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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偷笑,不能再和陸叔叔偷情了,他覺得老衛同志遲早有一天會發現的。
可是他又控制不住,就是這麼想和他在一起。
大概這就是熱戀的感覺吧!
晚上許俊麟還是沒回來,衛澤安終於感覺到了不對勁。他打許俊麟電話,許俊麟倒是接了,問他:「怎麼不回家?」
許俊麟說道:「我回家了。」
「回家了?」衛澤安反應了半天才反應過來,許俊麟是回了他自己的家。
衛澤安清了清嗓子,說道:「我是說……怎麼不回我們郊區的家?」
許俊麟半天沒應聲,安靜了片刻才說道:「太遠了,我有點……累。」回郊區開車要一個多小時,他真的撐不住。
衛澤安覺得他在生氣,便問道:「是不是我……沒告訴你那件事,你不高興了?對不起小麟子,讓你擔心了。」
許俊麟按了按太陽穴,沒由來的一陣煩躁,說道:「沒有,你別多想。」
衛澤安說道:「我今天晚上過去找你?」
許俊麟想了想,說道:「還是別了,小白一個人在那邊我不太放心。或者,你接小白一起回來?……還是算了,今天太晚了,我周五晚上回去,周末陪你們兩天。小白下周也要進組了,我趁這個機會多陪陪他。」
衛澤安鬆了口氣,說道:「嗯,那……我給你送過去的披薩,你吃了嗎?」
許俊麟看著桌子上一口沒動的披薩,說道:「嗯……」別說吃了,看到都受不了。
衛澤安想和他說說話,便一直捨不得掛電話,問道:「你覺得好吃嗎?明天還想吃嗎?想吃什麼口味的?」
許俊麟捂臉,說道:「水果披薩吧!」
衛澤安一聽,立即記下,問道:「想吃什麼水果?」
許俊麟想了想,說道:「菠蘿和蘋果。」
衛澤安拿出小本本,寫下了這兩樣水果的名稱,說道:「果汁要嗎?」
許俊麟答道:「西瓜汁吧!」
衛澤安特別高興,看來小麟子沒有生他的氣。
這兩天小白和陸成儼又沒能見面,這回是因為陸成儼生意上有點事給絆住了。他們約好了周五晚上再見面,小白給他留門……哦,是窗戶。
掛斷電話後,許俊麟無奈笑了笑,就他現在的情況開車一個多小時去郊區,要他老命了。
這兩天公司里忙作一團,面臨著一次大換血。他明白衛澤安搞這個局的目的,就是想把公司里有二心的人踢出去。眾高層可能也是沒想到,衛澤安這個伴侶竟給他還要雷厲風行心狠手辣。衛澤安是懂制衡之術,所以這一乾的二臣在他手上作不了夭搞不了事。
許俊麟就不一樣了,他不知道用什麼手段,挖出了一大批這些高層的黑料。他也沒有給他們談條件,只是把文件給他們一人一份發了過去。偷稅漏稅都是小事情,私用公章也算說得過去。有的甚至在公司搞辦公室戀情,還錄了小視頻,沒錯,已婚男人。
這種情況下如果還在公司呆著,那他的臉皮也是夠厚了。再有,不用許俊麟說,對方也明白他發這些東西給自己是什麼意思。自己乖乖御了職權,回家拿乾股養老了。
對付起衛澤安這些一起打天下的老人,許俊麟可謂不手軟。畢竟這些人跟他站在對立面的時候,也從未手軟過。
再反觀衛氏那邊,也是日薄西山了。
臨近月初,一筆上千萬的貸款又到了還款日。這些年齊淑敏拆了東牆補西牆,用這個貸款還那個貸款。貸來貸去,被好幾個大行都加入了黑名單。只能在一些小銀行里找補,卻也終於找補不上了。
之前還有衛澤安給她填窟窿,如今衛澤安不知道跑去了哪兒,澤安集團又落到了外人的手裡。她終於體會到了什麼叫做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她跑到衛老太太那裡抹眼淚:「媽,您要是不幫我,衛氏可就要破產了。」
衛老太閉了閉眼,心道罷了,她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衛家的家產就這麼敗光了。最後一次,再幫她最後一次。於是她問道:「這次是幾百萬?」
齊淑敏答道:「一……一千二百八十七萬。」
衛老太:「什麼?!」她猛然彈了起來,搖了搖頭,說道:「你當我是誰?衛澤安嗎?一千多萬,我能拿得出來?」
齊淑敏支支吾吾的說道:「您……您那裡……不是有老莊園的地契嗎?」
衛老太氣得直發抖,說道:「老莊園是阿鴻爺爺留下的家業,我們家也只有這一處值錢的莊園了!別的都可以抵押,只有老莊園不能抵押!」
齊淑敏說道:「可是媽,您如果不幫我,衛氏就真的要破產了啊!」
衛老太深吸一口氣,踉蹌了一下,說道:「那就破產吧!」大概在她兒子死後,衛氏就該破產了。
不,如果衛澤安在的話,衛氏也許還能起死回生。
但……
衛老太搖了搖頭,她覺得自己這一生,臨了臨了,成了讓衛家衰敗的罪人。
家裡是什麼情況,衛鴻也看出來了。他手上實在沒有多少錢,又不好朝陳呈開口。他知道,陳呈手裡現在有錢。一千萬,他還是能拿得出來的。畢竟自己經他找了那麼多資源,一個代言就七位數,更遑論其它通告。
在一次歡愛後,衛鴻用開玩笑的語氣撒嬌道:「阿呈哥,好窮啊!最近手頭有點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