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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女兒選的這個人很好,他很放心。
他為余笙準備了豐厚的嫁妝,股份,房產,足以讓她在婆家底氣十足。
在這段時間裡,余笙也曾提過想跟江述一起回江家看看,畢竟他們已經領證了,她是晚輩,該有的禮數總要有,江述大概怕余笙受委屈,沒答應,只說過陣子再說。
後來余笙又提了一次,還沒有等江述想好,曹敬愉先來了。
看到她時,余笙有點緊張,畢竟上次見面剛說過不會跟江述結婚,結果第二天兩人就領了證。
她有點侷促地站在門口,「阿姨。」
曹敬愉兩手拎了許多東西,一包包一袋袋不知道是什麼,她撥開擋在余笙面前的江述,「走開點,好像我會吃了你媳婦。」
她把那堆東西一股腦都放在廚房的島台上,轉身說:「中午了,你們兩個都吃飯沒有?」
江述有些防備地看了眼那堆東西,又看曹敬愉,「媽,您這是?」
曹敬愉看了對面兩人一會,嘆了口氣,沖余笙招了招手,「來,過來。」
余笙看向江述,江述捏了捏她的手,「去吧。」
她忐忑地走到島台旁,曹敬愉拉住她的手,「我給你帶了一些補身體的東西,阿膠,燕窩,人參,都是上好的,對女人也好,平時讓阿述燉給你吃,你們年輕人要是不會弄,我就過來給你弄。上次我聽阿述說你在吃中藥,那人參就先不要動,我怕藥性犯沖,多吃也不好,得空你看看藥方,或者問問給你開藥的大夫。」
這些天,曹敬愉想了很多。
這件事上,各有立場,不能說誰對誰錯,但事情已經發生,他們已經成為夫妻,就只能面對,總不能強迫兩個孩子離婚,何況她對余笙本就充滿憐惜。
她可憐這孩子。
至於未來的事,誰都說不準,身體健康的人也可能有意外發生,既然余笙註定是她的兒媳婦,她就不能把她丟在這裡不聞不問。
余笙怔怔望著她,有些不敢置信,「阿姨。」
曹敬愉溫柔摸了摸她的臉,「孩子,委屈你了,你放心,等我勸好那個老頭子,咱們風風光光補辦一場婚禮,該有的東西我們都會準備,江家不會虧待你。」
余笙眼睛濕潤,「阿姨,對不起,是我沒有遵守承諾。」
「該說對不起的是我,那天我說的那些話,你不要放在心上,我知道你是好孩子,也受了很多苦,以後就讓阿述照顧你,我也會把你當親生女兒看待。」
江述站在不遠處,看著兩個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這一幕他期盼已久,也終於鬆了一口氣。
曹敬愉拉著余笙在沙發那邊坐下,「還有樣東西。」
她從包里拿出一個精緻的雕花紫檀木盒子,面向余笙打開,「這對龍鳳玉鐲是我外祖母傳到母親手中,母親又留給我的,對我來說很珍貴,意義重大,我沒有女兒,現在就把它交給你,代表我的態度和江家的誠意,希望你收下。」
余笙心裡很難過,感動,也愧疚,她眼睛含著淚,「阿姨,我不值得您對我這麼好。」
曹敬愉溫和地說:「傻孩子,還叫阿姨。」
余笙掉下眼淚,那個詞在唇邊徘徊許久,最終叫出口:「媽。」
自從邱嵐去世,她已經許久沒有叫過這個稱呼,一聲媽媽,代表了信任,依賴,和愛。
她又有了一個母親。
曹敬愉像看自己的孩子般看著余笙,把龍鳳鐲子放在她手中,「哎。」
曹敬愉給他們做了頓午飯,下午才離開。
臨走時,江述把母親送出門,低聲說:「謝謝媽。」
曹敬愉看了他一眼,有無奈,也有妥協,「行了,你們過得好就行,你爸那邊還要給他時間,你別著急。」
「知道了。」
曹敬愉看了眼裡面,「這房子你自己住著玩兒還行,現在都結婚了,是不是小了點,也不像話,要不你問問她喜歡哪裡,再買套大的。」
「不著急。」江述說,「住習慣了,她也不在意這個,江邊那套空著的她應該能喜歡,等我找到合適的設計師再裝。」
「行,你自己看著辦。」
江述回到家,余笙在門口等他,「媽走了?」
「嗯。」
「有人送她嗎?」
「有司機跟著,放心吧。」江述過去牽住她的手,抬起看了看她的手腕,龍鳳鐲子和紅繩手鍊挨在一起,有種別樣的搭配感,「這下好了,有人疼你,我給你的手鍊都不夠看了。」
余笙很寶貝地護著鐲子,生怕鐲子不小心滑落,「一會我要放回去的,戴壞了怎麼辦。」
江述摟住她的腰,低著頭看她,「高興嗎。」
她輕輕嗯,「高興。」
「放心了?」
她抿著唇點頭。
江述手臂用力,托著腰臀把人抱起來走向客廳,直接坐在沙發上,「我媽那個人一向心軟,給她時間,她一定會想清楚。」
余笙跨坐在他腿上,腰挺得很直,低著頭摩挲自己的鐲子,「我已經很滿足了。」
她單手摁著他胸口作支撐,彎腰撿起沙發上的紫檀木盒子,小心把一對龍鳳玉鐲放回去。
這樣蹭來蹭去,江述有些心猿意馬,他手不老實地扣住她的腰,熟練地往衣服里鑽,「對了,有件事跟你說一下。」