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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呈很會拿捏別人的情緒,明明什麼都沒說,卻又什麼都說出來了,後面沒說的又引人無限的想像。
於是衛鴻就這麼炸了,說道:「什麼?他在辦公室里就這樣公然勾1引我叔叔?這也太……太噁心了吧?澤安集團是禁止辦公室戀情的,他這樣做就不怕被開除?」
陳呈笑道:「怎麼會?衛先生應該挺喜歡他的,否則又怎麼會給小白找資源?」陳呈又怔了怔,說道:「那天……是小白一個人在衛先生車上下來的,許叔叔並沒有跟著。他們……他們……」
衛鴻的腦洞就這麼biu的一聲被捅開了,他猛然站了起來,說道:「他們父子……他們父子!該不會是,都跟我叔叔……」
衛鴻的臉都給氣紅了,一跺腳,說道:「我就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人!」
一旁的陳呈有點尷尬,他聽衛鴻罵了半天人,反反覆覆的狐狸精和不要臉。如果是小白,這會兒估計已經罵了上百句,並且不帶重樣了。
他怔了怔,為什麼又想起小白?
他皺了皺眉,和小白在一起兩年,說實話滿足的不僅僅是心靈上的需求。還有……精神上的。
不得不說,和小白在一起,有一種說不出的精神上的愉悅。
他這個人,就是忍不住讓人寵,讓人喜歡。說實話放棄小白,他也不願意。如果他和衛鴻的事沒有被他撞破,他可能會在權衡一下,要不要和他分手。畢竟和衛鴻在一起,對他來說也是很艱難的事。
現在他卻一點都不後悔了,小白自暴自棄和資方不清不楚,相較於單純的衛鴻來說,真是高下立見。
然而不論是許驍白,還是他名不見經傳的小公司,都不是很懂這個星芒全球慈善大使其中套路。只知道一個巨大的狗屎糊在了自家小藝人身上,正忙著普天同慶皆大歡喜。
這邊衛澤安卻在和一個老朋友通著電話,對面的金澤一邊用手梳理著自己的長髮,一邊露出波斯貓一般慵懶的笑容,用他特有的懶散語調說道:「這件事你不用謝我,一碼歸一碼,我是看在你那五個億慈善款的面上才把這個形象大使的身份給你指定的小可愛。另外一件事你就要謝謝我了,我給他開了一條綠色通道,在慈善晚宴結束後會專門為他和歷年各大使來一個小宴會。這件事你倒是要好好謝謝我,畢竟小宴會結束後,他結識的導演和國際一線大牌就不僅僅是五個億可以衡量的了。哦,就是他小小年紀,能不能擔得起這個殊榮,就得看他個人了。老實說,我並不建議拔苗助長,這麼年輕。要知道,木秀於林,風必摧之。」
衛澤安說道:「這你不用管,只管給資源就行了。小孩兒還小,幫忙多照顧著點兒。還有,他是我的心頭肉,安全是第一位的,你心裡有點兒數。」
一聽衛澤安這麼說,對方忽然好奇了,放下他的雕花紫檀木復古木梳,問道:「這麼珍重?我開始好奇了,如果只是養來玩兒玩兒的小孩,投點錢也就投點錢了,畢竟後期還能賺回來。這個小可愛到底和你什麼關係?讓你衛澤安這麼放到心上?」
衛澤安道:「別胡說八道!那是我兒子,親生的,你說為什麼放到心上?」反正小麟子的兒子就是我的兒子,就當自己親兒子寵了。
對方聽了以後,沒忍住哈哈大笑起來,說道:「衛澤安,你個ed還有兒子?誰信?」
衛澤安無語道:「別在外面瞎傳,我對你硬不起來不代表對別人硬不起來。」
金澤攏了攏自己的長髮,讓人艷羨的奇高發量綢緞般順滑的從耳鬢滑落下來。他從桌上的煙盒裡掏出一支纖細的香菸,幽比點燃,說道:「喲?那我倒是好奇了,不知道什麼樣的天仙,連我金澤拿不下的人都能拿下。」說完金澤用力吸了一口煙,緩緩吐了出來。
薄薄的煙霧在淡金色的落日餘暉下,有一種奢靡的貴氣。襯得本就貴族氣質十足的金澤,更是增添了幾分皇室的神秘氣息。
他一手拿著手機,一手夾著煙,赤腳走到了落地窗前,站在窗邊,看著灑了一層碎金子的泰晤士河。
金澤淡金色的瞳孔里閃現出了幾分憂傷,說道:「衛澤安,你是不是要結婚了?」
那一端衛澤安喟了一聲,說道:「正要給你發喜帖,電子版的,一會兒發你郵箱。你說說你這個人,好歹也有四分之一華國血統,到現在不用微信是幾個意思?讓我們這些人想聯繫你都得打越洋電話。」
金澤的心一分一分的沉了下去,手裡的香菸快燒到了手指,仍未察覺。直到菸灰燙傷了指尖,他才將菸蒂按滅在花紋繁複的菸灰缸里,說道:「好,新婚快樂,一定飛去參加你的婚禮。對了,你那筆善款趕快到位,這次的救助對象是非洲的小朋友們。下次你可以帶上夫人兒子去那邊看看,孩子們乾淨清澈的眼睛,比任何風景都淨化心靈。」
衛澤安心裡有點兒不忍,說道:「對不住金澤,你知道,我沒辦法……」
金澤打斷他:「別跟我說對不住,如果你衛澤安不是個執著的人,可能身上就沒有吸引我的地方了。我慈善晚宴後就回國,會會你那位傾國傾城的夫人。」
掛斷電話,金澤緩緩躺在了地板上,又點燃了一支煙。
第49章
這兩天衛澤安一直住在許俊麟這邊,新婚燕爾,又是破鏡重圓。所以,衛澤安異常的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