述中,死者是一名約四十歲的中年男性,是一名拾荒者,右腿殘疾,早年因有犯罪經歷坐過牢。出獄後精神有點不太正常,曾經因為精神分裂在精神病院呆過一段時間。
趙義念著台本上的資料,說道:「一般拾荒者和乞丐是最容易死於非命的,因為他們經常露宿街頭,有的甚至刁然一身。這樣追查起來,線索會非常難找。」
許驍白若有所思,說道:「為什麼偏偏在這個時候,出現了命案?」說著他從口袋裡掏出一根棒棒糖,嘟起小嘴吸了起來。
韓子楓說道:「你是說,是偷國寶的人故意攪渾水,混淆視聽?」
許驍白搖了搖頭,說道:「有可能吧!但是也不一定,如果是的話,那突發的案件就不可能只有這一宗了。」
這時韓子楓的手機又響了起來,他接起電話,對方說道:「韓探長,那把匕首的檢測結果出來了。但是上面的血液,並不是負責執守夜班的保安員,目前上面沒有發現指紋。還有一點很奇怪,匕首上竟然有孜然的味道。我們檢測了一下,發現上面有羊肉的殘留物。」
鄒士洋嘖了一聲,說道:「難道兇手是拿著匕首吃了頓烤羊腿,吃完以後又拿著切羊腿的匕首順便殺了個人嗎?」
遲烊問道:「你為什麼要說殺了個人?那個安全員沒有死啊!只是受傷住院而已。」
許驍白若有所思,幾人便已到達目的地。現場已經有幾名法醫裝扮的人在檢查屍體,由一名醫學院的學生友情出演法醫。由於表現的太過興奮而被導演點名批評了:「你是法醫!不是婦產科大夫!你看到的是屍體不是新生兒,你那麼興奮幹什麼?」
那位同學呲著牙,有一種大松鼠的感覺。他一身白大褂,長得一臉喜慶,說道:「您怎麼知道我是婦產科大夫?」
導演:……
果然還是不能圖便宜,不要錢的果然不靠譜。
許驍白他們下了車,抱著氧氣罩的許驍白還是低估了自己,一看到屍體就頭也不回的轉身朝海邊跑去,抱著肚子大吐特吐起來。
屍體並沒有腐爛,因為用福馬林泡過,所以也沒有屍臭。可是許驍白就是一看到就噁心的不得了,根本克服不了這層心理障礙。
導演卻在一旁拍手叫好:「對!要得就是這種感覺!小白很厲害啊!不愧是科班出身。」說著他一臉悲憤的看向那名婦產科大夫,隱藏著意思是你看看人家!
許驍白心道可別看我了,我快難受死了。
不過我們小白可是很有敬業精神的,而且好在他所飾演的這個角色本來就病病怏怏,便硬撐著把上半場給拍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