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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成儼擔心的不行,立即問道:「小白,傷到沒?」
衛澤安也是一臉擔憂的看向小白,見他沒事後便說道:「小白你躲開,我今天非得教訓教訓這王八犢子不行!」
小白猛的向他使眼色,讓他快跑,再不跑大腳丫子又踹上了。
陸成儼知道這會兒的衛澤安估計被刺激的神智不太清醒,剛剛認回來的兒子就這麼被拐上了賊船,是自己的話也肯定接受不了。如果是養在身邊還就罷了,分別了十八年剛剛認回來,衛澤安確實受不了這個刺激。
於是他轉身對小白說道:「我們電話聯繫……」然後匆匆離開了涼亭。
直到陸成儼跑沒影了,衛澤安的氣還沒消,指著陸成儼消失的方向罵道:「這逼崽子怎麼這麼不要臉呢?當年他就是這麼勾1搭你爸的,現在又跑來勾1搭你!他現在是覺得你爸沒希望了,所以才找上你的嗎?」衛澤安頓了頓,看向小白,說道:「……對啊!你不和你爸年輕的時候長得一模一樣嗎?我真是傻了!怎麼就沒防著他點兒?」
小白滿頭黑線,說道:「不是的衛叔叔,他沒有勾1搭我,是我勾1搭他的。」小白沒辦法,只能說了實話,他總不能看著陸成儼被衛澤安打。
衛澤安這會兒被氣昏了頭了,說道:「不是寶貝兒,你還小,你不懂人心險惡。我就說他每次去我們家,都打扮的人模狗樣,原來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寶貝兒你別看他長得人模狗樣,心黑著呢!他……他碰你哪兒了?不行,我非得找他家去給你出氣去不行!」
小白:……
小白有點兒不知道說什麼了,衛澤安猛然出現在他面前,導致他的大腦線路短路。
後面的助理提醒道:「衛總,您現在還不能暴露。」
衛澤安看了看涼亭外面,好在他們找的這一處極其偏僻,根本沒有人經過。
不過還是小心為妙,衛澤安拉著小白的胳膊,把他帶進了車裡。進去後他摘了帽子,露出那張成熟穩重且英氣十足的臉。兩父子一時間相對無言,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小白平日裡雖然懟天懟地懟空氣,但卻是個很好相處,事兒也不多的人。他想著自己是不是應該先打破一下這尷尬的氛圍?於是他清了清嗓子,說道:「那個……您……沒事吧?我看到新聞了,那個船找到了嗎?」
衛澤安有點兒心虛,小白畢竟還是個孩子,商戰圈子裡有多髒,他還不知道。但是如果想把這些事交待清楚,也不是一時半會兒能講明白的。
於是他應聲道:「沒事兒沒事兒,我好著呢。我就是……回來看看你,我本來是想悄悄看看你們爺兒倆就走的……」誰想到陸成儼在小亭子裡欺負他的寶貝兒子!這可是他的眼珠子命根子,誰敢欺負他試試?
小白滿頭黑線,早知道剛剛就不這麼玩兒了,他就是鬧著玩兒的。
於是小白解釋道:「沒有沒有,真不是您想像的那樣。我和他鬧著玩兒的,就是一點小情趣啊!」
「小情趣?」衛澤安看向小白,說道:「小白,你可不能被他給騙了,這個人慣常會講花言巧語。你爸當年就被他給騙的團團轉,蹭吃蹭喝還蹭睡,臉皮厚又恬不知恥,趕都趕不走。」
許驍白:……
這倆結仇不是一天兩天的了,俗話說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小白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化解開他們之間的冤孽。
兩人又不說話了,氛圍再次陷入了尷尬。
小白清了清嗓子,說道:「要……要不衛叔叔,您……上去坐坐?」
衛澤安擺了擺手,他不能上去,而且他一直對小白那聲衛叔叔耿耿於懷。
他也跟著清了清嗓子,說道:「小白……對不起,是我的錯,如果我知道你爸爸當年懷了你,哪怕……哪怕我豁出去命不要了,給他磕頭下跪,也是絕對不會離開他的。我對不起你們父子倆,讓他一個人帶大你,讓你們吃了這麼多苦……」
小白搖頭道:「沒有沒有,您千萬別這麼說。我們也沒吃什麼苦,我爸的工資其實在普通人里算高的。哦對,老許同志倒是吃了些苦頭。畢竟他又要照顧我,又要工作,還要考各種證。但整體還好,也沒有覺得太辛苦。」小白按了按自己的腰,覺得有些不舒服,剛剛扭了一下,還挺疼。
衛澤安鼻子泛酸,他想抱抱小白,又不敢。說道:「以後不會了,我不會再讓你們吃苦受累,我會照顧好你們的。小白,你還願意……認我這個爸爸嗎?」
小白有點兒不好意思,他對另外一個父親這樣的關係,有點認知障礙。原本他以為老許同志才是他爸,他的媽媽早就在他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可是老許同志忽然又告訴他,自己是他親自生的,而自己還有另外一個父親,就是衛澤安。
小白倒不是接受不了,就是還沒搞明白。
他摸了摸自己的腰,說道:「認的,而且您是我血緣上的父親,哪能說不認就不認?」
衛澤安高興壞了,一時間手不知道該往哪兒放。雖然他覺得自己有點過分,可他還是止不住的渴望,問道:「那……你能不能,叫我一聲……爸爸?」
小白想了想,說道:「也叫爸爸嗎?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您和老許同志,我就分不清了。這樣吧!要是你們兩個不在一起的時候,我就分別叫你們爸爸。要是在一起,我就叫您衛爸,您說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