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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們的喬遷之喜,許俊麟的公司忽然破產,被第三方收購。許俊麟失業,兩父子的生活頓時陷入窘境。好在他們生活比較節儉,之前還有些許積蓄,足夠他們度過這段時間的難關。
只是找工作的時間是漫長的,紙也包不住火。許俊麟連續兩個月沒開車,進進出出都乘坐公交地鐵,每次回老城區取東西的時候都會被人指指點點。自然,也傳到了陳呈的口中。
他原先追許驍白時有多積極,如今跑得就有多快。許爸爸失業待崗,許驍白又不能為自己帶來任何資源。他從小窮怕了,一心想帶母親過上好日子,一切許驍白都很理解,就是比較噁心人而已。
他逼迫著自己不要去想這件事,緩緩閉上眼睛,心煩的一逼。
而在一家幽靜私密的私房菜小院兒里,陸成儼皺眉看著眼前的一應被譽為船菜之王的精美菜餚若有所思。自那夜後,他便再沒跟那個孩子聯繫過。但是自己給他留了名片,如果他有心,肯定會打電話來,可是對方卻沒打。這麼想來,是無意了。
也是,不是所有人都想做別人籠子裡的金絲雀。像他這樣自由自在的,也沒什麼不好。
就在陸成儼神遊的片刻,陳可為帶著一個年輕人走了進來,他一邊往裡走一邊招呼服務員去把他帶來的紅酒開了醒好。邊笑眯眯的和陸成儼打招呼:「哎呀呀陸總久等了,沒想到您竟會親自約我過來。看來,小姚這孩子您挺滿意的啊?」
陸成儼沒說什麼,他抬頭撇了一眼陳可為,說道:「陳總,您回國還不到五年吧?別的沒學會,倒是沾染了那麼多國內的不良習氣。」
陳可為笑,說道:「入鄉隨俗,入鄉隨俗。別的不說,就單憑陸總今天能赴我的約,我就知道這事兒我沒辦錯。」說完他招呼著身邊的年輕漂亮的男孩子道:「來來來,給陸總把酒倒上,還愣著幹什麼?沒眼力見兒的!別忘了,咱們陸總可是H市的新資本,未來H市的半壁江山,可是咱們陸總的。另外一半,是他那位死對頭衛澤安的。」說完陳可為放聲笑了起來。
陸成儼皺眉,陳可為立即止住了笑聲,擺手道:「哎呀我話多了,話多了,自罰三杯。來來來,小姚啊,你也自罰三杯。」
聽到這個名字後,陸成儼的眼神瞬間朝那年輕人投了過去。只見那是一個眉清目秀,白麵粉唇的年輕人。雖然和那一夜的「小姚」是同類型,但氣質模樣差遠了。仿佛就是古董文玩的真跡與低劣的仿品,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陸成儼問道:「他是小姚?」
聽到這句話後,小姚的神色立即慌了,他立即站起身來朝著陸成儼躹了個躬,瑟瑟發抖道:「陸……陸總,那天晚上……那天晚上我不是故意沒去的。我只是……只是……臨時有事耽誤了,您大人有大量,千……千萬別跟我計較。」
陸成儼的神色開始變得冷峻,陳可為驚聲問道:「那天晚上你沒去?」
作者有話要說:沒有白月光,只是從前動過心,而後成全了對方的真愛。也不會大篇幅的寫娛樂圈,主要還是寫日常及互動,以及主角的感情線。
第4章
作為船王世家的陸家,從陸老太爺開始做跑船生意,如今進出口貿易遍布全球。可惜,陸家家大業大,偏偏人丁不旺。陸老太爺更是死了兒子又死了孫子,只能把家業傳給重孫。如今百歲高齡,雖然身體還算硬朗,卻一直有塊心病。
重孫三十二了,至今沒有婚育,難道陸家偌大的家業,就這樣無人繼承了嗎?
他從七十歲上開始吃齋念佛,希望老天爺能放過陸家,放過他。早年為了跑船,他的確走了些灰色的路。但為什麼要報應在他的兒孫身上?陸景宏覺得,自己如今守著偌大的家業,年逾百歲,卻還在擔心兒孫身後事,未免感到淒涼。
九十歲上下,陸景宏想落葉歸根,帶著重孫子回了國,在老家H市定居,並開始在國內大搞建設開發。後來因為主要戰線仍在國外,小船王陸成儼仍然定居溫哥華。那邊的港口貿易需要陸成儼坐鎮,直到去年三月份,他才漸漸將戰線從溫哥華轉到了國內。
H市是個新型沿海城市,進出口貿易剛剛起步,他想趁機搶占國內市場,順便再發展發展金融地產以及其他周邊行業。
陸成儼是個工作狂,比起其他世家子弟二十來歲的時候開始搞明星把網紅搞出了一條又一條人命,他卻一頭扎進了工作里。一心一意挽救在日益蕭條的國際貿易大環境下越來越消沉的陸氏集團,在他的努力維繫下,陸氏仍然在國際上享有一線地位,同時他手裡的景宏資本,全都注入到了國內的投資與建設當中。
於是初回H市的陸成儼,便成了無數人物想要結交的對象。
陳可為仗著自己曾和陸成儼是校友,知道他在初中時的一些傳聞,更是明目張胆的往他房間裡塞人。卻沒想到,自己竟整了個大烏龍。
那天小姚沒來,可是來的人又是誰?
當日的宴會不歡而散,陳可為自知得罪了大金主,再三向陸成儼賠禮道歉。但是他心裡也明白,大佬們都是有潔癖的。一個不知道哪裡跑來的小模特兒睡了金主,誰知道乾淨不乾淨?
只有陸成儼是知道的,那小孩是第一次,還出了血,而且明顯是他倒霉撞上了,醉酒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